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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内。

台下宾朋满座,谈笑晏晏。

台上的戏子浓妆墨眼下一双含情眼惹人心弦荡漾。

步伐轻盈,水袖一挥,呀呀间唱尽秋苦。

桃枝一进门便引得了众人的关注。

不单是她抱着的如白雪般的大公鸡,更是因为她冷若谪仙的容貌。

从门口款款走来,蛾眉轻扫,薄施粉黛,桃色散花如意云烟裙,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那大公鸡在她怀中都变得颇为金贵起来。

桃枝视线在楼内扫了一圈,微微蹙眉,宋惊蛰没说哪个位置啊。

“姑娘,你约了人吗?”

桃枝侧眸看向来人。

宋清阳温文尔雅一笑,旁边跟着小家碧玉模样的江渺月。

桃枝颔首:“嗯。”

宋清阳见美人应了他,笑容更甚了,旁边的江渺月脸色颇为不妙。

清阳哥哥怎么到处沾花惹草?

宋清阳礼貌道:“我在这戏楼算得上常客,与这老板相熟一二,常约权贵在此会客,说不定可帮上姑娘一二。”

礼貌,暗示自己的地位,先刷下好感。

桃枝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她问:“那你认识宋惊蛰吗?”

宋清阳眼中闪过一丝裂开之色。

江渺月这次直接上嘴了,“你是惊蛰哥哥的谁?”

桃枝眉一挑,“他未来的妻子。”

一见美人又看上了宋惊蛰那张面皮,宋清阳眼中露出一抹妒忌,江渺月更是。

她语气不由得无礼起来:“你是哪里来的狐媚子?我才是他未婚妻!”

桃枝闻言一怔,脸色微白,是啊,她忘了他有一个未婚妻来着。

宋清阳一见有戏,这美人看起来就不是甘愿当妾的人,他的正妻之位还留着。

这美人比他三个小妾漂亮不知多少倍,若是能抱得美人归,他做梦都要笑醒。

何况是宋惊蛰喜欢的美人,想想都很刺激。

宋清阳也附和:“姑娘,宋惊蛰与江渺月两人乃是未婚夫妻,他们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的,再不过久就要成婚了。”

宋惊蛰站在桃枝头顶二楼栏杆处面无表情看着三人,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字不落听完了。

她又准备再次将他拱手让人吗?

桃枝思绪乱成一团,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谁正谁三的名场面,只得直愣愣道:“我要听他亲口说。”

江渺月冷笑一声:“男人嘛,总喜欢偷腥,他为了哄你几句,也不是编不出没有成亲的谎言。”

宋清阳一早被母亲叫去给江渺月送礼,好吊着江渺月,别跟其他家跑了。

他看到宋惊蛰往戏楼方向走去,便拉上了江渺月。

带江渺月出来就是为了撮合她和宋惊蛰两人,这会忙不迭添油加醋:

“姑娘,我就是宋惊蛰的兄长宋清阳,月妹妹让我带他来找宋惊蛰的,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讨个说法?”

桃枝闻言只得颔首,心中莫名一气,他有未婚妻还不说,昨晚又与她亲热。

虽说是她勾引的他,但他也没拒绝啊,若不是她及时撤身。

两人都那什么了。

莫非这一世的宋惊蛰是个水性杨花的,来者不拒?

桃枝心思全在宋惊蛰上,也忘了昨晚她爬树偷听的巨婴男是宋清阳。

“走罢,带我见他。”

宋清阳微微躬身表示行礼,走在前面带路。

江渺月心中冷哼瞥了桃枝一眼,跟在宋清阳后面,待会就知道丢人两字怎么写了,非要自讨苦吃。

众人原本在惊叹仙人的美貌,不曾想听了个八卦。

纷纷暗猜谁是正主。

宋清阳带着两人来到二楼雅间走廊处,问小二:“家弟在哪间房?”

小二端盘低头,“大公子请跟我来。”

小二领着众人推开门。

里头那人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抬手倒茶,目不斜视。

身姿挺拔,眉目如画,动作间举止得体,气度文雅,一整个世家贵公子模样。

倒个茶都倒得赏心悦目。

一举一动皆是宋清阳东施效颦模仿不来的气质。

江渺月目光落在那张玉面上,脸便不由自主变红了。

她做梦不敢想这样一个人会是他的未婚夫。

还好她推掉了那个烦人的铁匠铺儿子的提亲。

宋家夫人和铁匠铺老板娘,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宋清阳背手一笑:“惊蛰,刚刚我出门遇上弟妹,便带着她过来了,又在戏楼偶遇一位自称与你相识的姑娘说要见你,我便领着她们上来了,你不会怪我罢?”

这一番话可谓是看好戏意味十足。

未婚妻与情妹妹见面,到底花落谁家?

须臾,宋惊蛰倒好四盏茶,将壶轻放在桌上。

抬眼看来,目光落向最后面的桃枝怀中的鸡片刻,又挪向脸上,启唇淡淡道:“坐。”,收回视线。

看似倒了四盏茶,可目光却只落在了桃枝一人身上。

桃枝扫了眼桌上刚好数量的茶,看来可能真的只有她是外人。

江渺月和宋清阳自动选在了宋惊蛰两边。

“渺月妹妹,桃枝姑娘尚未出阁,与兄长坐在一块不合适,你与兄长相熟些,跟她换个位置罢?”

江渺月刚坐下,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桃枝尚未出阁,江渺月也未出阁。

这么一说,岂不是她就可以随便和已婚男子坐在一块了?

但见宋惊蛰温文尔雅的笑意,喊她妹妹,喊桃枝为姑娘,可见亲疏远近。

何况这也是一种为人考量的君子风度。

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起身坐在临宋清阳的旁边。

桃枝睨了宋惊蛰一眼,走过来将宠物鸡放在地上,柔声道:“衔衔,自己玩去吧。”

由于桃枝怀中的鸡,很是安静,也不叫。

导致宋清阳和江渺月的注意力只在桃枝脸上,而忽略了这只鸡。

此时见了这鸡,两人脸色微变,江渺月脸上的嫌恶更是不加掩饰。

这是什么村里来的土姑,出门还要带着鸡,万一它等会拉屎了怎么办?

真是粗鄙不堪!

宋清阳的想法则是差不多,只不过面上不太明显。

宋惊蛰听见那鸡的名字,神情颇为意味深长。

等桃枝坐下,宋惊蛰旁若无人开口:“桃枝姑娘可是带了画具?”

桃枝一懵,之前就只想着带着公鸡来表白,忘了自己嘴上临时瞎编的理由了。

“没有。”

宋惊蛰神情散漫,轻掌了下手,德福便带人将画具搬了进来,随后站在了一旁。

砚台、毛笔、墨锭、颜料、镇纸、笔架、笔帘、镇纸和书画毡。

一应俱全。

连凳子都都备好了,只欠东风桃枝。

桃枝脸色涨红,她不会画画啊。

宋清阳原本就是来看好戏的,这下更加正襟危坐了。

江渺月疑惑:“惊蛰哥哥,你这是?约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