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些人都关到拘留室里去！”吴建军一声令下，其他干警都行动了起来，“这些证据都搬到办公室里去。”
“杨昭威！”
“到！”杨昭威立马立正大声应答。
“你去将所有休假、外出的，能召集回来都召集回来！”吴建军命令道。
“是！”
随着门前的女子和被绑着的人都进了派出所，门口围观的人却迟迟不肯散去，大家都在议论这是什么怎么回事。那一声声的锣声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到这里之后，却连敲锣的人影子都没看到。
那些女子的控诉他们也听到了。
这究竟是哪路神仙给派出所送的业绩。吴建军的名声他们是知晓的，看他那严肃愤怒的脸色，就知道这是一件大案了。
“大家都散了吧，关于这件事，等我们调查清楚了，一定会对群众公开的。现在，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别围在这里了。”吴建军对着人群又是大嗓门一喊。
“对对，都散了，别影响正常的办公！”
其他干警也上前劝散人群。
莫十九则跟着那些人到了拘留室。见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她也懒得解了他们身上迷药。就给那个这些干警同志一些时间调查吧，反正这些迷药三个小时之后会自动失效的。
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莫十九就退出了派出所。
贴好疾行符来到城外，再次拿出同样贴了疾行符的自行车，沿着来时的路往武义市赶。
别问她为啥不开卡车，一问就是她不会开车啊。
回到武义市车站的时候，还差十五分钟就七点了。她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将那三个女子放了出来。扬了扬手，确认她们醒来之后，她就急忙往车站里跑去。
检好票，刚在座位上坐稳，车就启动了。
车里的人不多，还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着的。莫十九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包子慢悠悠吃了起来。这包子是小黑做好放在空间里的，她的斜挎包只是掩体而已。
包里放了虾米和肉末粉丝，是小黑在郁城吃过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还别说，包子热腾腾香喷喷的，莫十九吃完了一个之后忍不住又借着斜挎包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出来。
“小姑娘，你这包子是从哪里买的？我这有鸡蛋和烙饼，能和你换一个吗？”隔壁座的大婶见莫十九第二个包子都快吃完了，忍不住问。
莫十九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这是家人里给我包的，只有两个，没有了。”
说完，莫十九直接拍了拍她的包，再摆了摆手。
大婶不好意思地将递出去的鸡蛋和烙饼又收了回来，“哦，原来是你家里人包的啊，可真香。小姑娘，你是武义市人吗？怎么你口音不像本地人的？”
莫十九眉梢微微一抬，“对。”
她现在对武义市一点好感都没有，要不是要去向卡县，她都不想经过这乌烟瘴气的城市。对于这大婶，她一句废话都不想解释。
大婶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尴尬地不再说话了。
昨天从那售票员那里得知，从武义市到向卡县，要坐近两个小时的车。留了一缕神识在外，莫十九直接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山洞里的人被莫十九一网打尽的缘故，从武义市到向卡县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劫车劫财的事情发生。
九点的时候，莫十九顺利地在向卡县汽车站下了车。
在向卡县找陈达森和谢丰怡就更简单了。一般而言，一个县城只有一家纺织厂，随便问问谁都能知道纺织厂的位置。
但现在她不能以莫十九的身份直接找过去。谢家人都知道她现在在秋百村当知青呢，她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好解释。况且秋百村那里还有一个“莫十九”呢。
在车站旁边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再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莫十九就摇身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村男人。
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是她了吧？
嘿嘿！
探听到黑市的位置，莫十九进去买了十斤当地的红薯和二十几个鸡蛋，满满一筐背在肩上。
“大哥，你认识谢丰怡谢大姐吗？”莫十九站在纺织厂门口给保安大爷递了两根根烟，这烟也是在黑市高价买来的。
保安大爷拿过那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满意地塞到口袋里。他抬眼看了看莫十九这粗犷的农村男人形象，警惕地问，“你是谁？找她干啥？”
莫十九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水果糖塞到保安大爷手里，轻叹了一口气说，“大哥，不瞒你说，这谢大姐多年前帮过我，不仅给了我两个大馒头，还给我一块钱坐车回家呢。家里条件一直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她。这不，今年我兄弟当兵回来了，家里有条件了，我特意拿了些红薯和鸡蛋过来感谢她呢。”
莫十九说着，就轻轻掀起背篓上面的盖布，露出里面的鸡蛋和红薯，“我家也没什么多的，就这些红薯和鸡蛋了，不知道恩人会不会嫌弃。”
说完她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中年男人的羞涩表现无疑。
保安大爷当然知晓谢丰怡前些年的荒唐操作，对莫十九这番话一点也不怀疑。只是这么多年来，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上门感谢的咧。
看在莫十九诚恳的态度上，保安大爷指了指家属院的方向，并跟她说，“陈厂长的院子就是尽头左转第三间，你过去看到了。”
莫十九谢过大爷之后，就背着背篓朝家属院走去。
不过她心里纳闷着：陈厂长？谢迪安不是说陈达森只是一个小主任吗？什么时候升的职？是谢迪安的消息滞后，还是陈家的刻意隐瞒？
陈家的小楼很容易就找到。
她用力敲了敲大门，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前来开门。
老太太见这么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前，厉声质问，“你找谁？”
陈家的情况特殊，陈老太从不让陌生人进自家的院子。
莫十九见陈老太十分警惕，连忙解释道，“老太太，是这样的，我几年前曾经受过谢大姐的帮助，现在特意来感谢她的。”
说着她就把背篓上的布全部掀开，露出里面的红薯和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