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尤邕、李存儒拜师成功后,画风就变了。
每日天刚亮,二人先起床,开始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生火煮饭,一切妥当之后,静静地等待师兄与师姐。
原本师姐的活,现在也要由他们二人来做。学徒,就是干这些的,需要从最底层做起,什么苦活、累活、杂活、零碎之事,再交给师姐的话,就不合适了。
尤李二人虽是高阶炼丹师,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在胡云面前表现得十分卖力,毕竟大师兄那就是师尊的代言人。
就诊的时候,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师兄、师姐坐着,他们就只能站着。毕竟身份已经变了,还坐着就不对了。该有的礼数,必须要到位!
处方的时候,但有不同还要虚心请教。二人擅长制丹,按方而炼。疗伤治病虽有涉猎,但不精、不专。与师兄比起来,那是远远不及的。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各方面都被打击得一无是处。身为高阶炼丹师,那是二人唯一的尊严,自信炼丹比得过师兄与师姐,但是,几番比试下来,各人就老实了:无论什么丹药,师兄都能炼制;无论丹成纯度多少,师兄都只比他们高一点;即使同为完美品质丹药,也感觉不如师兄。
最苦逼的是,每天下午的理论学习,师姐手拿竹片子,不讲情面得很。稍有差错就被教训,还不能犟嘴,挨了打必须赔着笑脸。但凡意见相左,就是一顿毒打。伤害性不强,侮辱性较大!几天下来,二人的心态就被整崩了,聚在一起互相倒苦水。
“老四,你说这要是被同行们看到了,我们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啊?”尤邕苦涩地说道。
“是啊,师兄。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六阶炼丹师看我们的眼神,再这么下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
“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师兄,…”
胡云意外出现,令二人十分尴尬。
“有点小委屈这也很正常,谁还不是一个体面人呢?”胡云拿出身为师兄的气概来教导二人:“师尊他老人家说过:棍棒底下出好人,不打不成气!当初他就是这么教我的,你们是不知道,他那竹片子打人轻痛!后来,我也是这样教你们师姐的;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师姐那点修为,打在身上算什么?跟挠痒痒差不多。”
“不是的,师兄。”
“什么不是的,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被不如自己的人修理了,面子上挂不住?”
“师兄,那里的话,我们就是觉得…”尤邕回答道。
“什么就你觉得了!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大师姐那可是师尊他老人家的宝贝。别看她的修为低,那是因为她被封印了。”
“被封印了!还有这种事?”李存儒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了,师尊他老人家的眼睛可毒了,不会随便收徒弟。当初我也是哭天喊地求他,他老人家才勉强同意收下我。也就是你们的命好,才会这么顺利。你师姐那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被封印了起来,修为停止不前。不然的话, 我现在也不如她!一旦解封,不出五年,就追不上了!”
“大师兄教训得是,我们一定调整好心态,虚心跟随师姐学习。”经过胡云开导,二人方才如梦初醒,重新审视自己的态度。
“这就对了,要是早有这觉悟多好!以后少整点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以你们现在的能力,无论怎样提升,也就到上品、极品丹药的层次。所以,目前有两方面要努力:一是把基础打好,二是把修为提上去。做不到,这辈子就到头了。”
打基础是为了提升丹药品质,提升修为是为了后期炼制更高阶别丹药。但是,人家已经是高阶炼丹师了,还重新来打基础,是不是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必须的。他们这些人,都是按照丹方学习和炼制,丹方之外涉猎较少,很多知识都不知道,有盲区。这就限制了成丹品质,故而即使是炼制低阶丹药,也难以成就极品和完美品质。举一个现实中的例子来说:
前段时间,有记者问英国首相八乘九等于多少?结果他不知道,回答不上来。要不是有摄像机,估计得掰手指数一数。
你说扯不扯?一个首相,居然不会小学二、三年级的数学题?实在是难以置信!后来,才知道外国人是不背九九乘法口诀表的,所以除了那些数学学得较好的,大多数人都回答不上来,那就更不要说平方、立方了,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难上加难的事了。
身份、地位高低,与掌握知识的多少,没有一分钱关系。所以,胡云才要求他们重新学习,打好基础。
经过胡云一顿洗脑诓骗,二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打这之后,即使是挨打受训,那也是笑眯眯的,不但干活勤快了,遇到问题还能放下面子虚心请教,医疗能力和炼丹水平自然就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这下可把胡伯弄懵了,整不会了,也吓坏了。高阶炼丹师当学徒使唤,也就他这大孙子才干得出来。
对于尤邕、李存儒二位,胡云是真心的想拉拢和培养。暗夜数千人,各方面的消耗都是相当巨大的。尤其是丹药,除了正常的消耗之外,还需要大量的战略储备。商道盟能够供应一部分,其余的就靠这二人努力了。
自从,这二人来了之后,胡云也就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修炼上了。其中,丹道方面提升得最快,大半年的时间,完成了无阶别、一、二阶丹药的学习,现在已经能够独立炼制任意纯度的丹药了;武道方面,已经达到一剑破十的程度;阵道算是精通火之纹,可符篆、可纹铭,于丹之上,铭纹有六,内外各三。
他这样的能力,在同辈人中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有出其左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