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蹭一下坐起来,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她承认,那天是有些意乱情迷,才糊里糊涂和温厉接吻。
可经过这些日子,她醒悟了,要想好好过日子子,就不能男主男配们纠缠不清。
她得和他们划清界限,她要好好做生意,发家致富。
司沐完全不顾形象,褙子也不穿,穿上鞋子,就推开门,
温厉清朗的一个人,此时正撸起袖子清洗辣椒。
眼睛红红的,接连不断的喷嚏,眼泪都止不住流了出来。
司沐到了喉咙口的狠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坐在温厉对面,随手拿起一个辣椒:“温厉,你我之间,就像这东西,只要靠近,此次都会受伤,所以以后我们只保持合作关系好吗?
你给我供货,银子我会照付,如果你不愿意,我想京港也不止你家一条船去海外!”
温厉手上动作一顿,抬眸轻笑:“只要阿沐不赶我走,我可以等,,等你回心转意那天。”
司沐…这唾沫星子白费了!
“你可以洗,洗吧,洗个够。”
司沐起身,气鼓鼓地走开了。
罗角投瞟了了这边一眼,看到公子呆愣愣的模样,一阵心疼。
不识好歹的女人,公子非得在这棵树吊死不成?
“罗角,干什么,细狗头都快被你拧下来了?”
石果白了罗角一眼,把他的手拨开。
罗角悻悻的,公子不开心,他心情也是怪低落的。
石果指了指旁边的鸡架:“罗角,帮我把那个切碎一些,这样以后好嚼。”
“得嘞,石娘子令下,小人这就去。”
罗角屁颠屁颠地拿着笨重的大砍刀开始干活,看不出一点儿的没兴致。
司沐再出来时,院子里环视一圈,没看见温厉。
她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石果放下菜盘子,瞥了一眼司沐:“夫人,温公子说他有事,去京港了,下午就回来。”
司沐拿起馒头,狠狠咬了一口:“他回不回来,我才不关心。”
接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自顾自地吃起来。
石果叹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夫人对温公子也有情,只是这嘴硬地就和石头一样,筷子拿反了都不知道。
司沐出摊回来后,老八兴奋地跑过来:“夫人,我娘子,她和孩子应该是今天到,我想去接她。”
司沐放下独轮车:“是吗?,你知道她在哪个港口?”
老八点头。
司沐:“行,那我们一起去接吧,雇一辆驴车,你娘子她们包袱家当应该不少。”
“你等我们洗把脸。”
说着司沐不等老八拒绝就拽着石果去了井边。
收拾妥当后,司沐和老爹说了一声,就和大壮,石果出发了。
三人去的港口京港口附近不远处的内陆船停靠码头。
站在这边,就可以看到远处京港停着一片大船。
充满东方元素,虽然没有现代船体大,先进,但成片以后,这规模看着也让人很是震惊。
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人在往船上装货物。
那边有士兵管控,普通百姓过不去。
石果满眼惊叹:“那就是出海的船吗?真大呀,温公子家的船是不是也在那里?”
老八点头:“听罗角说过,应该就是这里,就是不知道哪些船是温家的。”
司沐没说话,旁边一个身穿锦缎的中年男子笑哈哈道:“这位小官人说笑了,这一片船可都是温家的,
其他家的船都在远处小岛停靠,只有装货时才能进港。”
老八:“阿,这是为啥?”
中年男子低声道:“温家虽然无人在朝廷为官,可那关系盘根错节,就是宰相也得给温二爷三分薄面。
你们不知道吧,城中温氏琉璃也是一个温,皇城王府哪家的琉璃不是出自温氏。,这就是皇商呀,特权多多的。”
男子嘴里啧啧两声,甩甩肩上的包袱走远了。
司沐心里一阵触动,皇商,听起来高级,可上头一个念头,你的荣耀,你的财富,还不都是给上位者服务吗?
温厉他可明白?
这一世他没有爱上花如雪,应该也不会有那桩横祸吧。
中午时分,司沐带着老八和石果找了附近一家脚店等候。
要了几碗茶吃,还要了一些果子。
店里还有很多男男女女,应该都是等家人朋友的。
期间,司沐又打问了一些老八娘子和孩子的事情。
老八谈起娘子孩子,神情特别亢奋,眼神却柔软不少。
“夫人,我娘子人不仅人好看,可爱干净了,家里每天都要擦洗两次,她手勤快。”
司沐吃了口茶,抿唇笑道:“老八,别担心,我也不是那种不好相与的人吧。”
老八被戳穿心思,尴尬笑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夫人确实好,一家人都好,他一点儿都没有当佣人伺候人的感觉,反而觉得是一家人,自己总被照顾。
前段时间夫人给家里人做衣服,一人两身。
他居然也有,也是两身,而且料子也是极好的。
大壮娘子她们在家并没有拖累,家中长辈都已经去了。
只留孤儿寡母的,也怪不得老八担心呢。
下午正热时,视线里出现了一条船。
老八激动地指着船大叫:“她们来了,来了。”
其他人也都看过去,立刻都跑了出去。
大约两刻钟后,大船靠岸了。
船上的人也兴奋,不断地朝着下面的人挥手。
老八绕着船来回跑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他娘子和孩儿,心里一阵焦急。
司沐安慰道:“别着急,可能嫂子和孩子在船舱里休息呢。”
石果也揶揄一笑:“老八哥这是想娘子了?
这甲板那么多人,嫂子估计不想和他们挤一起呢。”
老八不好意思摸摸头,他觉得司沐二人说的有道理,自己三个多月没见媳妇孩子,确实是着急了些。
可直到船上再无人下船后,也没看到老八娘子。
老八急得都快哭了,
司沐:“老八,你确定她们是今天到吗?”
老八点头,眼睛红红的:“我娘子给我的信中写了,是今天,还时分都估算得不差,就是这个时间,怎么会不在么?”
石果:“她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