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监察者选拔赛,已经有三十多万年没有正式举行过了。
因为,没有人拔动过那把剑!
那把放置于东皇祖地大门前的剑,风氏立族之初就已存在,但从未有人成功将它拔出过!
久而久之以后,监察者选拔赛逐渐流于形式,到了后来纯粹不办了。
剑就在那里,谁要有本事自己上。
将剑拔了出来,那就是风氏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监察者;至于说拔不出来,那也就是拔不出来。
不丢人!
十多年前,风轻尘也有试过。
他不想当皇,而是想要成为监察者游历四方,监察风氏在外的一切行为。
没有束缚,便可以去往龙渊之地!
但,没有成功。
外人不知道的是,他唤醒了剑中剑灵。
剑灵告诉他:他不是它要等的人!
风轻尘问它等的是谁?
剑灵回他:不知道,但不是你。
风轻尘问它:为什么?
剑灵回他:不知道。
故而,风轻尘便有想到,自己和妻子先前的一些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二位始祖布的局!
这些年来,他潜心炼器,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是位炼丹师!
不过,炼丹师似乎也不错!
至少,风氏没有这么厉害的炼丹师!
风轻尘宣布完之后,起身,带上大家便要离开。
这可把长老们整不会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会议?
你老人家宣布了,不该是交给我们讨论了,然后拿出个章程来,一致通过后再交给下面的人去执行吗?
敢情开这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支会我们一声啊?
见要走,有人喊他:爷……;有人喊他:轻尘……
喊爷的是他的侍王,喊轻尘的是他爹的侍王。
风轻尘指着胡云说道:“我得带他回家见长辈,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
少数人还在坚持,他也只有无奈地回道:“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堆到一起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各位若有意见想法,去跟老六说。”
众人让出去路,便又潮水般地向风轻屿那个老六涌去。
顷刻间,他便被淹没在人潮人海中。
一时间问什么的有。但,他哪里知道?
侍王开道,一行人随他回家。
出了东皇宫,有车马等候。
出了东皇城,一路向北。急驰三个时辰,用传送阵,最后才有到达东皇秘境之外。
东皇秘境只是外间的称谓,风氏之人则是叫它为:天涯。
就像将瑶池称为西皇秘境,是一个道理。
称呼不同而已,但与瑶池的作用是一样的,都为四方皇族不被外族覆灭的底蕴之所在。
天涯每年都有统一的开放时间:里面的人想出来,外边的人想进去。
但,风轻尘随时都可以。
因为,除了身为东皇以外,同时他还是天涯之主。
进了天涯以后,已经天黑。
又是连续赶了一个晚上的路,终于在第二日清晨之时到达风轻尘父母在天涯之内的居所。
老远的便有听闻到,有人向屋里传话的声音:“老爷、夫人,小主人回来了。”
车马刚到,便有人前来迎接。
见到风轻尘,丫鬟便道:“小主人,你回来了?”
风轻尘点了点头,道:“清风,爹、娘可安好?”
丫鬟回道:“回小主人,老爷、夫人一切安好。”
一行人下了轻马,侍王之人留在屋外,其余人一同进屋。
屋里有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正坐着品茶。
看到来人后,翻了下眼睛,淡淡地问道:“回来了?”
风轻尘“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胡云猜测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可能是自己的爷爷。
估摸着八九十来岁的年纪,与之动辄几千来岁的看起来年轻实际很老的人相比,他是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也是真的很年轻的少数人。
据姬如月说,原来他是没有资格住到天涯的,御任之后就该去往血海参战,奈何那边都还有好多皇没有安置好,没有适合他的位置。
新皇与旧皇属于直系亲属关系的,按照过往的先例,战场安置不下的,就往天涯送。
留在外面,怕影响新皇施政。
天涯和瑶池一样,进来时容易,再要出去就只有归天之时了!
天涯,看起来有几万里地辽阔,但实际上能随意活动的地方,也就百里封地大小。
在外面为皇之时风光无限,在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随便遇上个人,论起辈份来,怕是连个弟弟都算不上!
姬如月乖巧地上前问好。
中年人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拉着她手问这问那,问她在试炼之地有没有被人欺负之类的话语。
说话间,一位中年妇人出来了。
风轻尘喊了声“妈”,姬如月则是扑到她奶奶的怀中。
风轻尘道:“爸、妈,我带子嗣回来认祖了!”
风轻尘的妈,胡云的奶奶闻言,看了他身后众人一眼,竖起了个大指拇,道:“嚯!儿子,厉害啊!”
温柔一行人知是她误会了,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大步,与胡云拉开一段距离来。
奶奶过来拉着胡云的手,左端详右细看,忍不住的喜欢。
血脉和亲情的牵绊,那是藏不住的!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来了,又是给了他儿子风轻尘的身上推了一下,道:“都是这浑小子惹的祸!孩子,你母亲呢?告诉奶奶,这些年你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
胡云淡淡地道:“爹不疼妈不爱的,还能过得怎么样?”
奶奶道:“孩子,你妈她……”
接着,便是听到她伤心地哭诉了起来:“我可怜的孙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说着,他便转身就是一脚,将正喝茶的爷爷踹翻在地,埋怨道:“都是你们风家的规矩害的,才让我孙儿自小孤苦无依。”
爷爷莫名其妙被踹,看到奶奶正怒目注视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连忙改口道:“我当年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奶奶道:“亻尔亻也女马,能跟我孙儿相比吗?还什么你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咋不死了呢?也好免去了我孙儿受的这番苦难!”
爷爷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奶奶不理他,拉着胡云的手劝慰道:“孩子,莫要怪你父亲狠心,他有痛苦说不出来!将来你就知道了,身为风氏后人,难免也有身不由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