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娘摊开手,神色略微失落:“是黑子,你猜对了。”
容娘眼睛发亮盯着棋子几瞬,高兴地围着司沐转。
容娇娇轻笑:“这位同姓容娘子性情倒是直爽,可也别高兴地太早哦,你家娘子就是赢了,也是平局呢。”
司沐…
如果输了,照这个架势,这些人指不定让她们怎么难堪呢。
她对面的人是刚才带他们上来的黑脸侍卫。
玩儿个游戏,全程黑着脸,也是够够的。
他拿起棋子手背在身后,一番翻腾后,伸出左手:“猜黑白。”
突然略微一犹豫,又伸出右手:“还是猜黑白。”
司沐看了眼温厉,见其他人都盯着他俩,目光又赶紧收回来。
容娇娇:“司娘子可不能作弊哦,规则就是自己猜,同组的人不能帮忙。”
“黑白都有,两颗棋子。”
黑脸侍卫目光微震,摊开掌心。
众人看去,果然右手中有一黑一白两子。
这家伙竟然搞这么一手。
猜黑白,却黑白都有,在猜枚游戏中算是最难级别的。
其他人也是微微诧异,司沐刚才还一副没把握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说对了。
司沐暗自松了一口气,平局也好,最起码不用担心做什么奇怪动作了。
那侍卫刚刚反复犹豫的动作有些奇怪,
一开始,他可能是想让司沐猜黑白,结果发现两颗棋子都在缩回去的那只手里。
犹豫一下,索性给司沐增加了难度,来了一套假动作,还是让猜黑白。
所以司沐才大胆猜测了一下。
这游戏玩儿得人心惊胆战。
下一局投壶,司沐只能说她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个一窍不通!
幸亏这一局规则有变,不是单对单,而是算出双方最后得筹数量。
双方一共二十支矢,需要投进三米开外的同一只双耳壶中。
矢分别用蓝色红色做了不同标记。
司沐他们这组是红色。
容娇娇对着温厉一脸含羞带笑:“温公子不介意我们先开始吧?”
温厉面无表情:“介意。”
容娇娇一脸尴尬,头一次在众人面前掉了脸面,
不过她心理素质好,很快调整好,重新扬起笑容:“开玩笑的,不如咱们让世子来投掷铜钱如何?”
世子陆伯简笑嘻嘻走来:“好,我这个裁决也得发挥一下作用,正面红色组先,反面蓝色组先,可有意见?”
众人摇头,表示同意。
结果是反面,容娇娇他们先。
三个女娘把自己手中的箭矢交给容娇娇:
“娇娇,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不太玩儿这个,你来替我们投如何?才不算浪费。”
容娇娇一番推辞后,还是接下箭矢。
齐祥两支,黑脸侍卫两支,剩下的六支全在容娇娇手里。
黑脸侍卫第一只投进壶耳口,有初,得十筹。
第二只落地,未中。
齐祥站定后,对准壶口,连续两支,都没有投进去。
他也是来了京城才开始接触这些游戏类的,投壶只玩过一两次,因此并不熟练。
正懊恼自己拖后腿呢,容娇娇走上前,欠身微笑:“齐大人军务繁忙,不经于此道,属实正常,莫要自责,接下来就交给娇娇了。”
一番话说的齐祥轻松不少。
想起司沐每次见他,横眉冷对的神色,齐祥就难受。
要是司沐的性情也和容娇娇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世子陆伯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司沐身旁。
“司娘子可要小心了,娇娇在投壶方面可是个中高手,从无败绩,这一局恐怕是你们要输了。
等会儿要不要本世子给你们求求情,别让娇娇太过为难你们?”
温厉不着痕迹地站在两人中间:“世子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未到最后,胜负不定。”
世子眸光微沉:“好,好,本世子等着看温公子的高本领。”
接着他目光扫向容娇娇,沉声道:“可别和温公子客气,人家可不需要你们相让。”
“世子放心,奴家定当竭尽全力。”
容娇娇眼神灼灼地望了一眼温厉随后目光滑向司沐,略带挑衅。
容娇娇微微沉肩,调整好姿势,目光犀利,只听当一声,箭矢准确落入壶内。
接着目光又看向温厉,顺带瞥了一眼司沐。
司沐…
这眼神她看懂了,得意呗!
这女人是个什么角色?书中并未提及。
看来因果的转盘早已经启动。
“好,娇娇好厉害!”
周围几个女娘起哄喝彩。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都是贯耳,各得十筹。
容娇娇在大家的惊异中把剩下的三支箭全部投进壶里,又是三十筹。
加上侍卫的一共是七十筹。
世子在一旁击鼓助兴:“好,娇娇投壶厉害,果真名不虚传。”
司沐喉咙发紧,这还投个鸟?
啥是筹?投中壶耳也算吗?
她连规则怎没搞懂呢?
平时十元20个圈,她都套不住一个。
更何况这么小的壶口,还站那么远。
司沐把矢交给温厉,温厉摇头:“阿沐先拿着,不着急。”
“你们的矢都给阿沐。”
容娘,孙施施小双应声,把矢交给司沐。
剩下的女娘目光快速瞥了一眼容娇娇。
见对方轻点了一下头,这才那慢慢走过来,也把箭矢交给司沐。
容娇娇神情慵懒地抿了一口茶。
别说司沐,就算是温厉出手,她也有信心赢过他们。
投壶可是她最擅长的游戏,别的先不说,这个她有绝对自信。
司沐拿着九根矢,望着温厉,眨眨眼睛。
意思是真要她投?
温厉唇角上扬:“阿沐,你先玩儿玩儿,放心,有我呢。”
司沐叹口气,好吧,那她只能试试了。
站在地上的红丝带后面,看着三米外小小的壶口,
司沐深吸一口气,瞄准壶口空余位置,嗖一下投掷出去。
咚一声,司沐的箭矢没有投进壶口,也没有投进壶耳,竟然击中了鼓。
世子心下一慌,目光看向脚边的箭矢。
幸亏箭矢打磨得圆润,要不他都要怀疑司沐是故意的。
司沐扯扯嘴角,尬笑一声:“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接着司沐投出第二箭,这次她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壶耳。
壶口进不去,壶耳总能碰一下吧。
砰一声,容娇娇面前的茶杯碎裂开来,滚烫茶水到处蔓延。
烫地容娇娇一个激灵,纯白莲花都不装了,恼怒出声:“这位娘子,你确定你会投壶吗?现在认输也不丢面子的。”
“谁说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