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稚安对飒塔可谓是讨厌透顶,在黎姿曼口中得知飞鹤图是飒塔画的,恨不得将画立马烧掉。
“曼曼姐,我真想将这幅飞鹤图给烧了,越看越讨厌。”
黎姿曼发觉她对飒塔不是一般的厌恶,遂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飒塔呢…”
箬稚安拉着黎姿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起来腿坐着,一副八卦老太太的模样说飒塔的坏话。
“她不仅长得丑,心思还特别坏,七年前就霸占鹤煜哥哥。”
“在我十岁生日宴席上,她拉着鹤煜哥哥的胳膊和我耀武扬威的说鹤煜哥哥是她得了。”
“哼,我要是输给你这样的大美人就甘心了,偏偏是她那样一个丑到不能再丑的人,我不甘心。”
听了她的话黎姿曼有些想笑,她笑着问:“你当时才十岁呀,就如此喜欢你鹤煜哥哥了呀…”
箬稚安咬着下嘴唇害羞的说:“鹤煜哥哥长得帅,很多人都喜欢他呢…”
她又突然面露不甘,语调一扬 话锋一转:“可鹤煜哥哥放着大美女不要,非要那个丑女,气人…”
黎姿曼忍不住了,笑出来声,捂着嘴笑话她的花痴。
“小丫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呀…”
箬稚安见她笑,她也笑:“嘻嘻,曼曼姐笑起来真好看呢…”
黎姿曼收起笑容,态度端正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呀…”
箬稚安拿出手机来,找到一张老照片:“因为你长的像我妈妈,你看,你们俩眼睛是不是很像。”
黎姿曼接过她手机来看,虽然是黑白照,但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明艳大方,容貌温婉艳丽,眉眼间和她有几分相像。
“嗯,看来咱们俩很有缘分呢。”
摸着手机里照片的箬稚安有些伤心:“姐姐,我妈妈就是被飒塔那个丑女送给我爸爸的女人气死的…”
黎姿曼有些震惊:“怎么回事啊?”
箬稚安醒了醒鼻子:“我妈妈快四十多岁才生下我,我爸对我特别宠爱,对我妈也好。”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但是我十一岁生日宴席那天,飒塔那个该死的丑女带来一个狐狸精,她勾引了我爸爸去。”
“我爸爸就不爱回家了,我妈妈被那个狐狸精气生病了,没等到我十三岁生日就过世了。”
小丫头说到这快要忍不住泪水掉下来了,黎姿曼抬眸扫了一圈保镖,见他们的关注点不在八卦上面,她又问:“飒塔为什么这么做。”
箬稚安愤恨的说道:“库泽上将告诉我,飒塔请我爸爸帮她夺玉石山脉。”
“她家的玉石山脉她爸爸给了她继母生的弟弟,她不服气,把她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现在好像是夺回山脉来了,但她没在缅甸,不知道死哪去了。”
意识到箬稚安对飒塔的恨意不是一般的大,黎姿曼看向飞鹤图,觉得它不应该出现在客厅里了。
她轻敲孟鹤煜书房门。
“进…”
“哥…我有个事和你说…”
黎姿曼小声地,缓缓道出箬稚安对飒塔的敌意,孟鹤煜没做丝毫考虑同意了。
“将飞鹤图烧了吧,让安安烧,给她解气。”
“嗯好…”
没想到飒塔用送女人的手段攀上了箬横才夺回山脉,孟鹤煜在心里对她更冷淡几分。
当年以飒塔的身价根本够不到掌管缅甸军事的强权箬横,她得知孟鹤煜要去参加箬稚安十岁生日宴,请求带她一起凑热闹。
孟鹤煜刚同意和她恋爱不几天,自是有新鲜感的时候,没做什么考虑带她去了,为她日后结交强权打下来基础。
如今再看当年往事,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是个笑话了。
“安安,这幅飞鹤图我帮你问过你鹤煜哥哥,他说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好,我撕了它,该死的飒塔,该死的女人画的画。”
黎姿曼边说边将飞鹤图取下来,内心有一丝喜意。
箬稚安眼睛亮亮的等在一旁,准备将飞鹤图撕成碎片解气。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院中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黎姿曼和箬稚安站在客厅往院子里看。
飒塔穿着宽大的羽绒服快步走来了,面色极其不善。
站在院子里的保镖迅速走过来,围成一个半圆将她拦住。
过新年,门口有了保镖站岗黎姿曼就让管家将门卫扯了,飒塔来到庭院门口没看见通传的人就进来了。
保镖不认识她以为是孟家的客人就放她进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见了黎姿曼和箬稚安在摘象征她和孟鹤煜爱情的飞鹤图,自然是生气的不得了。
箬稚安见是她来了气到不行:“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不许这个贱女人接近我一百米之内。”
她尖锐的一声令下,四个保镖迅速出手驱赶,飒塔被逼连连后退,她高喊:“鹤…鹤…”
孟鹤煜在书房窗口见是她来了,白了一眼,没有出去,静静的看戏,他知道飒塔此次前来肯定不怀好意,重新安装窃听器来的。
箬稚安越看她越气,她昂着脸开口:“慢着,我要让她看看…”
保镖停下动作,飒塔十分生气看向趾高气昂的箬稚安,她一把扯下飞鹤图,狠狠扔到了飒塔脚边。
飒塔刚要猫腰捡起来,客厅里的小丫头利落的吩咐:“烧了,灰都不给她…”
“是。”
保镖得令立马将飞鹤图抢过来,飒塔要伸手抢,被一个保镖抓住了手,控制住了行动。
“不行,把画给我,给我。”飒塔声音悲伤了许多,一再要抢,保镖不会给她的。
拿出打火机来,画纸用松油熏过,一点即着,熊熊火焰烧毁了飒塔和孟鹤煜曾经情意绵绵的见证。
她画作完成之时,是她得知自己有孕那天,那时是她和孟鹤煜情最浓时,他们亲自将画挂在客厅之上。
那天孟鹤煜非常高兴,怀抱着她在画下对她许诺,生下孩子,我娶你,爱你终身。
可现在美好的画面随着刺鼻的青烟全部消失不见,成了过往云烟。
只留一地不完整的残渣碎纸,提醒她此刻的不堪和受辱。
火焰灭下之时飒塔浑身戾气十足,站直微微屈恭的身子在院子里正对着客厅内的箬稚安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