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船只在这只有8公里的湖口发生炮战的时候;
马拉开波城里的人都看到了,都议论纷纷;
消息很快传到州长阿莫多瓦这里,他满面愁容;
他所在的地方,是城里最高的地方,巨大的炮火声也引起他的注意,他已经看到法尔孔州的船向着敌人老曹方向而去;
但那狼狈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逃跑;
他心里也泛起疑惑:敌人的力量,为何会如此大?
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叫来副手吩咐道:
“有敌人已经在对岸了,去通知各家族,恐怕形势不利,做好准备,撤退哥伦比亚国。”
“州长,普雷斯特将军正在前线对战,一定可以消灭敌人后,回援!”副手安慰道;
阿莫多瓦现在心情很差,呵斥道:
“赶紧去!”
副手被吓一跳,不再多言,逃也似的离开了。
正在这时,一个从李开芳骑兵围堵下,逃出来的士兵,骑着马惊慌失措的在城里奔驰;
还一边喊道:“败了,败了,都死了,都死了!”
满城的人都被惊动,看到那逃兵的样子,知道打了败仗;
都开始惊慌失措,纷纷向家里跑;
“放肆,去给我把他截下来!”阿莫多瓦虽然心里很吃惊,但如此大张旗鼓,他非常生气;
刚走到外面的副手,听到远远听到州长的安排,不敢停留,安排人去将那个逃兵给捆了进来。
那逃兵见到州长后,终于冷静了一些,连忙说道:
“州长,敌人好多人,四面八方都是!”
“他们好多火炮,我们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虽然冷静了一些,但是这逃兵显然是被吓坏了,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普雷斯特呢,还有多少军队回来?”阿莫多瓦猛地站立起来,紧张的问道;
逃兵突然想到那斗大的人头飞起的一幕,有些神经质的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砰”
阿莫多瓦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是对方太厉害,还是自己太废。
“普雷斯特这废物,究竟是怎么统军的,对方有多少军队?”
逃兵被被问一句,就答一句:“数不清,到处都是骑兵,他们的武器非常先进,可以连发,换弹还非常快,我们的士兵都没有机会更换子弹。”
阿莫多瓦较劲脑子的想着:“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是古巴逃过来的低贱工人,是什么势力在支持他们。”
旁边副手听到这里,他腿都有些软了,焦急的说道:
“州长,我们要考虑怎么应对,现在敌人应该快要追击过来了,我们逃吧!”
“州长先生,我们需要保存力量,才有机会……”
他是一刻不都想留在这里了,湖对东岸败了,援军败了,本部这边也败了。
再停留在这里,那就是等死。
军队大败、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
很多白人,都开始拖家带口,携带金银细软,架着马车向港口逃去;
但是港口船只有限,大量人要撤离,已经堵的不像话;
阿莫多瓦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从:“快,通知家族主要成员,赶紧撤离,我们去哥伦比亚国。”
“叫普尔曼·摩里斯护送我们。”
被临时下了国民警卫队将军职位的普尔曼,这时终于被这个州长想起来了。
现在全城,也只有他可用了。
一阵慌乱过后,德佩罗家族的主要成员,以及同一派系的其他家族,匆匆乘上马车;
在普尔曼·摩里斯仅剩约两百骑兵护送下,向城北面慌张逃窜;
在一群女人、小孩的哭泣和尖叫中,长长的马车队伍绵延几公里,他们遗憾的离开了这个经营数百年的城市。
“哒哒,哒哒,轰隆,轰隆”
半日过后,马拉开波城外,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
冯瑞科和李开芳率领的骑兵师,已经赶到;
看着城外大量的白人逃跑,李开芳郁闷的对冯瑞科说道:
“司令,看来敌人收到消息,已经开始逃跑!”
冯瑞科骑马经过百公里的赶路,觉得屁股被颠成八瓣儿,大腿都磨破皮了。
他向东看着湖面上帆影重重,陆续有船只载着人逃走;
西北面还有零星的马车向北逃,看到冯瑞科他们的清兵师,逃跑速度更快了。
他喃喃道:“德佩罗家族不知道向哪个方向逃了!”
“韦团长,带领你的骑兵团向北追击,如果到达哥伦比亚的边境线,就退回来。”
“遵命,司令!”
韦名傅将那巨大的马刀往地上一插,向冯瑞科拱手行礼后,提起刀带领一千多骑兵向北追击;
声势浩大的阵势,溅起一阵烟尘;
他那本来白色的胸甲,现在都有些泛红。
那是被鲜血染的,他就是个杀神,冯瑞科派他去的目的,不言而喻。
“谢团长,派人将城池三面的要道给我围起来;”
“遵命,司令!”谢金生领着自己的团,分三个营,向城池的三面而去;
“李师长,我们去封锁港口,接收这个胜利的果实,这些白人这几百年,掠夺印第安人财富,不能让他们都给我带走咯。”
剩下一千多骑兵,轰隆隆向港口而去。
……
德佩罗家族的人,四个小时后,来到苏利亚州西北角,佩里哈山脉北面余脉,绕过这个角,就是哥伦比亚共和国;
“州长先生,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我的家族、麾下士兵的家人都在苏利亚州,我们不能抛弃他们,一路珍重。”
普尔曼·摩里斯率领骑兵一路加急赶路,护送到此后,不愿意再继续往前走,他们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
不能再抛弃家人,所以不准备跟随德佩罗家族流浪他国。
“普尔曼,你现在回去,那些东方人会杀了你的。”普雷斯特急忙说道;
他心里想的是:这去哥伦比亚后,若没有一支可靠的力量,将会毫无底气;
但是他也无奈,现在他没有任何理由,或者任何权威,能够留下他们。
普尔曼·摩里斯没有回答,只是行了一个军礼,直接上马下令麾下骑兵撤离,留下德佩罗家族的人,在风中凌乱;
韦名傅率骑兵团一路向北,沿着马蹄印和车辙追击,快到边境线的时候,已经全身是血;
和普尔曼·摩里斯在此地遭遇,普尔曼·摩里斯显然是早有准备,麾下的两百人全都已经下马,在此等候。
韦名傅看到对方,大刀举起,就要一个冲锋消灭他们的时候;
却看见对面跪下,打起了白旗,他知道白旗是投降的意思;
他正好有些事情要询问,就没有冲锋;
“对面的将军,我们愿意投降,请给我们应有的俘虏待遇。”普尔曼·摩里斯大声说道,用的西班牙语;
韦名傅见对面一个领头的,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他听不懂,找了一个副营长问道:
“那洋人说啥呢?”
“韦团长,他说要投降,要求我们善待俘虏。”副营长回答道;
他是冯瑞科从古巴解救的华工一员,会一点西班牙语。
“都投降了,还谈什么善待,洋人的想法真奇怪。”
韦名傅挥了挥马鞭,不以为意的说道:
“去通知他们,同意他们投降,全部缴械,并将那领头的带过来;具体怎么处置他们,就看司令的了。”
普尔曼·摩里斯被带过来后,在副营长的翻译下,他们对话起来。
“德佩罗家族的人呢?”韦名傅骑在马上,持着染血的马刀,居高临下对他问道;
普尔曼心里一颤,赶紧回答:
“将军,州长先生已经去了哥伦比亚共和国。”
旁边的副营长说道:
“团长,敌人过了国界线,我们就不便追击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韦名傅想起司令的吩咐,就下达了回程的命令。
很快,这两百原苏利亚州的骑兵,就被缴械,驱赶着回马拉开波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