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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斯淮也拿到了那份亲子鉴定结果。

向来冷静沉稳的他在面对这份鉴定报告时竟然有些迟疑。

手指勾着文件袋的缠绕的线一圈一圈解开,时间在他的手上流逝得很慢。

唰一下,本来酝酿的气氛被打破。

傅月辞把文件袋给拽过来了。

他性子急,直接撕开的,“磨磨唧唧,我来!”

傅斯淮:“………”

野人,他没开玩笑。

掏出里面那张纸后,傅月辞的视线直接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虽说早有预料,但是在看到匹配度为99.9999%的时候,还是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他的心就这样咯噔一声,好像停滞了,但紧接着又变得异常急促剧烈,震得他耳鸣。

卿卿、卿卿真的是黛姑的女儿。

傅斯淮把他手中的纸抽出去,同样第一眼往下看。

他瞧着淡定一些,实际上肩线都绷直了,心乱如麻,但更多的是一种怅然若失。

扫了眼腿边满脸茫然的小团子,他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傅斯淮知道他现在该干什么,收起报告,弯腰抱起卿卿,告知她身世,带着她去找萧青黛。

是这个顺序,只是他做第一步都显得艰难。

他把鉴定报告装进小辞刚才撕开的文件袋里,压下心头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平静。

“卿卿。”傅斯淮有些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我刚才跟你说,萧阿姨有一个走丢的女儿,你还记得吗?”

“嗯嗯!”

卿卿饿了,她在吃东西,刚才傅斯淮让人买回来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爸爸看,手上动作没停,往嘴巴里塞了个鱼丸。

傅斯淮的眼神有些黯然,说:“你就是她走丢的女儿。”

小姑娘愣住了,刚塞进嘴里还没有嚼的鱼丸啪嗒一声掉到地下,在干净的地上弹来弹去,最后滚到她的脚边,抵着鞋子不动了。

傅斯淮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紧,又松开。

他停顿了一下,有点勉强地扯唇笑,“她是你的妈妈啊卿卿。”

对视了几秒,他看见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渐渐变得晶莹,一层水雾遮住明亮的瞳。

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落下,紧接着,她抱着傅斯淮的腿,哭了。

“爸爸!”她油叽叽的小爪子全蹭到傅斯淮黑色的西裤上。

傅斯淮的那条腿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卿卿嗷了一嗓子,哭着扒拉他,模样瞧着伤心极了。

“我要妈妈!爸爸,我要找妈妈!”

傅斯淮弯腰把她抱起来,单手拖着她,另一只手拽了张纸巾擦干净她的嘴巴。

他像平常一样轻轻哄着她,“好,但是你要多笑,让妈妈看到你哭,她该难过了。”

话落,他偏头看了屋内身影僵直的少年一眼。

傅月辞明白他的意思,他拿起桌上的鉴定报告,默默跟在傅斯淮身后,跟着他朝精诚楼走去。

急诊室内。

或许是太过紧张,所以软软并没有发现,自从她喊了妈妈之后,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怪异了起来。

霜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

但她没说话,在等萧青黛的命令。

“你叫我什么?”

萧青黛回头,脸上的表情未变,声音依旧平静如水。

软软躺在床上,她这个角度只能听到萧青黛波澜不惊的声音,但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藏着暗芒的眼睛。

她心里没由来的害怕,这种情绪无法言喻。她害怕萧青黛,但又想得到她的怜爱。

软软猜到她的项链被发现了,她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场景,是一个疯子掐她脖子。

难不成在那时她的项链掉了出来?

“你长得、好像我梦里的妈妈……”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在说话时,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悄悄往口袋里摸去。

左口袋空空的,项链已经没了。

右口袋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卿卿的头发。

软软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也有可能是在小孩的身体里待久了被影响的。

这话落下后,萧青黛在霜降的搀扶下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用手帕抵着唇,眼神淡淡的,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图,霜降便问。

“那条紫色的项链,你从哪里得到的。”

软软一激动,脖子又开始疼了。

她忍着不适,话虽然是回答霜降,但眼神却一直看着萧青黛的方向。

“那、那是我从小就有的,我刚出生被人丢弃的时候,身上就带着它。”

听到这话,霜降垂眸看了眼萧青黛的表情,等下一步指示。

见她神色与平常无二,她便继续盯着床上的小女孩,问话的语气愈发严肃。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那条项链和我家小姐一起失踪了,你的意思,你就是我家失踪的小姐?”

软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肯定地说是。

她的话语有些模糊,“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那个阿姨,她说她是我的妈妈,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她忐忑的话音落下,萧青黛抵着唇咳了咳,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吓人了。

霜降没继续问,安静地退至身旁帮她换了个手帕。

萧青黛的眸光幽幽,带着阴郁和凉薄,无甚情绪。

“带回去审。”

说这话时,她那双眸阴鸷,看软软的目光冰冷到极点。

软软后背一凉,虽然不知道带回去审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剧。

萧家审人的手段多,萧序白的视线扫过一脸无知的软软,动了点恻隐之心。

“大姐,她才三岁半,不能用对成年人的手段吧。”

萧序白说完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萧青黛突然转头看着他,一片死寂的眸晦暗不明。

“萧序白。”她沉着声,嗓音里压抑着怒火,连名带姓地喊他。

“从她知道我的身份,利用项链做局的那一刻,你就不该把她当成孩子!”

刚才那话明里暗里全部都是引导,引导着她们按对方的想法走。

若不是提前看了鉴定报告,谁能保证不会被她的话给带偏。

这样一提,萧序白在转瞬之间忽然醒悟过来,这孩子的背后八成有成年人指导过,所以才会这么说。

他手心微湿,心凉了一大片。

在外面受人追捧的教授在长姐面前还像孩子一样,挨骂时低着头,一句都不敢还口。

萧青黛眼皮轻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眸子里愠色渐浓。

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起,怒意让人透不过气,令观者不寒而栗。

气,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她心中悲凉,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质问。

“要是哪天我死了,让我怎么放心把萧家交给你们!”

萧序白慌忙抬头,对上萧青黛的眼神时,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屋内的气氛凝固,软软顾不得看这一幕,她满脑子都是萧青黛刚才说的话。

什么叫……利用项链做局、不该把她当成孩子。

她的心头被冰冷的恐惧笼罩,各种猜想几乎要将她淹没。

怎么可能、她刚才什么都没说,亲子鉴定也还没做,萧青黛怎么可能看穿她!

然而颤抖的身躯却暴露了她此时极度的紧张。

难不成上辈子卿卿相认的时候也是这样?

萧青黛是个变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防范!她上辈子真的这样审过卿卿?!

就在软软这样想的时候,急诊室外,一个灵活的小团子嘴里呜呜呜地就突然出现了。

门口的保镖欲伸手拦她,但被傅斯淮攥住了手腕。

得到自由,卿卿哭着朝萧青黛的方向跑过来。

往她细瘦的腿上一撞,吧唧一下把自己给摔了个屁股蹲,像碰瓷的。

她抹了把眼泪,精致的小脸都花了,哭得好不凄惨。

“呜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