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出杂屋,莲茜月把手中的电筒交回贺冯唐,听见手机震铃……一看,是台长的电话,肯定是叫她赶快回去,也许市台领导已经到了。
贺冯唐笑她:“你也真是忙啊。”
莲茜月也笑:“更忙的时候你不知道。”
来不及叫的士了,贺冯唐只有用摩托送她才赶得上时间。路上,莲茜月说:“我还有更烦的事没告诉你,一个赞助电视台的公司老板想方设法巴结我,时不时借机会送东西给我。”
“这不很好吗?”
“我最讨厌这种接触方式,坚决不收他的礼物。但是对他又没有办法,他与台长关系很好。在如今上下重视经济发展的氛围下,我能唱反调吗?你说烦不烦?”
“确实烦。”贺冯唐表示同意。
莲茜月又说:“除这个老板外,还有不少的老板想送礼给我。我虽然一概拒绝,但我却无法拒绝台长和同事的说情,我知道台长及同事都得到过这些老板的礼物;这些老板是不是肮脏心,谁又知道?”
贺冯唐:“对,身为新闻工作者,你们一面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讲授做人的道理,一面又不得不参与这场私下肮脏的交易。”
“你的话太难听了吧。”
“还有更难听的。”
“你说说看。”
贺冯唐:“我想起网络流行的一句话:你以为你是在搞新闻,其实你是被新闻搞。”
莲茜月回应说:“这是个谬论,如今网络就是个大杂烩,什么言论都有,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汶川地震冲在第一线的记者?那些不顾安危打入黑恶团伙内部的记者?那些敢于在阿富汗战争炮火下受访的记者?还有……”
“……”贺冯唐想不到词儿回答。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莲茜月突然拍拍贺冯唐的背,问。
“我给你掏心掏肺了,你还怀疑我?”
“你从你语音里听出来了,你回忆回忆。
难道指的是自己与董樱蝶?她怎么知道?盯梢了我吗?不可能。要么是指出现七次的神秘纸条?纸条可是自己的秘密,她不可能发现。
那她指什么?
贺冯唐突然由纸条想起另一张纸片……便笑着说:“我真服了你了,还真有件小事你不知道,就是一张小纸片,上面有brbr四个英文字母。”
“我就说嘛,这张小纸片呢?“
“还在我钱夹子里。”贺冯唐左手握车把,右手就要往臀部右边的口袋里掏……
莲茜月打掉他的右手:“安全驾驶。”说罢就帮他抽出钱包……
“你也不考虑我痒得难受。”贺冯唐故意说。
“难受吗?”莲茜月故意在他大腿侧用力掐一下。
“唉哟……”贺冯唐叫喊。
莲茜月翻看钱包,说:“纸片藏哪啦?”
“在身份证后面。”
莲茜月找出纸片,认真观看……
贺冯唐问:“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我妈。”
“你妈英语厉害?”
“她是英语系教授。”说罢她把小纸片收了。
把莲茜月送到县电视台,分手后,贺冯唐生出一种感觉:她怎么知道我有东西告诉她?太厉害了吧,今天来我家是不是有目的?
翌日。
昨夜,董樱谍也许身体疲惫,贺冯唐没有受到骚扰,他睡得很好。早上他从西坳公司回来
后,吃完饭,正要推出摩托车去出租,忽然想到莲茜月昨天交代的任务,要拍些好洞景图片给她,挣钱是重要,但莲茜月更重要。虽然知道自己娶不到她,然而在美女面前,男人都会变成弱智者。
贺冯唐重新支起摩托,然后带上电筒和铁镐,正要动身,想到一个问题:带上干粮。今天可能时间要点长,便又从厨房里找来饼干、矿泉水塞进包里背在背上。
入洞后,他直接走到小孔洞穴,钻进去,再来到瀑布处,用手机从不同角度把它拍下来,还拍了不少很有形的钟乳。包括近景、远景尽量摄进手机。转过去不远,他又发现了一个幽深洞穴,乳笋层出不穷,或悬挂空中,或从洞底冒出;有的已经对接,有的像还没咬合的狼牙……
贺冯唐拍完这些后,又小心翼翼向里面探进,想得到莲茜月的赞赏,必须拍到更多更美的景观。他越走越远,有点贪得无厌,总以为前面还有奇异的洞景……
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多钟,突然发现有移动乱石的痕迹,怎么回事?这里应当是个没人发现的原始洞,不可能有人迹。贺冯唐想起了神话传说,难道真有洞中修炼的仙道之人?
诶,他又发现了洞底的碎石有被踩动现象,真的有人走过这里。贺冯唐关了电筒,蹑手蹑脚摸向前探进,并竖起耳朵……摸索着走了一段后,终于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这个人应当离这里不远。他索性打开电筒,朝脚步声方向追去。
对方发觉有人追来,惊慌了,拼命向里窜遁。贺冯唐加快速度,接近追上对方时,大喝一声:“谁?”他右手握着铁镐,左手打开电筒的强光灯射向目标……
对方被贺冯唐的阵势吓住了,不跑了,停在原地。贺冯唐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走上前,想不到是李香雪。
李香雪刚才听见那个“谁”的喝问声,似乎是贺冯唐的声音,但不敢肯定,这个人已经到了身后,她突然反转身,果然是他……便扑向贺冯唐,双手抱住他,尽情哭嚎起来……
贺冯唐一手拄着铁镐,一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
李香雪哭得差不多后,才告诉贺冯唐,她从云南来荷花寻找男朋友本来就是假的,她就是李馨灵。
贺冯唐一听,你是李馨灵?
(下一节,你为什么不报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