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第六本书籍,相较于之前所看过的那些,这本书对她而言显然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因为书中详细记载了一个源自凌江国、拥有复姓上官的家族那波澜壮阔的发家历程。
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仿佛在告诉她:这座山洞的主人极有可能正是来自上官家族之人。
而这段故事所讲述的重点,则是上官家和其他几个家族,如何从一个原本只是土匪头子,终日以打家劫舍为生。
他们有头脑,有武力,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成功积攒起了巨额财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名气也让无数人忌惮。
每当有往来于此的富商大贾途经此地时,都会未雨绸缪,事先准备好一份丰厚的财物,以此作为安全通过的酬劳。
或许有人会心生疑问:难道官府对此置之不理吗?
然而事实却是,地处偏远之地,正所谓“天高皇帝远”,遥远的朝廷力量难以迅速抵达并施加有效的管辖。
再加上当地各级官员早已与这位土匪头目沆瀣一气,对于其行径往往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值得庆幸的是,这群土匪还算有些底线,并未对平民百姓下手抢掠。
于是,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波澜不惊地流逝了数年光阴。
不得不说,这位土匪头子还是颇具远见卓识之人,深知自己不可能永远从事土匪这份行当。
然而,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虽然迄今为止并未遭逢任何意外之变,但是未来之事终究变幻莫测、难以捉摸,没有任何人可以精准地预测到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若想要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恐怕唯有藏匿于芸芸众生之间方可实现。
最终,几位当家之人经过一番商议权衡之后决定,安排家中年幼一辈该去学堂读书的就去学堂,青壮年前往凌江国各个地方经商做买卖。
就这样,他们耗费了整整十年光阴,总算彻底告别了那座山头,如愿以偿地完成华丽转身,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昔日里自己最为热衷打劫抢掠的目标群体——富甲一方的商人巨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过去了十个年头。此时此刻的上官家族,已然拥有了丰厚无比的财富资产,同时也积累起广泛而深厚的人际关系网。
历经数十载风雨洗礼,当年那位浑身散发着浓烈匪气的上官家族族长,竟然也逐渐培养出了满身的儒雅书卷之气。
如此漫长的岁月流逝而过,往昔那些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们也接二连三地相继离世。
每每念及此处,上官家主总会情不自禁地慨叹世间万物变化无常,深感人生如梦如幻。
他也该退居幕后,让家中的后辈站到前面了。
于是,用了一年的时间观察他们。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上官家主还结识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他名叫李天宇。
李天宇聪明伶俐,有着敏锐的经商头脑和卓越的领导才能,深得上官家主的赏识。
半年的试探,最后上官家主决定将李天宇引入家族,让他协助自己的后辈。
在李天宇的努力下,上官家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家族势力越发强大。
上官家主也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了他。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缠绵病榻、身体极度虚弱之际,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表示忠心耿耿的李天宇,竟然背信弃义,彻底背叛了上官家族!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晴天霹雳,让上官家主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不仅将上官家多年苦心经营的生意尽数截断,还通过各种卑劣手段,将那些原本属于上官家的铺子和家产统统据为己有。
更为可恶的是,上官家上下二百一十六人,无一活口。
此刻,上官家主心如刀绞,悔恨交加地躺在床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生精明强干,纵横商场无数载,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正所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如今自己竟成了那被啄之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就在那一刻,上官家主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一般,原本急促的呼吸戛然而止,甚至连最后一口气息都未能吐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人世。
当李天宇踏入这个房间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上官家主那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
仿佛在生命的尽头,仍有未尽的冤屈与不甘。
望着眼前这具冰冷的尸首,李天宇心中的愤恨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发强烈起来。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上官家主的胸口猛刺下去,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其体内,溅出一抹猩红的血花。
紧接着,李天宇又命令手下将上官家主的遗体拖出去,施以残忍至极的酷刑——五马分尸!
随后,这些残肢断臂如同垃圾般被随意丢弃在了荒无人烟的乱葬岗之中,任其腐烂发臭。
做完这一切后,李天宇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径直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进入府内,他穿过层层回廊,最终来到了一座位于角落处极为僻静的小院落前。
此处四周布满了杂草,墙壁之上更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显得格外荒凉破败。
尚未靠近院门,便能清晰地听到从里面传出一阵女子凄厉的嘶喊声。
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饱含着无尽的悲伤、愤恨以及深深的恐惧之情,种种复杂的情感相互交织缠绕,令人毛骨悚然。
直至听闻房门开启所发出的“吱呀”声响起,女子的嘶吼方才停歇。
待看清来者何人之后,她那双原本充斥着惊恐之色的眼眸之中,顿时涌起了浓烈如墨的恨意,并死死地锁定在李天宇身上,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李天宇失算了,上官家的年轻一辈,他即使施以凌迟之刑,也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