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陆霖尧挣扎了一下,却被绳子捆着无法动弹。
他脆弱的姿态,极大程度上放松了贺总的警惕。
她单手抓着陆霖尧的领子,将他拖到了我身边道:
“睡了他,给你卡里打两百万,再把你从魔都调回来。”
其实不给我打这两百万,我也可以睡一睡陆霖尧。
但是氛围烘托到这了。
我要是真不随她的心愿,岂不是显得特没眼力见?
我趁机道:“不行,我们的爱情不是这点钱可以玷污的。”
贺总嗤笑:“没本事的玩意,你不睡就让别人睡。”
贺总招了招手,看样子是想让那几个小妹上来享受一下。
我连忙道:“我睡。”
“看到了吗?你那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贺总掐着陆霖尧的脸,强迫他抬起头: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踏进了Ic总部,一个男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相妻教女。”
陆霖尧嗓音发冷:“只有像你这种垃圾,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驱逐对手。”
“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对手,你靠什么跟我竞争,靠你的根吗?”
周围的人嘲讽地笑了起来。
刺耳的笑声让陆霖尧的面色煞白。
陆霖尧鼻梁上的眼镜被贺总随手摘下,丢到脚底踩断,人也被拉扯着扔到了我身上
贺总道:“把她的绳子解开,别全解,手和柱子绑在一块。”
绑手的人只敢把我的绳子绑松一些,但不敢完全不绑。
右手失去了行动力。
我只能用另外一只手,虚拢着陆霖尧的腰身。
老旧的仓库,地面上都是一层薄灰,没有抹平的墙面和粗粝的地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陆霖尧就这样靠在我身上,凌乱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缝隙间漆黑的眸子。
他应该是在刚刚的拉扯中不小心受了伤,胳膊明显不自然地弯曲着,呼吸也有些许的凌乱。
我单手在他脸颊上抚摸着,从眉眼一直摸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底下泛白的唇瓣:
“别怕。”
“磨磨唧唧干嘛呢?真把这当酒店了。”
贺然不耐烦的骂着,叼着烟把机子往前推了一步。
显然是恨极了陆霖尧。
这事交给别人解决都不放心,非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她的耐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
只不过拖延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开始骂骂咧咧地要换人上场。
我只能抱着陆霖尧的腰身,单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手顺着敞开的领口往下,饱满的胸肌在我的触碰下颤抖。
再往下拉扯,连紧窄的腰线也随着我的动作起伏。
从下往上解开的动作,只让陆霖尧露出了一截冷白的腰身。
就那么一小截裸露的肌肤,都足够让在场的人兴奋起来。
她们架着机子,贺总面目甚至有些扭曲的兴奋。
“磨磨唧唧的干嘛呢?动作快点,赶紧把他裤子给扒了。”
“你们这群小人........”
陆霖尧的身体并不紧绷,甚至有些依赖地靠在我手中,连那张冷淡漂亮的脸上都没有过多的神情。
言语间却透着屈辱的情绪。
真.演技派。
“小人又怎么样?现在你还不是在我手里。”
贺总笑道:“小陆总,你一个男人能爬到那么高,已经是老天垂怜了。接下来的时间,还是祈求有人愿意接盘你这个被玩坏了的破根吧。”
嫌弃我的动作太慢,贺总干脆直接上前拉扯陆霖尧的衣服。
我垂下眼睫,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一击解决。
还没等我动手,门口先传来了叫嚷的声音。
“警察来了!”
“警察?”
贺总用手拽着陆霖尧,想挟持陆霖尧一块逃走。
陆霖尧甩开她的手,松垮系着绳子的手恢复自由。
他虽然不敌贺总,但解开了手勉强能脱身。
外面的警察包围了所有逃生的通道。
贺总站在原地,眼神狠厉:
“好好好,你们俩合伙做局来骗我是吧,以为有警察,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今天我逃不掉,你们俩也别想好过。”
陆霖尧跌跌撞撞地想去解开绑着我手的绳子。
外面声音更大,似乎有人逃窜,还有开枪的声音。
那一声枪响直接刺痛了贺总的神经。
她转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再试图带走陆霖尧。
“很快就能解开了。”陆霖尧努力解着我手上绑着的绳子,低垂着的眉眼与云辞重叠。
我抬眼一看,呼吸几乎骤停。
被逼到狗急跳墙的贺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把尖利的刀,利刃的方向正对着陆霖尧的后背。
被逼疯了的疯子,不会考虑任何后果。
一刀捅下来,小陆总直接能驾鹤西去。
价值几十个亿的项目也将打水漂。
我咬牙直接推开了陆霖尧。
明晃晃的刀被我握在了掌心,被解开的那只手直接拽着贺总胳膊,将她按倒在地。
贺总没想到我敢徒手接刀刃,划破肌肤的瞬间,她彻底被我制服。
闯进来的警察和尖利的喊叫声,在我耳边轰鸣了一瞬。
世界都仿佛在过度嘈杂下静谧。
只留下陆霖尧颤抖着的唇瓣,和含着泪水的眼眸。
多稀罕。
我机关算尽,竟然也有为了别人挡刀子的一天。
真他爹的疼。
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捅一刀子,换几十个亿的项目。
血赚。
警察将参与的同伙和贺总铐上了镣铐,搀扶着我起身。
陆霖尧想碰我,又不敢碰我。
他跟在我的旁边,全无精英姿态。
平时他眼神里总带着一股冷静沉稳的味,现在却仿佛沸腾的开水,稍微跟我触碰一下,都透着无尽燃烧的情绪。
“思榆.....”
“还活着。”
我们俩一块上了警车。
陆霖尧拿着医用绷带,给我手上的伤口缠绕了起来。
手掌那一块我收着劲,划的不深,但是皮肉直接接触刀刃,高低是要裂开道口子。
纱布刚盖上去就透出血,像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一样往外冒。
我还没说什么,陆霖尧先白了脸,替我包扎的手也在发颤,连嗓音都是沙哑的不行: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