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仆人送点心时和黄子途换了衣服,让对方代替自己在房间里,来做诱饵。
看着眼前三个黑衣打扮的贼人,感觉很熟悉。
“说说吧,为什么要大半夜来找我。是友人我便让人去煮茶,要是借钱我也可以送你几两。”
看着十几把弓箭瞄着自己,黄子途的话没有一点信服力。
“一会我喊‘跑’,你俩往两边跑。”
程符轻甩手臂将一把匕首从衣袖移到手上,随后把匕首甩出。
“跑”
身旁两人开始往两边跑,生怕对方反应过来。程符却是直直往前冲,直奔黄子途。
躲过飞刀,黄子途让众人射箭,谁都不放过。
程符在躲过几箭,差几步就能冲到黄子途面前,旁边的箭射中大腿,一时竟跪倒在对方面前。
见没有了风险,便下令不要射箭了。往两边跑黑衣人的却是不是很幸运,每人身中三四箭倒地不起。
“把这个捆起来关到地牢里,不给水不给吃的。那两个搜搜身上有没有东西,然后找时间扔到乱坟岗。”
说完捡起掉在地上的飞刀,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转天,黄宅的幽暗地牢里,程符倒在地上闭眼不醒,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黄子途身后跟着两名打手走进地牢,两边的囚牢里面的人看见后都往角落里缩着身子不敢看,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
等走到程符待的牢房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把匕首在手里敲了敲,随后将匕首扔到里面。
“喂,看看我啊,要杀我还不看看我。匕首就在旁边,拿起来啊。”
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从衣袖抽出一根线,然后将那匕首拽回来。
“唉,我有一个老友,他是一个杀手刺客,他告诉我,刺客最忌讳的是别人说他的名称还有把名字刻常用的东西上。”
“你的名字里面有个‘符’吧,挺好的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有对方在,你还做这么危险的事,你要是出点事,对方该多担心啊,除非已经死了。”
见对方对自己的语言没有任何反应,
“看看还活着吗?”
打手打开牢门,翻过程符的身体。试探鼻息确定还有气后,又扇了两巴掌。
“活着,就是晕了。”
“咂,白浪费口舌了。”
黄子途进入牢房近距离看清程符的模样
“眼生,算了,抹了脖子丢到乱坟岗上去。”
打手接过匕首,准备抹了程符的脖子。却被程符一把抢过,踹到一边,起身划伤另一名打手,后将匕首架到黄子途的脖子上。
过程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黄子途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挟持了。
“小兄弟,咱别急,小心点。你有事说事,说不定是一场误会呐。”
“你是黄秃子吗?”
“不是啊,我不是,我姓王不姓黄。”
“哦,我找的就是王秃子。”
打手站在程符对面,想要找机会救下自己老板。
黄子途见自家打手站起来,随后开口道
“小兄弟,要不你走吧。我保证不拦你,咱以后再找机会聊聊。”
程符没有搭理,只是不断后退,退出牢房,直到地牢尽头。
“把牢门打开”
见对方没反应,匕首刺入黄子途的肩膀,抽出后又架在脖子上。
“快打开,都打开。”
听到自家老板发话,一打手只得将关押人的牢门打开。但是却是没有一人出来,最多只是靠近牢门看看情况。
程符将匕首插入另一肩膀,抽出后又架在黄子途的脖子上。
“都快给老子滚出来,黄一黄二把他们都赶出来。”
等牢房里面的人都出来后,大多都是女人和孩童,一些身上甚至还有血痕。
那些人被赶到程符身后,没有走远,就站在程符身后。
“小兄弟,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满意了吧。”
或许是流了一些血,少了些力气。黄子途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
“满意,不过还要你帮个忙,送我们出去。”
程符走出去后没有往大门离开,反而是往内宅方向。
一路上不少打手赶来,但都没有轻举妄动,跟着程符到了昨天晚上的地方。
“小兄弟,大门在那边,你要是离开应该去大门啊。”
程符踢开屋门,一行人进入屋内,让人把屋门关上。
“找绳子把他捆上。”
一行人散开开始找绳子,最后在床上找到绸缎将其捆起来。
确定捆好后,程符这才松开匕首,瘫坐在地上。腿上的伤一直影响着他,想跑也跑不了。抬头看向一众人盯着自己。
“你能救我们离开这里,对吗?”
终究有人开口问了出来
程符让把这些人放出来,原本是想着能趁乱逃出去,谁知道都跟着自己。
原本这些事都需要师父来决定,想到师父又看到角落里被堵住嘴巴的黄子途。
“你们想离开,一会就听我的。”
随后起身来到黄子途身旁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一会儿就知道了。”
转身说道
“四处找找有没有金银珠宝,田契房契奴契都行,只要是值钱的都行。”
众人四散开始找起来,床下柜子,石板也开始挖了。
随后便找到一箱银钱,一盒子契约和一打信封。
看见信封后,黄子途有些惊慌。
程符查看几封后,便笑嘻嘻蹲到黄子途的身边
“今日我要让你舍命又舍财。把他挪到门口,门打开。”
门口驻足着十几名打手,手拿棍棒弓箭时刻准备进攻。
看见自家老大被捆住,嘴巴也被塞的满满。
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一个箱子被扔了出来,里面的铜钱和碎银也散落一地。
“武德八年,送与晋州知县刘辖流五名十六岁少女,后在别处开设赌场青楼各三所,所得利皆三七分。”
“贞观元年六月十六,钱宅不幸遇强贼掳掠,死亡二十三人,失踪七人。”
“同年九月十六日官府缉拿强贼三人,宣判其是掳掠钱宅的罪人,判其死刑。”
“九月十九日,有几名妇人携带儿女到官府告冤,当时其身上便有血迹斑斑。官府请人入内说是要帮其查明冤情,第三日却是请求撤诉后再无人上报,妇人孩童却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