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一笑着把几人送出了门,刚出门,云萧和刘管事二人齐齐白了一眼童掌柜。
童掌柜:我没做什么啊,这两位又是怎么了……
原本因着童掌柜提出,烧烤单独分出一个档口出来时,云萧便觉得,童掌柜是有些能力的,脑子反应够快,想着之后或许可以把其调回京都,安排在自己身边做事。
如今看来,其嘴巴倒是比脑子反应更快些,于是便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童掌柜可不知道此时云萧的想法,而是认命的去解马缰绳,同这二位出来,这赶马车的伙计,自然是落在他身上的。
韩一一见马车离开了,便也合上门,打算回房息一会午觉,只是刚转身,就又听到敲门声传来。
韩一一以为是童掌柜他们忘了拿什么东西,便直接打开了门,只是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范廷。
自从韩一一同两个孩子搬到这山脚下,范廷便没有来过,之前是茅草屋的时候没有来过,后面盖了房子后更是没有来过。
之前听村里人说韩一一做生意,赚了钱,盖了好几间的青砖大瓦房,又宽敞又漂亮,他也只觉得是村人夸大其词,见识浅薄。
因为在范廷看来,村人都是没有见识的,只要不是茅草屋,他们便都会觉得宽敞明亮漂亮,然而,如今他自己亲眼看到了,才知竟是真的盖了六七间的房子,不由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方才是在外面,就看得出房屋的气派,至少在整个竹山村,没有哪家能一下盖的起这么多间青砖大瓦房,就连村长家,也不过只有三间而已。
如今韩一一打开了门,范廷看到里面的样子,很是吃惊,竟是连院子里都铺上了青石板,其眼底的贪婪之色便更浓了几分。
心想,若自己同母亲和翠花一同住在这里,如此不仅有人煮饭做杂物,母亲和翠花定也不会再每日争吵不断了。
想至此,范廷的脸上扯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开口说道。
“一一,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和孩子,便想着过来看看,你今日可好……”。
韩一一见范廷如此,眉头便狠狠的蹙到了一起,原主这个前夫,她可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厌烦,可别说是她的,她觉得晦气,于是直接开口赶人。
“好不好都与你没有关系,我家不欢迎你,快些滚……”,说着去拉门,只是她的速度,没有范廷快,只见其一个闪身,竟是直接进了来。
然而,躲在暗处的人,看到范廷进了韩一一的院子,脸色明显白了白,眼底也满阴郁之色。
范廷听到韩一一赶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
因着在他看来,韩一一定还是爱慕自己的,只要自己对其稍加辞色,她便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上次,韩一一一气之下,把他从牛车上踹下去的事,他选择性的遗忘。
不过如今,见韩一一如此,他想着,定还是韩一一还在气头上,只要自己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一哄,想至此,目光又在干净宽敞的院子里转了一圈,这些便都是自己的了。
只是开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从堂厅走出一个身子挺拔,面容刚毅的男子。
见到这人,范廷的眼底立马染上了厉色,又想到刚离开不久,那个长相儒雅的男子,范廷更是恼怒,直接指着韩一一便开口骂道。
“你这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贱人,家中竟藏着一个野男人……”。
听到范廷的话,韩一一都被气笑了。
“姑奶奶,我他妈想藏谁就藏谁,关你屁事,赶紧给姑奶奶我滚……”,说着就想把人给推出去,只是手刚抬起来,就又放了下来,觉得晦气,便转身去拿门后的扫把。
只是扫把刚拿到手里,转身就看到,南宫渊竟是直接把狗男人给拎了起来,对,就是拎,直接提着其的后领子,这么水灵灵的给拎起来了。
韩一一见此,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好,渊儿好样的,快,快些把人给丢到门外去……”。
南宫渊见韩一一高兴,竟也咧开了嘴,露出他那地主家傻儿子的笑容来,接着竟还甩了甩拎在手里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
范廷被南宫渊给拎在手里,吓的大叫,朝着南宫渊大喊,见南宫渊根本不理会自己,便又朝着韩一一喊叫道。
“韩一一,快些让他把我放下来,把我放下来,我便纳你为妾,如此你便能继陪在我的身边,两个孩子也有个做秀才的爹,等日后我考上了……”。
韩一一可没工夫听他这些屁话,直接对着南宫渊说道。
“快,这样的脏东西,赶快丢出去,看多了都脏眼睛……”。
南宫渊听到韩一一的话,便也不再迟疑,手一甩,范廷便就被丢了出去。
也不知道南宫渊用了多大的力气,就见范廷竟是被甩出去十多米远,见人被丢了出去,便连忙关上了门,然而转过头,看看到身边的高大男子,正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那样子,好似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其实说是傻笑,但这笑容出现在南宫渊的脸上,却是让他原本显得有些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阳光和明媚,竟是看的韩一一一时觉得有些晃眼。
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韩一一想要伸手揉揉面前人的脑袋,如其平日柔子慧子诚脑袋一样。
结果自己伸出手,好吧!根本就够不着。
南宫渊好似知道韩一一要做什么,下一瞬竟是猛的低下了头。
韩一一本想着揉不到头,就想着拍拍其的肩膀,结果不防南宫渊猛的低头,两人的目光便直接撞到了一起,且还是近在咫尺的那种。
看着面前放大版的俊脸,韩一一不由感叹,这长相真是没谁了,离这么近,竟都找不出半点瑕疵来。
垂眼又瞥见他那轮廓完美的喉结,就好似一幅简洁的线条画一般,夹杂着有一种深沉的诗意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