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与夜珺珩辞别洞庭湖畔,携手赴京师,共赴天下第一楼品馔。
沈望舒与夜珺珩,行至京城,见那天下第一楼,楼高百尺,金碧辉煌,气势非凡。二人拾阶而上,步入楼中,只见堂内宾客满座,笑语盈盈,热闹非凡。小二见二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连忙迎上前来,引至二楼雅座。
沈望舒环顾四周,只见墙上挂有名家字画,桌上摆着精致器皿,不禁赞叹:“此楼果然名不虚传,非同凡响。”
夜珺珩微微一笑,道:“沈姑娘若喜欢,日后我们可常来此地。”
沈望舒点头,心中暗自欢喜。二人落座,点了一桌佳肴,有京城名菜“满汉全席”,也有洞庭湖的特产“洞庭鱼翅”,更有“天下第一楼”的招牌菜“龙井虾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沈望舒原本正与夜珺珩轻声交谈,享受着桌上的美食,忽然被楼下的喧哗声打断。她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禁探头望去。
只见楼下,一对夫妻正争执不休,那女子衣着华丽,珠光宝气,却难掩眼中的怒火。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陆伯言,你竟敢背着我养外室,你忘了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沈望舒听到“陆伯言”这个名字时,心中一震,手中的筷子不由得一顿,她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男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有惊讶也有愤怒,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沈景逸他们的那个渣爹?
夜珺珩察觉到沈望舒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沈姑娘,怎么了?”他的目光顺着沈望舒的视线看去,眉头微微皱起:“他是吏部尚书陆伯言。”
沈望舒的眉宇间已无先前的轻松愉悦,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她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的轻松:“无妨,我们回去吧。”
夜珺珩目光深邃,似乎想要透过沈望舒的眼眸窥探她内心的波澜。然而,见沈望舒无意多言,他便不再追问,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轻声道:“既如此,我便送你回府。”
沈望舒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步履匆匆。夜珺珩的目光始终不离沈望舒,似乎在默默守护着他。
抵达摄政王府的门前,夜珺珩停下脚步,拱手作揖,道:“沈姑娘,你且安心回府休息,若有需要,随时遣人告知我。”
沈望舒回以一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夜公子,今日之事,我会记在心上。”
夜珺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沈望舒目送他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缓缓转身,步入王府,心中却是波涛起伏,难以平静。
沈望舒踏入院中,目光所及之处,两兄弟正嬉戏玩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她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该将心中的忧虑告知他们。
沈景安放下手中沈望舒赠予的积木,眼见阿姐归来,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至,兴奋地叫道:“阿姐,你回来了。”
沈望舒俯身,轻抚沈景安的头顶,柔声问道:“安哥在家可有乖巧?”
沈景安仰头,眼中闪烁着童真的光芒,答道:“乖,哥哥正教安安诵读《三字经》呢。”
沈望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道:“如此甚好,你们兄弟和睦,我心甚慰。”她的目光在两兄弟身上流转,心中的忧虑似乎也因这份纯真的欢乐而稍稍减轻。
沈景逸早在沈望舒踏入院门之际,便察觉到她眉宇间隐含的犹豫,遂迎上前去,关切问道:“阿姐,似有心事萦绕心头?”
沈望舒轻叹一声,决定不再隐瞒,便直言相告:“适才偶遇父亲,他与新娶之夫人因外室之事在街上争执。”
沈景逸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讥讽之色,冷笑道:“外室?父亲真是宝刀未老,愈老愈风流。”
沈望舒轻抚沈景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呀,日后不可再如此言语,心中了然即可。若让外人得知,必会指责你不孝。学堂中的夫子与同窗又将如何看待你?”
沈望舒目光中既有责备之色,亦含关切之情,她续言道:“我们随母姓,在外更须谨言慎行。虽母亲已逝,亦不可令其因我们而受非议。”
沈景逸闻之,面色稍显凝重,他垂首沉思片刻,似在深悟沈望舒之教诲。随后,他昂首,目光坚定地对沈望舒道:“阿姐之言,景逸铭记于心。自今而后,我定当慎言慎行,不使外人有隙可乘,以免辱及母亲之清誉。”
沈望舒见弟弟如此明理,心中稍感慰藉,她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你能如此思量,我心稍安。我们虽不能择出身,却能择如何立身。只要我们行端坐正,便无需畏他人之言。”
沈景逸恭敬地回道:“阿姐之教,景逸不敢或忘。我们虽生于斯世,却能以德行自持,以正道自勉。我将勤勉修身,以德报母,以行正名,不负阿姐之望,亦不辱母亲之名。”
沈景安虽年幼,却也听得懂兄姐之言,他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声音稚嫩却坚定地说:“阿姐,安哥虽小,亦愿效仿兄姐,勤勉修身,以德报母,以行正名,不负阿姐之望,亦不辱母亲之名。”
沈望舒听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抚沈景安的头,柔声道:“安哥虽小,却已有此志向,实为难得。阿姐相信你,定能成长为有德有才之人。”
沈景逸也笑着赞许道:“安哥虽年幼,却有如此志气,将来必定大有可为。你我兄弟当互相勉励,共同进步,以不负母亲之期望。”
沈景安听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努力做到。沈望舒和沈景逸看着弟弟坚定的样子,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