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正好是周末,钟瓛骊早早地醒来,今天父亲出差,沈姨回家探亲,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钟瓛骊:“该给她做饭了,她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保养。”
还没离开床,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钟瓛骊,你醒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钟瓛骊:“醒了,怎么了?”
只见房门被乔筱缓缓推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
她怀揣着一本厚厚的书本。乔筱非常喜爱语文,也热爱看书。
她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钟瓛骊身旁,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指着其中的一行字说道:“快看这个!”
钟瓛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由于刚刚睡醒,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于是便懒洋洋地说道:“是什么?读给我听听。”
乔筱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后认真地朗读起来:“焕若瑶英之攒钟瓛,粲若灵蚌之含珠珰。”
“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清。”
乔筱:“我不,谁让你没仔细听,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说完,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转身离去,那步伐迈得可大了,似乎每一步都带着些许怒气,然后气势很足的样子将房门轻轻关上。
她走后没过多久,钟瓛骊就感到自己的耳根子一阵发热,那种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使得他整张脸都开始微微泛红。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嘴里嘟囔着:“真奇怪,一大早上的,就为了给我念我的名字。”
钟瓛骊洗漱完后,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餐。正煎着鸡蛋,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乔筱。
“我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话还没说清楚就走了。”乔筱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
钟瓛骊嘴角微微上扬,“没有。”
“算了。快看,这是我重新找的句子。”乔筱又递过来一本书。
钟瓛骊放下锅铲接过书,看到上面写着:“瓛璃之美,可比晨曦之光。”
“这句话我专门找的。”乔筱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钟瓛骊的心像是被羽毛轻拂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情绪蔓延开来。“谢谢。”
就在这时,锅里的鸡蛋焦了一点,飘出糊味。乔筱抱有歉意地说道:“都怪我,害你分心了。”
钟瓛骊笑着摇摇头,“没关系,重新再做就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世间都变得温暖而美好起来。
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窗前。钟瓛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句诗:“焕若瑶英之攒钟瓛,粲若灵蚌之含珠珰。”
这句诗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他沉浸其中。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乎内心正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乔筱上次的经历,他历历在目,事后他才深刻地意识到,乔筱对自己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兄妹之间应有的范畴。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困惑,这是兄妹应该存在的正常情感吗?
作为一名指挥长,钟瓛骊向来都是出色地管理和调配系统。他拥有着一切技能和智慧,强大的系统给予他支持与辅助。
长期支配系统的环境下,他习惯了在系统下工作和生活。如今离开系统久了,有时连他自己也忘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不属于这里……”钟瓛骊轻声呢喃着,仿佛想要通过不断重复这句话来强迫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那种归属感的缺失始终如影随形,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不属于这里,心却被无数细线缠绕,疯了一样地系在乔筱身上,似乎存在无形的吸引装置,正一点一滴地将他的视线牢牢汇聚于她的身上,而且是不可抗力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可遏制地探入这片沼泽,内心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在缓慢沉沦,而且无力挣脱这张由情感编织而成的大网。
第二天,钟瓛骊早起做早餐,刻意避开乔筱昨天给他看的那些诗句的话题。但乔筱却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欢快地围绕在他身边,时不时偷瞄他几眼。
吃饭的时候,乔筱突然说:“哥,我们出去走走吧。”钟瓛骊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他们漫步在公园小径上,周围的景色很美,但钟瓛骊心里乱成一团麻。
“钟瓛骊,马上要中考了,我们……可能就要分开了。”乔筱低着头,轻轻摆弄着衣角。
钟瓛骊心头一紧,如同一道警铃骤然敲响:“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他直直地盯着乔筱。
乔筱抬起头,迎上钟瓛骊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以我的水平,恐怕很难考上最好的那所高中吧。而你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没问题的。”
钟瓛骊的目光与乔筱短暂交错,瞬间又移开,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内心真实的情绪。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会的,你一定可以的。”这几个字说得有些生硬,仿佛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一般。
乔筱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般灿烂:“我真的希望会这样啊,因为……我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钟瓛骊听完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莫名地垂下头去,不敢再直视乔筱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理智不停地告诫他,不要轻易误解乔筱话中的含义,但心底深处却有一丝丝无法抑制的喜悦悄悄蔓延开来——原来,她也想要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见钟瓛骊久久没有回应,乔筱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危险起来。她再次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钟瓛骊,用一种轻柔得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难道……你不想吗?”尽管音量很小,但其中蕴含的那一点点威胁之意。
钟瓛骊一直十分宠溺乔筱,什么都满足她,什么都答应她,以至于乔筱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有恃无恐已经演变成对钟瓛骊那份强烈的、超出常人的控制欲,因为钟瓛骊什么都答应她。
听到乔筱语气里有一丝不悦,钟瓛骊立即转头告诉她:“我愿意的!”
他的反应像是一位男孩被暗恋女孩表白的样子,着实有些让人忍俊不禁,他对乔筱的在意,真的已经渗透到了每一分每一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