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香辣酒楼都是些新奇玩意儿,估计那位司娘子就是靠着这些,那些达官贵人才有不少人捧场。”
云公公给皇帝倒了一杯茶,笑道:“这茶虽是好茶,却还是及不上您平时喝的,今儿个您就凑合一下吧。”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点点头,认可云公公的话。
“新奇不假,可点心味道确实不错。”
皇帝偏过头喊了一声黄五。
“奴才在。”
皇帝笑笑:“这手艺,你得拿下,不然将来朕,不对,本公子想吃,还得出宫呢。”
黄公公眉眼含笑,躬身回:“是,奴才遵旨。”
皇帝放下茶盏,欲言又止。
云公公神色微动,趁给皇帝斟茶时随口道:“这位司娘子年芳二八,家世清白,还未成婚,听说是从儋州来的,这么短时间能弄下这么大事务,是个有见识的女子。”
皇帝看似喝茶,耳朵却竖起,认真听云公公说话。
他沉声问:“儋州来的?”
云公公点头:“是,康王就是跟她一起来的。”
皇帝:“再仔细查查!”
云公公略有所思答:“是,奴才遵旨。”
一旁屋子里的温厉负手而立,对面的话,他基本都听到了,
看来皇帝今天不是特意来找阿沐的,只是对饭菜感兴趣。
康王大壮的事,皇帝好像也没有太过深追。
司沐很快端上来七道菜!
第一道三不沾,不沾盘子,不沾牙,不沾勺子。
历史上就有皇帝特别喜欢这道菜。
原料简单,鸡蛋,面粉,白糖水,只是制作过程复杂些,当初,司沐尝试做了两个月才成功。
第二道菜,开水白菜,看起来寡淡无味儿,可只要你吃上一口,就知道它为什么能进国宴。
这道菜司沐一直没成功,刚才又试做了一次,没想到竟成了。
第三道菜,干锅土豆片,色香味俱全,绝对不会输给肉。
更重要的是,大顺朝只有司沐能做出来。
第四道菜,红薯烤牛奶,司沐空间有空气炸锅,烤锅,这一道甜品,绝杀!
第五第六第七道全是土豆和红薯辣椒的衍生菜品。
要摆盘,有摆盘!
要卖相,有卖相。
至于味道,皇帝光是看见桌上形形色色的盘子,已经是食欲大动。
就连一旁,用过午膳才出宫的云公公,也觉得口水在不停分泌。
更不用说身为御厨的黄公公了,他眼睛瞪的溜圆,脑袋都快探到皇帝胳膊上了。
他们本以为已经足够高看这位小娘子了。
没想到,还是把人瞧扁了!
香辣酒楼能迅速起家,风靡京城,绝对不是因为司娘子的长相。
瞧瞧这些菜品,随便一样,都能把皇宫那些常年不变的菜式比下去。
他身为御厨,就连这是什么食材做的,都看不出来。
实在让人汗颜!
三人视线追随着皇帝,只见他先夹了一个土豆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眼神一滞,快速嚼完咽下去,又夹起来两块放进了嘴里。
眼神更加发亮,随即筷子去了另一道菜品,
开水白菜,在雪白的盘子中,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
皇帝在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端起盘子,将剩余的一点儿汤汁都喝了下去。
接着他把目光放到红薯牛奶上头,几个呼吸的功夫,盘子又空了。
七道菜,不到半个时辰,全空了!
空盘行动的践行者!
全程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就是干饭。
司沐…
虽然有些夸张,但这个皇帝是个干饭人!
也不枉她花心思弄了这么多菜品。
若是他肯给写了一个烫金的牌匾,那以后香辣酒楼在京城不得横着走?
黄公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司沐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一般。
陛下饮食出了名的挑剔,他可是经过层层挑选出来的御膳房总管。
就连云公公,陛下的贴身太监,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别的御厨做饭,陛下最多吃一口。
他做的饭食,陛下每次吃三口,已经是破天荒了!
如今这算什么?御厨算什么,他算什么?
桌上每个盘子都是空的,陛下依然是意犹未尽,吃得嘴角都翘起来了。
黄公公突然有了危机意识,他的总管职位怕是要不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司沐福身:“民女司沐。”
皇帝接过云公公递上的手绢擦净嘴巴:“这些菜品,好吃,可这几个,我却吃不出来,是何食材,你能具体说说吗?”
司沐想了想:“土豆,红薯,就是两种普通蔬菜,我从通商的海船那儿买了一些菜苗,自己试种了一些。”
司沐已经尽量将这两样作物往平常了说,皇帝还是猛地睁大眼睛,很是感兴趣。
还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司沐转移话题:“贵人吃的好就行,若是您愿意,民女有一个请求!”
皇帝眼尾微挑:“哦?说来听听!”
“您一看就是文化人,字肯定写得不错,民女想请您给香辣酒楼写个牌匾。”
“大胆!”云公公神色一怒:“陛,不,我家主子的字岂能随意赠人,别以为…”
“小云子,”
皇帝有些不悦地斜睨了他一眼:“一惊一乍地干什么?不就是写几个字吗?司娘子,还烦请你备下纸笔,我马上写。”
“真的吗?”
司沐眼神一亮,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太好了,我马上去拿。”
司沐刚出门,就被一只大手带进了另一间屋子。
司沐心漏跳一拍,惊讶出声:“怎么是你?”
温厉搂住司沐的腰,眼神吃味,喉咙泛着苦涩,低声道:“那些菜,我都没吃过呢,你给他做,知道他是谁吗?”
司沐亲昵地将头靠在温厉胸口:“我知道,皇帝呗,我这不就是知道,所以才弄了这么多花样,就为了他给香辣酒楼背书,他答应了。”
温厉一口含住司沐的耳垂警告道:“阿沐,你就不怕他看上你?”
司沐身体一阵颤栗,眼里水光流转,身子发软,她咬着唇凑在温厉耳边:“你以为我是仙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温厉不管不顾地将手探进她的里衣,不停撩拨着司沐。
用行动宣示着占有!
直到司沐喘息着求饶,温厉才松开手,将屋子里的纸笔递给司沐。
他细心地帮司沐整理好头发:“男人都很龌龊,尤其那位天下至尊,阿沐,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