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卖完了!”孙春旗不耐烦地说。
孙春旗本来见墨霏尘长得好看还挺开心的,谁知他一开口就是一个岳母,娶了媳妇的干嘛出来招摇过市?
她今天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来帮忙的,她想她爹给她钱去看电影,可他爹不肯,还在争吵中一下子撞到手肘送到医院了。
孙春旗是从小被他爹当男娃一样养大的,身体壮力气大,又是家中的独女。
她五官分明,只可惜体格太大了,所以导致现在都二十三岁了,还没嫁人。
这次约她看电影的是一个在附近读大学的男生,快毕业了,以前来她家摊位买过肉,昨天突然开口约她去看电影。
男生很穷,所以电影票的钱得孙春旗想办法。
她都开口了,可她爹就是不同意,还自个把自个弄到医院里去了。
因此这时临时出来看摊的孙春旗心情很不好,特别是刚看到墨霏尘这个帅哥难得的好心情,被他一句‘岳母’完全破坏了。
墨霏尘看了一眼她摊位上剩余的碎肉,挑挑眉,淡淡地说道,“那没有的话,把定金退给我。我岳母说她给了两块钱定金的。”
孙春旗倒也没怀疑墨霏尘说的话,不情愿地从口袋里翻出四张五毛钱的递给他,“拿着吧。”
这样的小插曲,墨霏尘也没放在心上。
将钱收好,然后走到少人的地方,从空间拿了一大块猪肉放到菜篮子里,接着乐呵呵地往军属大院走去。
这时谢母也已经带着莫十九他们在大院里走了一遍了,军属大院的人也都知道莫十九回娘家探亲了。
午饭时间越来越接近,在单位上班的谢父、谢鸿蒙和李佳茹也回来了。
大伙见到完好的莫十九,还有会走路会说话的双胞胎,都和谢母一样非常稀罕。
只是午餐的时间很短促,几人都是边吃边聊,刚放下筷子,就又要赶回去上班了。
“爹,大哥,大嫂,我会经常过来的。”莫十九笑着说。
他们匆匆离开之后,莫十九又陪谢母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感觉到谢母困了,她才嘱咐她好好睡一觉,自己则带着墨霏尘和一双儿女离开。
他们这次是推着婴儿车从四合院走到军属大院的,回去的时候也一样是走着回去的。
两个地方的距离也不远,就相隔三个巷子而已。
许久没在这些巷子里逛过了,特别是莫十九中间还失去过记忆,再次和墨霏尘并肩走在这里,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孩子大了,墨未鹄和墨未琪不愿回去的时候也坐着,吵着嚷着要下来自己走。
莫十九就遂了他们的意。
她让两小只走在前面,她和墨霏尘则跟在后面看着。
四合院很快就到了。
九尘投资那里不急着去看,但华清大学的休学申请是时候取消了。
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莫十九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了。
眼下已经是大二的期末了,她相当于已经落后差不多一整年的课程了,不知道学校会不会允许她重修。
“请问,取消休学申请怎么办理?”莫十九敲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礼貌地问道。
教导主任正写着教案呢,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办理的休学?”
莫十九答,“莫十九,77届数学系的。”
“你是莫十九?”教导主任砰一声从座椅上站起来,两眼直盯着莫十九,“对对对,你长得就跟莫十九一样,可你不是死了还取消学籍了吗?”
听教导主任纪生斌这话,莫十九身后的墨霏尘浑身散发着冷气,质问道,“谁说十九死了的?”
纪生斌走到后面的资料柜翻找起来,“这件事是我经办的,我记得我核对过资料的......”
墨霏尘再次问道,“是谁说十九死了的?”
别说莫十九的户口不在谢家了,就算在谢家,那谢家人都是知道她情况的,不可能来学校说她死了然后还取消学籍了的。
而且她嫁给墨霏尘之后,她的户口早单独出来,地址就落在四合院那里。
户口本一直在她空间里放着,别人可拿不着。
那又是谁来给她办这个所谓的‘手续’的?
一个文件夹被纪生斌拿出来,走回桌面,从里面找到莫十九的标签,“你看,这是你的死亡证明,还有经事人的签名......”
“呐,前两个月的时候就有人过来申请的,提供了你的死亡证明和户口本的销户页......”
“这人也姓莫,说是你的父亲,叫莫和平......”
纪生斌一边将莫十九的资料找出来给她看,一边自己叨叨着。
莫和平!
这个人怎么还会干预她的生活?!
莫十九实在想不明白,她当初下乡的时候已经将户口从莫和平家移出去了,他哪来的户口销户页?
只是她看到纪生斌手里的户口页时,不由大吃一惊,上面显示着‘莫十九’一直在那页户口上,从未迁移出来过。
纪生斌见莫十九一脸疑惑,解释道,“莫同学,因为你是新生中没将户口移到学校的学生之一,所以你父亲带着这些资料过来办理的时候,我们还专门核查过了......”
“我打电话到武市的户籍办,确认了这户口的真实性,上面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和你入学的信息一致,所以我们就给你办理了学籍取消。”
“当时我们办公室的人还说你父亲通情达理,那么大老远地将你身后事都处理妥当呢。”
“对了,莫同学,为什么你不将户口迁到学校里?京市的户口可比武市的好太多了......”
莫十九无语了,京市的户口比武市的好她当然知道了。而她不迁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现在的户口就在京市啊。
“主任,我的户口早不在武市了,我是在京市参加的高考,难道学校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莫十九冷冷地问。
“我家人都在京市,我家里的电话都登记过,就没人打电话到我家确认过吗?”
竟然有人拿着不知道啥时候的户口页和不知道从哪里伪造的死亡证明,取消了她的学籍,难道就没人提出质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