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辗转反侧,初触欲望,日夜缠绵。
晨昏交替时,江钰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同汗水一起打湿鬓发,连耳根脖颈都沾染大片绯色。
成倍的爱意与疼惜在房内蔓延。
她坐在相柏身上,已然没了力气,只能凭腰上的一双手和自己松松垮垮揽住其肩颈的胳膊勉强坐着。
下次再也不信那些说师兄虚的话了!
不对,压根没有下次!
江钰迷迷糊糊地想,也不顾身上的黏腻,就这样昏睡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她还不忘给知味不知足的相柏和啸风一人补上一脚。
当然,他们两人身上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相柏的背上纵横交错着指甲胡乱刮蹭的长痕,肩膀处也全是被咬得出血的牙印。
啸风和他大差不差,其中最为显眼的,要数他胸前那几个鲜红且肿胀的巴掌印。
江钰好像特别喜欢这里……
相柏瞥开眼,单手环抱住江钰,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将她湿黏在两颊的长发撩开。
少女的睡颜露出,他看得心中发胀,眼中也闪过几分情绪。
“真是不甘心啊……”
相柏将脸贴在江钰的脸侧,对着还未消下红艳的耳朵呢喃。
“我们最亲密的时候……居然有其他人……”
说真的,遇到这种情况,谁又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相处多年,相柏太了解江钰了。
她是林中自由的风,是原上翱翔的鹰,是头顶永远高悬的月亮,也永远,是她自己。
一往无前的她自己。
相柏想起他那些问出口却没有答案的话语,心中苦涩。
既然拦不住她的脚步,如今如此,他也只是想尽可能在她身边留有一席之地了。
反正,只要陪在江钰身边就可以了。
“呵。”
啸风听见这话,冷笑一声,看起来胸有成竹。
若是让他知道相柏在想什么,他也只会觉得,就算是一席之地,那自己的席位也肯定是最大的!
“你该走了。”
啸风斜睨相柏一眼,随即一把拽过旁边尚且干净的软被,小心翼翼盖在江钰身上,将其抱起,挡住一片风光。
他微扬起头,语气莫名有些燃:“这是她与吾的房间。”
院中,晨光初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露水气息。
沈逢春和孟挽花披着水气,持剑相对,仿佛下一刻就要打作一团。
突然,江钰的房门被推开。
孟挽花眼睛一亮,她以为小师妹终于起床了,下意识就要跑去搬救兵。
谁知跑到一半——
“……师兄???”
冷不丁看到相柏头发松散、略带困倦地从江钰的房中走出,孟挽花急忙刹车。
“师兄,你去……找小师妹了?”
相柏超绝不经意地捂住脖颈,似乎是想掩盖什么,但面上笑得一如往常。
“嗯,早上好。”
他的回答简单而含糊。
以孟挽花聪明的小脑袋瓜,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她和沈逢春,一个卯时起一个辰时起,怎么都没看见他呢?
相柏顶着孟挽花探究的目光,脸不红心不跳地从院中穿过,回房前还不忘叮嘱。
“你们切磋的时候小心点,别伤到了。”
江钰、沈逢春和孟挽花切磋时,永远都是压着修为,纯靠剑招硬刚,导致三人身上的小伤总是不断。
“啊……哦哦,知道了师兄。”
孟挽花和沈逢春同时点头,等到相柏进屋,又凑到一起。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师兄的心情好像很好?”
沈逢春脑中迅速闪过《娇弱师兄?小师妹狠狠压》的几个片段,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