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与师曼才商量,将这场比赛的规则定为:方法不论,炼制一枚不低于自身境界四阶的丹药,品质达到中品记一分,上品记三分,极品记五分,获得特别奖励记十分。
也就是说,初级组最低炼制二阶丹药,中级组炼制四阶丹药,高级组炼制六阶丹药,就达到了比赛要求。这样安排,主要还是考虑到时间因素。
上一场,将特殊奖励的名额给了提取出药液的炼丹师,胡云想要的效果,在这一场就体现出来了。
收上来的备案:书写工整,字迹端正,内容详尽,显然选手们都提前作了充分的准备,希望得到胡先生这位地主老财的赏识,能够拿到一个特殊奖励的名额。
胡云感兴趣的备案有十余份之多:
第一份备案记述的是:一炉多炼的内容。
第二份备案记述的是,分炉而炼的内容。
第三份备案记述的是,多人协同炼丹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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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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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令胡云意外的是居然有六阶炼丹师提出了用丹的原理,最让人无语的是竟然有人提出了机制炼丹的原理。
看来,当代的炼丹师也并非全是庸人,闭门造车、孤芳自赏之辈!他们没有墨守陈规、复刻古法,而是通过不断学习和结合时代的特点,积极探索和敢于创新,为丹道发展注入了新的灵魂。
这些,正是胡云想要的东西。作为传承者,他有义务引导世人承前启后,将丹、药一道发扬光大!
因此,他与师曼才趁热打铁,像这样的比赛又连续举行了两场,现在他手上备案的数量达到了十九份之多!接下来,他的任务就是印证这些方案的可行性。
至于说选手们关心的总决赛,对他来说反而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为了避免虎头蛇尾,有始有终,胡云只参加了总决赛的入场式就草草离场了。
总决赛最大的意义:决定三个前往商道盟的名额。
最开始计划初、中、高级别三个组,各一个名额,但是考虑到这些名额交给初、中级组别的炼丹师用处不大,实在是浪费了!
因此,师曼才与几位副谷主商量:神谷拿出资源补偿初、中级组的选手,三个名额则全部归高级组,由近期比赛综合得分最高的前二十名选手来争夺最终归属权。
当胡云看到参赛选手的名单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长风谷主”胡云轻唤了一声,这场比赛的主持人。
“胡先生,何事?”
胡云指了指名单上的毛秋禹,说道:“这个人可不可以换掉,我不希望看到他参加这场比赛!”
“胡先生,这……”
有些事情私底下来做,很好办。
摆到了台面上来的,怎么好暗箱操作?
关键的问题,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一场一场赢得积分,挤进前二十名的,现在想要临场换人,取消参赛资格,多少都有些说不通了!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师曼才站出来,一句话就为这件事定了性:“炼丹师大赛所有的资源,都是胡先生你赞助的,不要说换掉一个选手,就算将名额直接给某些人也是可以的!”
这下毛秋禹就不干了,自己辛辛苦苦拼来的机会,说没就没了,凭什么:“我自己赢来的资格,不能因为一个外人的一句话,就取消了,还请谷主与三位副谷主为秋禹作主!”
“大家都知道,这次比赛是神谷与胡先生联合举办的,神谷负责组织,胡先生负责提供资源。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胡先生的意见,神谷是必须要听取的。毛长老能够进入前二十,说明你的能力很强,最近又有精进了,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当然,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希望你能顾全大局,让出这次的名额。”
师诗能顶替他的位置,说明这毛秋禹干了蠢事。师曼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鉴于尤邕与胡云的关系,只是隐晦地告诉毛秋禹:资源是人家拿出来的,自然有权决定归属。你自己把人得罪了,就该好好的反省。
显然毛秋禹在气头上,没有明白师曼才的言外之意,反而是针对起了胡云:“什么胡先生,狗屁东西!你有什么权利决定神谷的事务?”
“大胆毛秋禹,还不给我退下。再口出狂言,定将拿你治罪!”李长风严厉地喝斥道。
毛秋禹是尤邕的徒弟,属于李长风一脉。这个时候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影响了大家的利益,所以他必须出面管教。
“来人,将…”
师曼才气得脸色铁青,正准备唤人捉拿毛秋禹。胡云摆了摆手,起身,高声回道:“我自然不会干预药王谷的事务。不过,资源是我出的,想要给谁那是我的事,但就不给你!做点小事都不愿,还想拿我的好处,这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
“卧槽!原来因由在这里!”
是说,按照尤老三与胡先生的关系,这不应该啊!原来是毛长老自己把人得罪了!那就怪不得人家胡先生针对他了!
神谷不会因为毛秋禹的原因,去破坏与胡云之间的关系;参赛选手更是巴不得,减少一个有能力的竞争对手;原本还有少数支持者,知道原因后,就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真是蠢得可以,就算是头猪,它也知道应该抱胡先生的大腿,这么好的机会就交给你浪费了。
“既然你取消了我的参赛资格,那么也请你现在就从我的住所里搬出去!”
这小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把胡云给整神了:什么叫从你的地方搬出去?我住的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不是尤邕的住所吗?
师曼才头大,也是没有预料到还有这一遭,他连忙给胡云解释道:“神谷的规矩,师长之物由其门下弟子顺位继承。尤邕修为跌落,神谷虽然暂时没有罢免他的长老职务,但其公有部分的财产,自然归于大弟子毛秋禹名下。”
这时,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起哄:“搬出去,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