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国梓没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董樱谍,但旁边有人认出了这个老头就是前不久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向总,便说:“他就是向总啊。”周围马上有人回应:“对,是向总。”
董樱蝶想要向国梓的电话号码,向国梓没给她,说:“小事一桩,电话就不必给吧。”
贺冯唐听了向国梓的叙述,犯疑,自己怎么没听董樱花谍说起这事呢?
是日清晨,向国梓走了,他没打电话向县领导告别,包括市里的领导,他不想打扰他们。贺冯唐开着烂嘴的面包车,送他到车站,欲乘的长途车还有二十来分钟发车,没开始验票,两人便聊起天来。
向国梓聊到普天医院,说:“一个县的民营医院竟有性康复科,以后这里的政府官员有些人可能会陷入其中。”
贺冯唐不解,问:“不可能吧?就凭一个性康复科?”
向国梓没有回答贺冯唐的问题,却说到徐秦保身上,他说:“这个人在你手下,你要盯紧点,小心他出问题。”
贺冯唐:“是。”
向国梓又说:“杰克好像有点怪。”
贺冯唐没有问,杰克哪里怪。他知道,有些问题外公跟自己父亲一样,存在明显的代沟,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老人,对另一阵营土地上的人其看法存在差异。便解释说:“他是台湾出生的,与大陆人好多地方不相同。”
向国梓拍了拍贺冯唐的肩膀,说:“你与他在一起,更要小心。”
“就因为你刚才说他的怪?”
“表面堂皇,但心里可能是另一面。”
“另一面?”贺冯唐以为向国梓说杰克风流的一面,忙说:“我知道。”但想到自己却与杰克的情人董樱蝶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脸马上涨红了。如果让外公知道了,不把自己骂死?
送走向国梓后,贺冯唐来到西坳洞公司,徐秦保已经开始上班了,昨天他当的是夜班,正向刚刚到的董樱蝶汇报。董樱蝶还坐在她那辆RAV4车上,车门大开,一只脚本在车上,一只脚伸向地面。
没看到杰克的人影。
董樱蝶看见贺冯唐来了,手一招,喊:“你过来。”
贺冯唐走过去,她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拍在贺冯唐手上,说:“你们以后的着装要正规点,你穿西服,徐秦保穿保安服,每人暂时两套,只能黑色,现在就去买。”
贺冯唐准备骑自己的摩托车,让徐秦保坐后座。董樱谍却喊:“开我的车去。”她下了车,把钥匙抛给贺冯唐。
回来路上,徐秦保依然很兴奋,对贺冯唐说:“管吃管住,还有衣服发,真好。”
“你没有在正规公司打过工?”
“还真没有。”徐秦保向贺冯唐讨好,说:“如果没有你,我哪能进这样的好单位?我得要好好感谢你。”
回到西坳洞, 董樱蝶又叫贺冯唐赶快返县城买两个大电筒回来。
妈的,贺冯唐想骂,这不是折磨人么?
调转车头,重返县城,在铁牛牯的五金店门前停好车,走进五金店买了两个大电筒。因为董樱蝶要得急,也没多与铁牛牯多说话,就往回走。来到停车处,打开RAV4车的右前门,放下两个大电筒在副驾座上,把发票放进口袋,手颤了一下,触到个纸团……
神秘纸条?
贺冯唐一惊,掏出来,看纸条的折叠式样,果然,又来了……
这是第十次。贺冯唐惊愕不已,走到僻静外,找水打湿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案子涉及关系网,目前对你不利,想自首得再等等。
前次让我不必自首,上次说易光来和皮副所长及查辅警都逮进监狱了,对我都有利,现在却说想自首还得再等等,说明我还需要自首;到底要我怎么做?
只能肯定,这个人不但知道解永富案子,还知道进展情况;这么说,他是一个公安内部的人?
还有,他为什么累累帮自己?
贺冯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当场发现了塞纸条的人就好办了,一切疑难问题都会有答案。但是,根本想不到,就在他进五金店买电筒这一会儿,纸条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仔细回忆,自己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好像也没与谁亲密接触过,就进了五金店,五金店里没几个买东西的人……
难道是铁牛牯?一想,又笑了,不可能。他的性格,他的经历,他的家庭,都决不会做神秘人。再说,他怎么知道我要来他店里买东西?旁边的人呢,也没其他的人与自己挨近,只有进门前有一个人从右边过来,经过了自己身边……
贺冯想仔细回忆,那个人双手抱着一大箱苹果,不可能有第三只手把塞纸条进自己的口袋,并且让我没有一点感觉。
真是见鬼了,这个神出鬼没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还有使用易容术的人?或者知道隐身术?
(下一节,外国的《纸条谜案》:约翰坎农没问题,但他的同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