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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被少女那带着水意的唇瓣堵住,相柏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所吞噬。

眼神震动间,他看见江钰近在咫尺的脸,微闭的双眼和颤动着的睫毛。

是梦吗?

片刻迟疑,相柏还是依着心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侧偏头,迎接少女略显焦急的探索。

……梦也好。

湿气渐渐漫延。

不够……

还是不够……

江钰发昏的头脑叫嚣着,手不知不觉间攀上相柏的肩,指尖缠住他落在身侧的长发。

接着,

狠狠一拽。

因这突然动作,相柏猝不及防向前倒

而他喉间溢出的那声闷哼,被江钰尽数吞下。

在愈发急促的摩擦碰撞间,点点血色混着晶莹打润嘴角,昭示两人的疯狂。

他一手本能地环住面前人的腰身,另一手插入她的发丝间,情不自禁地迎合。

……

不知过了多久,迷雾中突然传来混乱愈近的脚步声。

其中还夹杂着孟挽花通风报信的叫喊: “容遥!好巧!你也来找小师妹?”

这声音如同冷水浇头,让江钰的身体一颤,从迷乱中清醒几分。

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最终定格在相柏那弥漫水雾的茶色眸子上。

他的眼角微微泛着嫣红,像是被晚霞轻染,又似是情动的痕迹。

好色。

这是江钰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两人的喉头不约而同地滚动,仿佛都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波动。

空中两抹桃色依依不舍分离开,被雨水浇湿后,花瓣显得异常水亮。

江钰还来不及脸红,相柏又重新凑上来,头抵着头,用指腹擦拭去那一缕。

“我先出去?”

他哑着嗓子,放在少女后腰的不自觉摩擦着。

江钰将手支撑在两人中间,看着相柏几乎称得上狼狈的双唇突然有些羞耻。

“我去吧。”

相柏轻轻一笑:“嗯。”

应是应了,可相柏放在江钰腰上的手一直没动,只沉沉看着她的唇瓣。

连靠近的脚步声都浑然未觉。

直到容遥伸手拨开最后一层浓密的迷雾,江钰用了些力气,这才率先一步走出雾气的笼罩。

她微红着脸,气息仍有些不稳,面对容遥和孟挽花,努力扬起一抹心虚的笑。

“咳,师兄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找到一处灵矿,让我们过去。”

容遥简短回答,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红肿的唇上。

那里还残留着些水痕,像是被清晨露水沾湿的花瓣,显得异常娇嫩。

江钰察觉到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心中泛起一丝紧张。

还好孟挽花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后。

左顾右盼没看到人影时,她这才旁敲侧击:“小师妹,就你一个人吗?”

“嗯……”

江钰眼珠一转,随即故作不满地抱怨:“刚刚不是师姐突然把我一个人撂下了吗?”

提到这,孟挽花有些心虚。

她眼神闪躲,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我那不是,事出有因吗?”

找到借口,充满底气的江钰一把拽着容遥的胳膊往回走:“再也不和师姐一起走了,师兄,我们走。”

“哎!错了错了,师姐错了。”孟挽花连忙追了上去。

三人渐行渐远。

而被推到山壁凹处的相柏,像控制不住般低笑出声。

随着他嘴角微微扯动,唇上被咬出的几处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

他轻轻舔舐着,咸涩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

秘境中央,一片连绵的山脉横亘在天地之间,峰峦叠嶂,云雾缭绕。

传闻那位陨落大能的尸体就葬于此。

江钰一行人赶到时,正好看见万剑宗和另外三宗纠缠。

几个身穿黄色宗服的弟子手里或多或少拿着乐器。

乐声悠扬,五只猴子在乐声中跳跃,随着节奏上蹿下跳。

有的在人群中扔石头,有的则趁孟长青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扯他们的衣服。

江钰亲眼看着喻成业一个不留神,裤脚被猴子猛地一扯,裤管瞬间下滑,露出来红艳艳的内裤和大半个屁股蛋。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躲在周围凑热闹的他宗弟子下意识捂眼,却还是忍不住在指缝中偷看。

“卧槽!我不干净了啊啊啊啊!”

“红色的,居然是红色的……”

“没想到大宗门的亲传也过本命年哈哈哈哈哈。”

“都小点声!等会万剑宗的羞死了咱还看什么?”

喻成业的脸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和偷笑声中,瞬间涨得通红,他急忙用手紧紧握住下滑的裤腰,再也不敢放开。

“琴有意!我要你死!”气昏头的他不顾孟长青叮嘱,直朝吹笛那男子冲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对方的时候,脚下突然光芒大作。

阵法启动,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牢笼,喻成业完全被困在了其中。

“哎呀呀,火气怎么这么大?”琴有意收起笛子,一脸得瑟地围着被困的喻成业环步。

“要我说啊,你就是气性太大,你那个什么灵小师妹才看不上你的。”

“杜敬你看,她现在还躲在孟什么什么后面,完全没有来救你的意思嘛。”

说着,他指向缩着头当鹌鹑的曜灵。

喻成业脸上又青白交织,拿剑劈向阵法屏障,咬牙低喊:“你爹的,你才是杜敬,你全家都是杜敬!”

杜敬:?

少了个人,孟长青有些支撑不住,在侧身躲开又一张符纸后,朝身着蓝色宗服的那人喊道:“伍玉山!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你将阵法打开,我们可以平分。”

琴有意叉着腰骂了回去:“谁和你平分啊?我们化灵山的不是人啊?你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还两败俱伤,呸呸呸。”

两宗亲传互喷,江钰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何时相柏站到了她旁边。

“黄色宗服的是化灵山弟子,蓝色宗服的是乾连宗弟子。”相柏低垂着头,嘴唇贴近江钰的耳边,轻声地为她介绍着。

他面上一层竹色玉纹面纱,原本如玉兰般脱俗的容貌,如今只剩下挺拔的鼻梁和那双含情的桃花眸露在外面。

怎么看起来更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