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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还真让我猜到了。”叶展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了然,仿佛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缓缓继续说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们本无意插手,毕竟社会的自然筛选或许会让一些不良分子自行消失。但我得提醒你,好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军佬怎么可能是他杀的?正如你刚才所言,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两人不仅是同一社团的成员,更是彼此的死对头。如果真的是他杀了军佬,那他为何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这样做岂不是故意激怒你,挑起双方的争端?对他而言,这样做又有何好处?或者说,如果他真的想要除掉你的得力助手,那也应该换个地方下手,避免直接与你正面冲突。”

叶展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逻辑与推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madam说得没错,”姚学琛接过话茬,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如果你还是执意要去找那个叫做太子的麻烦,那我们只好联系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了。我劝你再三思而后行,不要轻举妄动。”

姚学琛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与执着,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追究到底,不会任由这些黑社会分子肆意妄为。

“好...”炭疽听了这么多话,也不是一个无脑之人。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然而,谁也无法保证他的话是否靠谱,万一他转头就来找麻烦也说不定。毕竟,古惑仔的话又怎能轻易相信?否则,他们也就不叫古惑仔了。

“阿希、阿明!”姚学琛随即吩咐道,“你们两个赶紧去把那个叫做太子的人带回来警署,让他协助调查这件案子。”

“Yes,Sir。”麦永希和另一名警员没有询问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案子哪怕真的跟太子无关,但从情理和逻辑上讲,他都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此外,他们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防止刚才那个炭疽直接带人上门闹事,导致两大势力火拼,进而伤及无辜市民或者造成大面积古惑仔伤亡。要知道,那些最低层的古惑仔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读书的学生仔,他们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都是因为各种原因以及社会风气的影响。但其实,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还是有救的。

“唉,没想到如今我们的警察还得充当这些黑社会分子的保镖!”何礼贤摇摇头,双手插着口袋,表示对当今社会的风气感到无奈与不解。

“炒粉(何礼贤的绰号),你不要觉得我们是在保护那些坏蛋,”沈星半开玩笑式地说,“要反过来想,我们这是在拯救那些无辜。这样换过来想的话,不知道你的心态会不会好受一些。”

“那倒也是,仔细想想倒舒畅许多。”何礼贤一听,也乐意接受这种看法。

“大家没问题了吧?那就形如(形如:此处为口误或特定语境下的用词,正常应为“形如”并无此意,但根据上下文,可理解为“形如往常”或“按照计划”的意思)做事吧。”姚学琛说完,众人便各自散去,开始忙碌起来。

西九龙重案组。

“阿Sir,不知道你们请我回来有什么事?我还有很多生意要做的呢,麻烦你们快一点。”东义堂油尖旺话事人太子一脸无辜地说道,仿佛他对于被请回警署感到意外与不解。

“你当真不知道什么事?”叶展婷冷冷地看着他,“炭疽的头马军佬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你的地盘上。如果不是我们拦着炭疽,然后将你请回来警署问话,那估计这时你们两方已经在火拼当中了。”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很显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同时,他的脸上也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看样子,他也是真心希望军佬死的,这样炭疽便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还是说你在跟我们撒谎!”何礼贤接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与审视。而此次针对太子的审讯工作,便是由他和叶展婷来负责。

“阿Sir、madam,我当然是真的不知情了。”太子解释道,“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带着兄弟去按摩,然后在会所玩了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你们找我回来,我才醒的。我连门口都没有出过,哪里会知道什么事。”

“呵呵...”何礼贤冷笑一声,“太子,你在自己的地盘上玩,会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怎么说都行了,反正证人都是你手底下的兄弟!你能拿得出来其他证明?”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讽刺与不信任,仿佛对太子的话并不买账。

“不是吧...阿Sir,难不成你们警方怀疑我跟军佬的死有关?”太子反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无辜与惊讶的表情。

“军佬曾经帮炭疽挖过你的手下,让你没有面子;又带人砸过你的场子,搞得你没有生意做。你一直都希望他死的了,并且谁都知道你跟炭疽虽然同属一个社团,但是你们俩可是狗咬狗(此处为贬义用法,形容两人关系恶劣)。那你真要派人干掉他,也是很正常的。”何礼贤继续盘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与逼问。

“阿Sir,话可别乱说啊。”太子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虽然我跟炭疽之间是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还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并且大家都是同属于一个‘公司’(此处指黑社会社团),平时为了公司业绩争一争是应该的,但那都是小事来着。现如今军佬出了事,做为兄弟的我,到时候可还是得替炭疽多上一柱香呢,呵呵...”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安与焦虑。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警署,只要不说错话,那么该笑就笑呗。反正又不是他做的,况且笑又不犯法。

然而,何礼贤却并不买他的账。他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怒斥道:“你说谎!如果不是你做的话,那还会是谁做的?谁不知道你跟炭疽是死对头?别跟我们说什么兄弟情,那些对你们而言,又怎么抵得过利益来得实际?”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不满,仿佛对太子的狡辩感到无法忍受。

面对何礼贤的逼问,太子却并没有慌张。他笑嘻嘻地回答道:“阿Sir,炭疽跟军佬的死对头是我没错,但是他们俩在外面的仇家可不只有我一人。现如今光是我知道的,在外头就已经有好几帮人想要干掉他们了。屯门车头有一批‘货’就是被军佬抢的,原本车头是打算报复他的,但是因为有炭疽替他撑腰,再加上没凭没据,他也奈何不得。但我相信,既然出来混的,就没有人愿意吃哑巴亏。另外,码头的潮哥,他的老婆不知道怎么被军佬撩走了,所以那个潮哥自然也是想要杀他...最近还有一个刚出狱的叫做阿海的人,他以前就是炭疽的头马。只不过在六年前替炭疽做事出了意外,入狱六年。但是他当年可是口口声声称有人冤枉他的,并且据说那个人就是炭疽。而他本人也说在出狱后一定会找炭疽报复...他们一个个都有嫌疑的了。这还都是我所知道的,至于那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仇家还有多少,就真的数不过来咯。”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与自信,仿佛他对于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他之所以肯向警方透露这么多消息,并不是因为他愿意合作,而是在这些人里面有个别是他想要借警方的手除掉的人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狡猾与阴谋,仿佛他正在布下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那些仇家一个个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