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谷菲没办法,只能从于况那里拿走了莫十九的名片,找到九尘投资这里来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楼下排队递交项目的人都好多人。
经济开放了,一些嗅到商机的人都想抓住这一波红利,狠狠赚一笔。
没本钱?
九尘投资就是一个很好的能拉来投资的平台。
莫十九听着单谷菲的阐述,心里不由感慨真不愧是女主,她口里的那个店铺位置,的确是个客流量很好的位置。
“你的项目很好,但就算你拿着我的名片过来,但该走的流程也必须走,这个你知道的吧?”莫十九轻敲着桌子说。
评估、抵押、分成约定这些,一个都不能少。
她可以做慈善,但生意不是慈善,一切都以公司制度公司利益为主。
单谷菲点点头,“我知道的,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十九拨通内线电话,让全昊带人进来,将单谷菲领到旁边的会议室,详细给单谷菲讲解条约内容。
一阵解释之后,单谷菲被要求先回去准备书面的项目计划书,他们会优先跟进。
等单谷菲从会议室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到一楼接于昶的时候,单谷菲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抱着婴孩的谢迪安。
单谷菲:......
“谢......谢知青,这是你小孩?”单谷菲惊异地问。
这里是莫十九的公司,谢迪安在这里倒不奇怪,只是他怎么就成了哄孩子的奶爸了?
谢迪安也认出了单谷菲,看着她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瞬间猜出了小男孩的身份,“哦,是单知青啊。听说你嫁给于况哥了,恭喜你啊。”
单谷菲还想问什么,谢等离就抱着墨未鹄走过来,“走了,到时间吃饭了。”
谢庭途和谢婷婷也跟着跑过来,拍着手直叫,“吃饭饭,吃饭饭,姑姑这里的饭饭最好吃了!”
谢母也走过来,对着单谷菲点点头,一行人就这么走开了。
剩下的其他小孩也被他们家长领走了,很快这个儿童乐园就只剩于昶一个人了。
“娘,我们不走吗?”于昶小手拉了拉失了神的单谷菲,问。
单谷菲连忙说,“哦,好,昶昶也饿了吧?那我们也回家吃饭去。”
单谷菲牵着于昶走出九尘投资的大门,又回头看了看这独栋的建筑,心里杂陈交加。
她以为她已经高人一等了,可是今天她还是低下头来求莫十九。看谢母和谢迪安等人在楼下安心带孩子就知道,莫十九这个公司足以让谢家过得很好。
更别提谢家本来就不逊于于家。
这么多人来九尘投资拉投资,那莫十九身上究竟多有钱啊,才能撑得住这么多的项目啊。
偏偏她现在还得继续讨好莫十九。
还别说单谷菲也是个厉害的,她回去写好计划书之后,第三天就将所有的资料都提供齐全了。第七天的时候,九尘投资审核后的资金就发到单谷菲的手里了。
但这些后续有专人跟进,莫十九就不管了。
此刻的莫十九正自己开着车,后座坐着墨霏尘和两小只,一家四口以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的借口出了京市呢。
这次连谢等离和谢迪安都没带,那是因为莫十九这一行人根本就没打算全程靠开车移动。
就算谢等离两人知晓他们有小黑,可莫十九还是没带他们。
莫十九有种感应,那就是外祖母钟枝思出事了。
她连谢母都没说。
大哥大嫂都要上班,家里家外都需要谢母帮忙,还有谢庭途和谢婷婷两个小的在,谢母根本走不开。
而且就算谢母去了,也见不到外祖母了。
没错,就算是莫十九有感应,那也是在钟枝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淡了一分的时候感应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家迟迟没有将丧事报出来。
莫十九是在京市等了一天,发现有琴村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且打电话过去也找不到人的时候,才决定过去找人的。
莫十九不敢跟谢母说这些,连电话都是她私底下自己打的。
车开出了京市,开到了偏僻无人的路边,莫十九就将小轿车收到了空间,同时也将墨未鹄和墨未琪放到了空间里。
“姓墨的,你不能将你们墨家的小崽子都扔给我一个人祸害!”
“姓墨的,你不讲武德啊。”
壬翛羽看着自己刚理顺的红长发又被这两只小凤凰啄成了鸟窝,直接气炸了。
莫十九将壬翛羽的气话转述给墨霏尘,墨霏尘却笑了,“反正我听不到,不管他!这只老狐狸不是一直声称他们也是他的血脉么,现在想退货,迟了!”
莫十九也笑得开怀,“我也觉得他这个干爹要负起带孩子的责任。眼下空间里有他和小黑,但小未鹄和小未琪喜欢和他一起,这个不正是他的荣幸吗?”
她说完就切断了空间的联系,让壬翛羽和两小只在空间里继续相亲相爱一家人。
墨霏尘抱着莫十九,直接使用瞬移术,往有琴村的方向移去。
可当他们到达有琴村的位置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变成了一片黄沙土,仅剩一个孤单单的有琴潭在那里,满潭血红。
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墨霏尘和莫十九发散神识,却发现原来的村庄都被烧毁,且被这成片的黄沙掩在了地底下。
而有琴潭的血红色,正是被人血染红的。
有琴潭的潭底,堆积着一具聚皮包骨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被吸干血肉或放干鲜血后扔进潭底的。
“外祖母......”莫十九双眼通红,哪里有外祖母一家。
这个曾经载满有琴村所有村民希望的有琴潭,今时今日却成了全体村民的葬身之地。
“十九,这里已被魔障之气侵蚀了,我们需要尽快处理。”墨霏尘环顾四周,脸色沉重地说,“不怕,这灭村之仇我们一定会帮他们报的。”
莫十九看着被墨霏尘施法捞上来的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浑身颤抖得声音都变得沙哑了,“阿尘,这些我该如何跟娘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