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的阅历不足,所以想不到这方面来;师青山、师曼才等人的能力不够,所以也想不到这方面来。
甚至于说,他们连这些丹药的名讳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如何来使用这些丹药呢?
师擎苍就地打坐,运转功法开始修炼。
胡云先让师青山等人将身上的灵石灵晶统统都拿出来,捏碎了放在他身旁供其修炼吸收。然后,又放置了一个小型阵法,防止灵气四溢,造成浪费。
师擎苍原就有元神境修为,只不过是因为天香续命丹的原因才下落至一阶一级。现在天香续命丹的药力已经没有了,所以师擎苍只需要有足够的灵气支持,他的修为自然就能恢复回来。
师擎苍每每运转功法三个周天,修为就会恢复一阶。所以,他的境界很快就到了武神境。
这个境界对于灵气的需求,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量,极品灵石已经无法满足要求了。所以,胡云拿出了一些神品灵晶石,提供给师擎苍使用。
每一块神品灵晶石中都蕴含有庞大的灵气,数块之多已经足够师擎苍回复元气境所用。
到了元气境,对灵气的需求逐渐减少,更多的是需要空气中蕴含的法则或道则的自然能量。
大道三千,皆在天地之间有根源可寻,是为自然能量。其,共存一处又互力制衡,故而无害!是为呼吸,如同凡气;武道修行需择一而炼,其一害加身反而更厉害,以师擎苍现今之状态亦是更加凶险。
所以,胡云加诸在他身上的阵法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阵法的力量阻止强大的天地能量在冲刷其身之时,使之不崩坏。待到身体完全有能力承受这种力量之时,阵法的作用就会解开一层,师擎苍的修为就会恢复一阶。
这个过程很缓慢,一天一阶。师擎苍用时三日,修为从武者境恢复到了元气境。
他张开双手,感受磅礴的力量在身体之内涌动的感觉!
“真是令人久违的感觉,只有热血沸腾才能证明曾经的强大!”
师擎苍要拜胡云,向他表过心中的感激之情!
如果,不是因为始祖,他将以武者最屈辱的一种方式死去!
所以,他应该拜谢胡云。哪怕接下来救治失败,他也有一年的光阴,将以最强者之姿横扫世内,带着一身的荣誉结束他传奇的一生!
胡云抬手,阻止了师擎苍下跪,郑重地说道:“第一步我们已经完成了,你的修为也恢复了。那么接下来第二步,我为长者疗伤解毒。”
师擎苍一众人不明所以,再者这是始祖之法,本就高深莫测,故而众人多是只在想到第二步之后的重点:准备晋阶!
胡云为众人解释道:“仙龄长生丹和天香续命丹,本身无任何毒,只是丹药之力对于性命、寿元的极致约束,限制了晋阶悟道境的可能性。是为不除则难活,不灭则难破!对症而医,我有二法:一为用丹,可中和药力、减轻药效;一为用火,可驱除残毒,纯净诸身!然而,用火则使其诸身痛苦!”
师擎苍一脸毅然决然地回道:“其痛与魂伤相比,如何?”
胡云道:“诸身内外之痛,不如魂伤之苦!”
师擎苍松了一口气,回道:“既如此,无忧。愿始祖用火为擎苍疗伤解毒!”
胡云道:“长者不知,其火用之痛虽不及伤魂之苦,但亦非常人可受。况且,若火用为轻,则为标本不治,是为无效;若火用为重,则又伤身败体,是为亡身。胡云虽不经长者之痛苦,但却行凶险万分之事!故而才有相问,长者意愿如何?”
师擎苍不假思索,视死如归之态度,回道:“武道艰辛,不进则退,擎苍原已是将死之人,故而无选择之权利。原始祖任意行事,擎苍无怨无悔!”
胡云回道:“既如此,长者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便开始!”
胡云之法为:用主万物生灭之能的鸿蒙圣火,焚炼师擎苍诸身内外,将仙龄长生丹的药力吞噬干净。
没有药力了的约束,就可以解开一年之期的性命限制,自然也就无法阻止师擎苍晋阶悟道境。
师诗有九天玄火,可解一切之伤势,一切剧毒。然而,仙龄长生丹和天香续命丹只谓其副作用为毒,实则不为伤,故而不用九天玄火。
胡云之身势起有鸿蒙圣火,顺师擎苍之呼吸入体,一炼诸身之外:筋骨、肌肉;二炼诸身之内:血液、窍穴。
引仙神之火,煅炼凡人之躯,故而胡云用力甚微。一炼之力如同轻风拂身而过,二炼之力稍重,三炼则再重一分。
三炼之后,师擎苍昏厥倒地不起,他之极限已到。胡云收势,待其恢复,再炼!
反反复复如此,又经三五六七八日之久,才有完工。
师擎苍诸身之毒尽除,便可为其晋阶修炼作准备了。
老师火云的手段便是秘法加身,化身为炉。
胡云传法,师擎苍还来不及感谢,胡云便要开始炼魂,一为他,一为夜爵。
二人皆有痛苦之经验,故而不少用时便已结束。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事了之时,温柔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众人不知何故,胡云不知所措!
突逢变故,短剑已显于夜爵之手,迅速朝温柔靠近,环视而立,严阵以待。
值此事起突然之际,胡云之外莫敢近身!
胡云上前,妹妹始终不语。
相问,又见其羞于启齿,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因何伤心?
小丫头向来乖巧懂事,不会无故伤心扰乱胡云心神,实不知今日是为何?
胡云关心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问题吗?”
温柔鼓动着腮帮,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看了哥哥,欲言又止。
胡云再次轻声地说道:“别怕,一切都有兄长为你作主!”
温柔犹豫再三,伸出手来,摊开掌心,郝然是药王谷那枚神丹。
胡云不明所以,温柔只得附脸过来,在他耳旁说道:“哥,它叫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