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光华洒满了大地。
龟兹部族陷入了一场彻底狂欢之中,每个人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仿佛庆祝某个盛大的节日。族人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篝火舞蹈于前,美食佳肴于案,胡伯等人被尊为上宾,如同众星拱月般被团团围住,频频举杯敬酒,场面热烈非凡。
然而,欢乐的气氛中突然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当得知胡伯是炼丹师时,佘佴、微生二族的来使说什么都要请胡伯到他们的部落去做客,大有现在就起身同去的架势。
这一举动,立刻在龟兹部族中引发了轩然大波,众人恼怒不已:王八盖子的些,我们拿你当贵客,你却当面撬起了墙角!这还了得,于是,众人毫不留情地将两族来使按倒在地,一番摩擦之后,才稍微平息了怒火。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胡云提了一个得到三方的认可的解决方案:按龟兹、佘佴、微生的顺序,为三族各炼十日丹药。当然,也不白炼,报酬就是用资源换丹药。
旧约之地资源丰富且珍贵无比,若是能打通与外部的贸易往来,其中收益将无可比拟。在此之前,需先摸清三地的资源结构及产能,这是胡云心中的小算盘。
虽然被龟兹族人胖揍了一顿,佘佴、微生的来使仍然满脸笑意,晚宴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返回各大自部落,向族人报告喜讯去了。
次日,又是昨日之重复。
这次龟兹朗伤学聪明了,变得格外的谨慎,三令五申地告诫族人:谁tmd再敢泄漏关于炼丹师的任何消息,违者严惩不贷。同时,他还加强了戒备,派人将胡伯炼丹之地严密地看管了起来,其余人全部外出采药,只留下自己陪同胡云等人,等待宗族来人。
在等待的过程中,龟兹朗伤睡着了,做了一个奇妙的美梦。在梦中实现了丹药自由:他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堆丹药之上,哼着小曲,手捧美洒,尽情地享受着丹药带来的愉悦。实在是太浪费了,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很想把自己叫醒,可是无论怎么叫自己仿佛听不见的声音,依然是哼着小曲,一把丹药一口酒。太气人,他想出去走一走,拉开门,无数的丹药从门外涌了进来将他彻底淹没了。
一阵恍惚,龟兹朗伤惊醒过来,擦去嘴角的口水,对胡云说道:“让贵客见笑了。”
“朗伤族长,不必在意。”胡云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旧约之地,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族长有没有想过与外界互通有无?”
“小友有所不知,如此非我所愿,实则属于无奈!”
“愿闻其详。”
“旧约之地,诅咒之地,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常人甚至都没有机会来到这里,有机地来到这里的人又被诅咒加身,受困于此,直到老死都不能离开。这巨大的旧约之地宛如一座牢笼,你我皆是笼中之鸟。”
“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龟兹朗伤摇了摇头,接着道:“具体是何原由没有人能说清楚,只知道离开宗族一定的范围必将暴尸荒野!是之不吉,谓之诅咒。龟兹、佘佴、微生三部之外就是极限距离,涉足其中者,必亡!”
“难道没有破解之法?”
“有,相传只要有人能通过旧约考验,诅咒之力便自去,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不过这很难,无数代人皆败于此,唯有‘天选之人’或许尚存一丝希望。”
“天选之人?”再次从龟兹朗伤口中听到,这不会太巧了吧?难道乾坤戒的传承与这旧约之地有什么关联不成?从胡云的角度来看这样的问题一时半会还真的无法解释得通。从目前来看,想要离开此地、或是想要获得火种,似乎唯有接受那所谓的旧约考验了。
打定主意后,胡云的内心不再迷茫,静候宗族来人。
中午时分,大长老返回。原来宗族那边发生变故,无法分身派人前来,让龟兹部过几日再将来人送过去。
一听这消息,龟兹朗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再过几日,嘿嘿。”到时丹药储备足够了,再将人送到哪都无所谓了,反正炼丹师最后铁定是归属宗族的,丹药以后还是能多多少少要来一些的,日常所用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自己手里的这一批,节省点也还够几代人用的。至于佘佴、微生的丹药那可就跟自己无关了,光想想都觉得舒心呐。
这倒不是他自私,也不是平日里与佘佴、微生二部关系不好。只是旧约之地这种地方,什么都不缺,唯独是没有炼丹师,所以一丹难求。虽然说现今是有这么一位炼丹师了,那么以后呢?他必须要为族人们的今后作打算,作为一族之长这是他的责任。
当大长老得知来了炼丹师后,兴奋得原地飞起,顾不上来回奔波劳顿之苦,立即加入到采药行列。作为部落核心领导层,他同样明白丹药的重要性,更加明白事态的紧急性,暗自庆幸消息没有传到宗族那边。
落日时分,外出之人全数而归。
举族而出,收获也十分可观,看着地上一堆又一堆的药植灵材,胡伯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自己一天辛苦是值得的。这要是搁在龙渊绝地之外,这么辛苦一月恐怕也还不够换取其中一株,简直是值麻了。
当然,最后都进入了胡云的储物戒。
当胡伯拿出一瓶瓶丹药时,龟兹一族再次沸腾了。照此计算,十天的量节省点够几代人用了。
刚出炉的丹药还散发出淡淡清香,大长老看到族长龟兹朗伤将丹药收起来后,激动得热泪盈眶:“苍天开眼啊,终是未忘我龟兹儿郎啊。”晚宴的时候硬是拉着胡伯,灌了十几碗酒下去,才肯罢休。
晚宴结束,胡云向龟兹郎伤和大长老表达了希望派人送他前往宗族接受考验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