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晟还担心她会不喜欢,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低下头吻过她的额头,
“嗯,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说。”
“嗯。”季潇潇乖乖点了点头。
顾初晟牵着她上了楼梯,顶楼十分宽敞,圆形沙发中间放置了一张巨大的圆形玻璃桌,高脚杯都是琉璃制的。
王祁酒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顾爷这次还真带了个小女友,护地不行,我们今天约错地方了,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样貌还真别说,连我都差点没收回眼珠子。”
他的声音很大,站在门口的季潇潇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脸红。
被人夸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应该没有给顾初晟丢脸吧。
季潇潇抬眸瞥了他一眼,后者朝她勾唇,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走吧。”
两人往里走,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顾爷!怎么才来,每次都是你最晚到。”
说话的叫孙岐铭,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坐姿却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位就是嫂子吧,给你留了位置,快来坐,顾爷还是第一次带女伴过来,稀奇,真是稀奇。”
季潇潇跟他招了招手,说道,“你好,我叫季潇潇。”
“我知道,顾爷早就跟我们说过,听说你是季冥的亲妹妹,那小子也是个混小子,做事混是混了点,但是是个痴情种。”
孙岐铭话音刚落,酒吧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季冥永远迈不过去的坎,他在的时候绝口不提。
王祁酒坐在孙岐铭的旁边,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小子说什么不好,好好的提这事干嘛。”
说完转头又对季潇潇说,“他喝多了,嘴巴一时没压住,嫂子别往心里去,千万不要告诉季冥,他会揍人的。”
他掐了一把孙岐铭,后者连忙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站起身说道,
“是我喝多了,我赔个不是,自罚一杯。”
顾初晟牵着她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后者讪讪一笑,
“没关系。”
顾初晟一直把手放在季潇潇的腰间,他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下口,
“我决定把南城西边的吾悦房产签给王祁酒。”
话音刚落,有人哭有人笑。
孙岐铭说道,“不是顾爷,你明明答应给我的,怎么突然反悔了,这样不合适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他家烟酒生意做那么大,也不缺这三瓜两枣。”
他几乎都要给顾初晟跪下了,“我还得靠拿下这个业绩跟家里人证明拿到继承权,我狠话都放出去了,你不能这样对我顾爷。”
他是孙家的老二,本来继承权名正言顺是由老大继承,可就在前几年,老爷子撒手人寰,不知道是谁爆出老大是家里的私生子。
花天酒地惯了的孙岐铭为了不让自己家的产业落入外人手里,给家里人打了个赌,今年年底前赚够十个亿,这样孙家的财产就让他来继承。
南城西边的房地产虽然算不上大产业,利润也是可观的。
相反,王祁酒乐开了花,连忙开了一瓶香槟亲自给季潇潇倒酒,
“嫂子美丽动人,小的给你倒酒,顾爷这决定真是最明智的选择,放心交给我,虽然我家是以烟酒生意发家的,但是对房地产也很了解,保证稳赚不赔!”
说完,又夸了季潇潇一句。
刚刚紧张的感觉慢慢放松下来,季潇潇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一直挂着笑。
孙岐铭却要哭了,
“为什么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安分守己,没做什么坏事。”
“没什么,只是刚刚说错了一句话。”
顾初晟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了一句。
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话?
孙岐铭抱着脑袋,努力回忆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惹顾初晟不高兴了,一时间突然更改了合作,明明之前都说好了,就差签字画押了。
他抱着脑袋费劲的时候,王祁酒笑着朝季潇潇说道,
“嫂子应该不会喝酒吧,要不要喝点其他的?咖啡,果汁,牛奶?”
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就像是这家酒店的服务员,说话声音十分轻柔又保持分寸,季潇潇对他很有好感。
她说道,“帮我拿一杯拿铁,加糖,温的。”
“好嘞。”
说完,王祁酒做了一个告退的姿势给季潇潇逗乐了。
他怎么看起来这么逗。
搞笑男,戏精双重buff叠满。
今晚月亮很大,头顶是透明的星空顶,月光能透过玻璃洒进来,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季潇潇多打量了几番。
视线停留在不远处,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不像孙岐铭和王祁酒穿的西服,他穿的是一套休闲服,黑色外套,蓬松的头发,耳边挂着白色的耳机,仰头靠着沙发小憩,一只脚踩在对面的茶几上。
“咖啡来了。”
王祁酒把拿铁放在季潇潇面前,前者依旧盯着那个方向。
顾初晟垂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搂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这家拿铁还不错,尝尝。”
“好。”
季潇潇的视线收回来没一会儿又看了过去。
完全没注意身边的男人脸上已经闪过微微不爽,顾初晟故意贴在她的耳边道,
“好看么?”
他靠的很紧,外人看来不像是贴在她耳边说话,更像是在亲吻她。
季潇潇看了眼对面捂住眼睛的王祁酒,和捂着嘴连忙侧过身子假装没看见的孙岐铭,脸颊微微泛红,将人推开了一些,
“什么好不好看。”
顾初晟带着醋意,拿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坐直身子,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
“嗯,没什么。”
季潇潇感觉他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这时,孙岐铭忽然站起身说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刚刚说季冥的事让嫂子不高兴了,你才临时决定不跟我合作的。”
“不算蠢。”
顾初晟扯了扯领口,拿起季潇潇面前没喝过的酒杯,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眉眼闪过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