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先生有如龙游浅滩,必有一飞冲天之日。小柔有幸追随,是她的福份。前几日,我还在担心小柔从此将受制于人,如今看来,倒是小老儿格局小了。”
“柳老这是哪里的话,祸福本无门,前路如何谁也说不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辈之人唯有坚守道心,努力奋进,才有达成所愿之日。”
“我会炼制五灵造化丹,但没有适合的火种所以现在还不能炼丹,因为某些缘由也不能由爷爷代劳。唯今之计,必须尽快找到火种。”
“一切全凭先生的安排。”柳老此时已完全认同了胡云。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先前离开的武者被人挡住了去路。
“怎么只有你二人?”来人问道。
“回大人,任务失败,只有我二人逃出来,其他人员已全部牺牲。”二人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既如此,你二人也没有必要回去了。”
“饶命啊,大人!”
“饶…”
二人开口求饶,话音未完,已被人击碎心脉,倒地而亡。
来人有三,均是中年,气血旺盛而气息内敛,武道修为不弱于胡伯。
处理完二人后,领头的开口了:“五长老有令,务必将人带回,生死不论。”说完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抬手一挥,说道:“追”。
三人随即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丛林的夜晚,火光有驱赶野兽的作用,同样也最是容易暴露目标。
三人很快追寻而至,见有一老一少围坐于篝火前,除了身后有两座帐篷再别无他物,亦无他人。
一路寻迹而来,为何不见少族长等人?难道是错了方向,亦或是就藏身于帐篷之中?为今之计也顾不得太多,唯有探明究竟再作打算。
“月黑风高夜,不知客从何处来?”正在三人疑惑之时,少年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见已暴露,三人也只好现身。呈现三面环形之势将胡云二人包围于其中,随后领头之人开口答道:“我等自东而来,向西北而去!”
“来此何事?”
“寻二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此处未有所寻之人,望速退之。”
“可否探查帐篷一番?如确无我等所寻之人,自当退去。”
武者世界,实力为尊。实力所允许的前提下,即便杀掉眼前二人,也无不妥。
“进一步死,退一步生,望你等三思!”
己方团队轻易碾压对方的前提下,怎可被黄口小儿三言两语就吓退。三人相视一眼,同时向胡云二人围攻上去。
突然,眼前一黑,领头之人暗道不好,速退。此时,那一老一少已消失不见,就连自己的随从也不见踪影。
“温勇、温毅。”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唯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丝光亮,黑得吓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有了一点光亮,四周渐渐明亮了起来。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青年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幸福地接受众人的祝福。那个青年是他的父亲温林山,怀中抱着的正是他。他看见了自己出生的时候。
在父母的关爱下一天天长大,筑基开脉,慢慢地成长了起来。
后来,他们父母在一次变故中不幸离世。他成了一个孤儿,从此无依无靠,受尽族中同辈的排挤和欺凌。
在他孤苦无依的时候,是五长老收留了他。从此他成为五长老手中的一把利器,只在暗地里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
画风一转,一只手从地下伸出,握住他的腿,紧接着有人从地下爬了出来,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口中嚷嚷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了过来,都是曾经他手下的亡魂,这时候全都来了,找他索命来了。
“不要过来。”恶鬼挡道,冤魂索命,他吓得要死,不停的后退,冤魂步步逼近,这些冤魂还保留着死时的惨状。
这些年死他在手上的人有多少,早已记不清了,有时候他都觉得将来的自己不会好下场,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过往的一幕幕再次浮现,伴随着眼前的场景,他已然崩溃,他想解脱,抽出佩刀,刺向了自己。
刀入腹,鲜血滴答滴答,殷红。
剧烈的刺痛,使他的神志有了一丝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老者将温勇、温毅的头颅扭断,正朝他慢慢地走来。
抽刀止血、服用疗伤丹,持刀对峙。
胡伯一步步地向他走来。
在他看清楚众人的位置分布后,立刻盘算。拿定主意后,暴击而起,将灵力附于持刀,猛力掷向胡云和牛二的方向,然后己身全力扑向少族长小柔。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就此退走,养好伤再伺机而动。但是他不能空手而回,否则无法向五长老交待。所以他要赌一把:攻其所救,利用老者回援的一瞬间对少族长一击必杀。
所以,他赌对了。
胡伯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危险发生在胡云身上,即使赔上一切也在所不惜,这是他的责任和使命。
刀光一起,胡伯将灵力灌于储物戒,猛然掷向长刀。电光石火之间,不容思考,手无一物,本能地将力量贯注到储物戒上投掷出去。
储物戒与长刀相击,改变了长刀原有的轨迹,斜刺刺地从胡云的侧面滑过。胡云的危机暂时解除,胡伯这时也移动过来,防止他被二次攻击。
短暂的一刻,足矣。除了老者以外,剩下的人如土鸡瓦狗,不足以抵抗他的全力一击。这一刻他有一点点激动,一切太完美了,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起一击得手后如何撤退了。
小柔瀛弱而不知所措,惊恐地看着迎面而来之人,无助与不甘涌上心头,缓缓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一刻在劫难逃。
柳老就在小柔旁边,面对来人他知道自己连正面对抗一击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果断地将小柔拉入怀中,选择背身承受这致命一击。
“哇”的一声,鲜血洒了一地,巨大的冲击力将二人掀飞数十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