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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房间浴室内。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低着头,手执一柄小镜子,用刀片打理她那一小片无人造访过的神秘丛林。

许是刀片太过锋利,登时鲜血如注,顺着女人白皙健硕的大腿根往下流。

听到敲门声,女人扯着嗓子应了声:“稍、稍等一下!”

奈何她声音很细,中气不足,外面根本听不到。

女人赶紧用莲蓬头对着伤处简单冲洗了一番,然后穿上经期安全裤,又把浴缸快速清洗了一遍,确保看不出血迹。

她这才拿起手机,看到林啸的信息,本想回条语音,想了想,又作罢,拢了拢睡裙外面罩的衫子,理了理鬓发,走去开了门。

这个女人正是林啸的雇主,江城音乐学院着名的钢琴教授纪然。

她在钢琴演奏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在业内很受追捧,地位尊崇,奈何她有一个紧紧吸附在她身上吸血的老妈,导致她三十五岁了还没结婚,也没谈过恋爱。

她每天下班必须准时回到母女俩居住的家,否则就会遭到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

老妈婚姻不幸,便从小就对她灌输男人都是坏种,千万不能相信男人的言论,纪然表面遵从,生理和心理却逐渐开始变态,叛逆。

林啸就是纪然为自己找的反叛老妈的武器。

“嗨,纪教授。”林啸抬手笑着打招呼道。

俊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耐烦。

纪然抿了抿唇瓣,双手抱胸,脸色有些苍白。

“抱歉,刚才我在浴室泡澡。”

林啸瞥了一眼她干燥的脖颈,眸底掠过一丝怀疑,刚洗完澡的人脖颈不可能一点水汽也没有。

尽管心里怀疑,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林啸笑着进屋。

“没事。纪教授,要换鞋吗?”

“哦,换这个一次性拖鞋吧。”纪然忙拿了一双拖鞋给他。

林啸随手把入户门关上,道了谢,换上鞋,往客厅走去。

房子很宽敞,目测是两百平的面积。

装修很奢华,欧式风格。

林啸把背包取下来,放在沙发旁的几何图形地毯上,他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乖巧地坐着。

纪然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林啸礼貌道。

纪然也在一旁坐下。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尴尬中。

落针可闻。

为了打破这该死的尴尬,林啸不得不端起营业微笑,绅士道:“纪教授,您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之前几次,纪然都是叫他去江城音乐学院的音乐教室,她付费教学。

十分有十点零五分严厉。

只要林啸有一个音没弹对,纪然就会用戒尺狠狠打他的手背。

并用极其恶劣的口吻评价他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垃圾,根本不配学弹钢琴。

林啸当时心里就在想,这分明就是一个钢琴教授在pUA自己的学生!

幸好他也不喜欢弹钢琴,只是配合表演,不然心理一定会出毛病。

林啸为那些花钱来纪然这里学钢琴的学生们默默点了一根蜡烛,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不过,今天都这么晚了,要是弹琴,邻居应该会投诉的吧?

纪然看起来浑身紧绷,看着林啸,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有些话难以启齿。

林啸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看着纪然。

纪然身上有一种特别优雅的气质,年轻时想必是个超级大美人。

由于一直没嫁人,她始终保持着少女般纤细的身材。

只是岁月没饶过这位曾经的美人。

她的嘴角在不笑的时候,无精打采地往下耷拉着。

眼角也出现了一丝皱纹。

不过前几次林啸白天见她的时候,她都化了淡妆,气质端庄,姿态优雅,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凡她所到之处,人们的视线总会被她吸引。

江城音乐学院就有不少男老师男学生喜欢她。

墙上挂钟的指针滴答滴答走着,表明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刻钟后。

林啸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得见底了。

他表面平静,姿态从容,实则内心却在想,就这么坐着,就把人家5万块钱挣了,爽是爽,似乎也不太符合自己的职业道德。

于是他缓声开口道:“纪教授,您别担心。无论您想说什么,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您购买了我的服务,我有义务满足您的一切不违法要求。”

纪然吸了吸气,试探着道:“封起,我有一个愿望清单,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它。”

纪然从没叫过林啸的名字,一直都是叫的封起。

封起是纪然的学生,失踪前一直在她这儿学钢琴。

对此,林啸没啥意见。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会被眼前的女人高价雇佣,就是因为封起不见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而他是作为封起的替身才这么值钱的。

林啸微笑点头,“没问题。”

直到林啸从纪然手里接过那张写满了待办事项的清单时,他清澈的桃花眸子才闪过震惊、不可思议、犹豫、抗拒等的神色。

什么鬼?!

第一项,居然是……?

玛德!

他要不干净了!

林啸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猝不及防,他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

因为他今年才21岁,生日还没过,母胎单身。

且他洁身自好,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深入交流的经验。

当着一个美女的面不穿衣物自然也是头一遭!!!

只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等这次结束,他就把纪然这个死变态拉黑,让她再也不能下单预约。

纪然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放在林啸面前。

“封起,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么?”纪然神色紧张问道。

她的脖子染上绯红。

林啸看着盒子里的各色道具,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特么当然是个死变态,这还用问吗?!

正常人谁会花四十万,找个清新的大四学生,就为了玩这种“权力的游戏”?!

你特么就是个抖S!

林啸心里各种腹诽,面上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不会。纪教授,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您所有想做的事儿,我都会尽力配合,让您满意。”

“那、那我们去哪儿?”纪然耳根发红道。

林啸嘴角一抽,这是你家,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他扫了一眼客厅的布局,眼前一个86英寸的液晶电视,仔细看,能看到沙发在电视屏幕上的倒影。

也即意味着,如果这场“权利的游戏”在这里上演的话,他能以第三者的视角欣赏这场游戏的全过程。

玛德,他还没那么变态!

于是他说:“去卧室吧。”

纪然有些同手同脚地走在前面,两人进了卧室。

宽敞的大床,有两米宽,床尾有一条床尾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