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白跟着小胡饼见到了所说的带着斗笠蒙着面的女子
夏秋白偏过头对着小胡饼小声说道
“这蒙着面,你怎么知道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挺好听的”
“经验少了不是,声音好听也不一定就长得好看,对方可能连女的都不是”
对方像是听见两人对话,站起身开口道
“夏坊主,这是不记得我了?”
听见声音,夏秋白让小胡饼先离开
等到关上门,夏秋白冲着门口说了一句
“乖,别偷看,去前面看看客人还有没有需要的”
“好嘞”
门外的小胡饼大声应了一句就走开了
此时屋里就剩下夏秋白和不知真面目和性别的蒙面人
夏秋白将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之态
“嗯,还知道变嗓音遮掩,不算太傻”
“白郎,怎么知道是我的”
随着斗笠摘下,春娘的面容展露出来
夏秋白指了指鼻尖
“我这鼻子可尖了,你那么香我又怎么闻不出来”
“白郎,春娘想你了”
看着春娘那痴迷的眼睛,夏秋白一时有些头大,心想这妮子这也太痴情了
走到桌边,倒上一杯茶,将递给春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怎么就你一个人?伍黑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春娘接过茶杯回答道
“三黑帮我引开人了,我这才能抽开身来见你,对了,我还碰上了之前帮我的兰儿”
“就是陪你钻狗洞的小丫环?”
夏秋白的一句在春娘眼里变成了夏秋白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一举一动,自己所说一字一句都留意在心
“对啊,白郎这你也记得”
“这几日过的怎么样啊,那两人有没有起疑心?”
“没有,这几日我把我刘家的商铺转了一个遍,每次都让那瀚溪霸跟着,十成有八成的店铺都是入不敷出的样子,不过现在都由我接手,生意越来越好,就是田地说是因为田税问题官府被收走了”
“没事,这几日,那两人不是要逃走就是要动手,切记吃的喝的都要自己动手,别人递过来的能不碰就不碰,出门让伍黑跟在身边,这几日你就安心生活,明天过后大概也就要结束了”
“如果,如果事情结束之后,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春娘低着头,但这也遮不住其的一脸期待
夏秋白却是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洒脱说道
“当然是带人跑路,独留下你一个人守着万贯家产潇洒一生了”
这个回答明显不是春娘心里所期待的
“为什么要独留我一个人?”
“要不你把万贯家产给我,让我独自一人守着万贯家产潇洒一生,这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着夏秋白随意的发笑,春娘知道这是在逗自己
想到自己的刚刚的样子,脸颊又不自觉的红了
“你现在可是别人眼中的香饽饽,样貌秀丽、感情青涩、有“才”,主要是还没有人管,好骗,就这一点,就有好些跟我一样的同道中人对你趋之若鹜”
“在他们眼里,你就像是一件宝玉,可遇而不可求”
“我可不想跟别人争抢,招惹麻烦缠身,说不定还能遇上一些熟人,更不好了”
夏秋白解释道
春娘听后也感到后怕,自己独身一人如何守得住家业,就算躲过这一次,下一次说不定自己就没这么好运了
春娘用一副恐慌可怜的眼神看向夏秋白,希望对方能帮帮自己
夏秋白有些头疼
“傻姑娘,三言两语就被自己唬住了,要是真的就此不管,以后难免也要被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把人留下,自己一个人跑回去”
看着春娘的眼神,换上一副关爱的模样
“乖~,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起码我在身边的时候不会”
春娘听完感动不已
夏秋白顿时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在这里欺骗无知少女
不想这一幕被窗外“路过”的珏儿看在眼里
心里多了一丝羡慕的情绪
第二天
为了做好迎接,夏秋白特意早早做好准备
就在醉意阁门口停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上下来一位不起眼的人
马车也看起来旧旧的,就连马车的帘子也有几个破洞
平民打扮,粗布麻衣,身上看起来也说不上多干净,一眼看上去像是蹭车的
果然,等男子下车后,马车就走了,好像那人真的是蹭车的
醉意阁小厮看到一位这样打扮的人站在自家门口,下意识想要上前驱赶
“我们这里不招工,请去别处打听吧”
“我不是来找工的,我是来赴约的”
说完抬脚就打算往里进
“赴约?别是那家的穷亲戚来城里投靠”
小厮这样想着,却没有表露出来不满,但眼里还是流出一丝鄙夷之色
“这里有今天预约的客人名单,你说一下名字,我这好帮您找”
柜台前小厮翻动账本
“春冬黑”
按着账本查找,果然看到了“春冬黑”三字
“找到了,二楼左拐第三间包房,要不到我陪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就行”
走到二楼,路过第一第二间房间,透过门缝里面的漏出来的风光是那样让人心神荡漾
“还是城里好啊”
“第三间到了”
随着房门拉开,夏秋白已经等候多时
屋里的夏秋白为此特意换了一身干净修身的衣服,昨晚还特意用香皂洗了个澡,腰间还刻意挂了个香囊
见人已经来了,夏秋白邀请其落座
见对方穿着,夏秋白开口道
“您可真低调啊,挣那么多钱就穿这个来”
“又不是做什么多光明的事,不穿囚服就不错了,倒是你,样貌身段都不差,穿的又这样得体,我还真以为那家的面首逃了出来,让我给碰上了”
夏秋白:“今天邀你来,不是让你过眼瘾的,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养猪人:“我这里有能指控瀚溪霸觊觎刘家家产和谋害刘家老爷的证据,但你就想这样拿走,有些不合规矩,总要拿些东西来换换”
夏秋白:“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养猪人:“我想要你”
夏秋白:“(°ー°〃)”
养猪人:“我想要你和你手下的人帮我做事”
“你杀了我两个手下,而我做的事让我只能居于一地,同时也不能行走在明面上,现在治安越来越好,我这行也越来越难干”
“所以你这是想让我帮你转行?”
没想到啊,这年头人贩子也不好干
“当然了,你别看我像是能挣好多钱,其实像我这行风险又高,顾客又少,联系我的不是背景黑的就是背景大的,我那个都得罪不起,知道这么多秘密,多亏我听话有价值”
夏秋白:“你还挺辛苦的哈”
养猪人:“当然了”
夏秋白:“这样吧,如果你带来的东西真的能证明瀚溪霸的罪证,我会帮你,但是如果不能的话,抱歉,我可不想招惹你的麻烦”
养猪人:“当然,当然”
说完,从怀里取出用布包裹的三张纸和一个小瓷瓶
“这个小瓷瓶就是刘家老爷中的药,可治疗失眠,但服下后会引发心悸,当然前提是服用者本身就有心疾,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但缺点就是需要长时间服用,且人死后尸体也会延长腐败时间,现在估计那刘家老爷和夫人的尸体应该还跟死了三四天的尸体无差,这算是药理,所以验毒是验不出来的”
“而这三张纸,记录了瀚溪霸从前的信息,欠我的欠条以及谋取刘家家产成功答应分我一半的契约,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和手印”
夏秋白放下小瓶,拿起第一张纸
浏览完后,大致概括如下
瀚溪霸原名高棒子,外号狗腿子,早年偷鸡摸狗挨打不改,以死皮赖脸出名,后投靠大哥狐假虎威,横行乡里,四处挑衅,大哥倒台后,改名换姓远逃他乡
夏秋白看完后,有种莫名熟悉
额,好熟悉,感觉就跟自家隔壁那傻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