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这边,陈典拱刚走到舱门片刻,就看到水手提着食物进来;
看着水手们将食物放下后,向下面二层的船舱走去,陈典拱赶紧领了几份面包,走到冯瑞科他们这边,和叶蔼亭几人囫囵吃了,勉强垫了个底;
冯瑞科紧盯着他们,急速思考怎么暴起发难,看着两个水手走向下面,简直天赐良机;
本来他想抽空,和几人详细商量计划,但是真实情况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赶紧将衣服包裹里的手枪,给叶蔼亭三人,一人两把,子弹若干;
并将剩下的两把,拿出来,空枪演示给他们看,怎么击发;
他没有过多的时间解释,在三人吃惊的目光中,将子弹一颗颗压入枪膛后,插入自己腰间;
“这是手枪和子弹,你们一人两把,抢里子弹我已给装好,等下你们看机会行动,按我刚刚演示的方法就可以射击;”
“记住,先藏好。”
三人听到冯瑞科严厉的话语,犹豫片刻,也赶紧学他,将两把手枪,插入腰间,用上衣遮住;
此时也来不及询问各种来历、缘由,只能照做。
冯瑞科说完,给师叔大了个眼色,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然后两人来到下二层的楼梯,船舱内昏暗的光线,很好的隐藏住了两人的身形;
“师叔,等下我勒住一个的脖子,另一个你尽快解决后,来帮我;”
“我们现在不能用枪,最好能先无声的解决掉一些,不然他们一拥而上,我们胜算很低。”
冯瑞科低声对着陈典拱说道;
陈典拱还没回答,两名水手已经检查完茶箱,从楼梯爬了上来。
其中一个刚上来,陈典拱毫不犹豫,闪身过去,如猛虎下山,两手直接扭断了一个的脖子;
另一个刚冒出头,看到同伴的情绪,正待呼喊,被冯瑞科捂住了嘴;而陈典拱一个龙打滚过来,双腿一个剪刀脚扭断了他的脖子;
只见那水手抽搐了一下,愣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嗝屁了事,从楼梯滚落下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冯瑞科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练武的身手;想着这一路上,要不是顾忌到自己,师叔也不至于一直忍气吞声;
陈典拱做完这套动作,也急速喘气,看来没有吃饱肚子,这些动作颇耗费体力;
周围其它华工,包括叶蔼亭三人,看着他们两人的这一番操作,也是吃惊的望着,竟没有一人发出声音;
陈典拱示意周围众人静声,将死去的另一人,也任下楼梯,和茶叶作伴。
然后对着冯瑞科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
冯瑞科想了想,道:
“要不,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等下骗剩下的几人过来,干掉他们后上甲板;”
这时,门口剩余的几个水手,催促道:
“你们检查的怎么样了?赶紧的。”
冯瑞科这时也有点紧张了,急中生智,捏着嗓子骂道:
“天,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中充满吃惊,感觉像激动的声音都变了;
而冯瑞科是用西班牙语回答的,他穿越前作为能出国的员工,到委内瑞拉,西班牙语是必修的。
说完发现陈典拱他们又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幸好现在也不便询问;
门口的水手头目听到呼声,吩咐留下两个人看守舱门,自己带着剩下两个水手走了过来;
看着过来了三个人,冯瑞科和叶蔼亭他们打眼色,并低声道:
“你们三个人困住一个,记着要勒脖子;”
当水手头目走到冯瑞科他们隐蔽的地方时,这次冯瑞科弯腰勾住那水手头目的腿,那人轰然倒地,牙齿都摔掉了几颗;
水手头目急速转头看向冯瑞科,当看清样貌后,脸上表情精彩急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陈典拱也绊倒一个,膝盖顶住他的脖子,手上拳头不停的轰击在水手头上,不到片刻,那水手就口鼻冒血,晕了过去;陈典拱再用力一扭,这个水手也去见他们的上帝了;
另一边,剩余一个水手,看着两人都被制服倒地,就要举枪射击;
被叶蔼亭三人,一人勒脖子,另外两人各抱一只手臂;那水手上半身动不了,双腿一顿猛踢;
甲板上发出拍打的声音,周围华工迅速扑过来,一起压着他的双腿;
但是,巨大的声音,还是引起了舱门两个水手的注意,发出声音询问;
“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水手头目已经反应过来,冯瑞科毕竟年轻,力气比较小;水手头目,一只脚在冯瑞科冯瑞科头上猛瞪,同时还发出求救声,手上也慌乱的要拔出腰间的手枪;
“混蛋,快过来帮忙,这群猪猡反了天了。”
冯瑞科被踢的眼冒金星,幸好陈典拱已经解决一个,赶紧过来勒住水手头目的脖子;
而外面水手听到水手头目的呼喊,正要沿着楼梯下来,他们的步枪可是处于准备状态的;
千钧一发之际,冯瑞科摇了摇发晕的头,从腰间拔出双枪,对着水手头目的头,就是一枪;
黑火药手枪口径超大,近距离射击,在水手头目上崩裂好大一块,鲜血并着脑浆,溅射到陈典拱满脸都是;
冯瑞科不停留,跨一步到了叶蔼亭这边,对着被他们控制住的水手,胸前连续射击了几枪,那水手瞬间就没了挣扎,鲜血流了一地,只有腿偶尔抽搐一下,应该是活不了了。
这一番开枪,将陈典拱、叶蔼亭等人给吓着了,没想到这个少年,这么凶残;
看向冯瑞科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畏惧,周围的其它华工,也纷纷往后退,回避冯瑞科的目光。
做完这些,冯瑞科没心思感受周围人的变化,直接对着叶蔼亭三人和陈典拱说道;
“对着入口,开枪;”
自己也向着入口,那里两个水手已经走下楼梯,落到地板,正要举枪射击;
迎接两水手的是一阵枪响声,距离较远,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是两个倒霉蛋还是被击中,倒地呻吟,没有一下死去,但看样子也是离死不远了;
陈典拱这时也回过神,镇定下来,和冯瑞科两人来到舱门处,隐蔽在楼梯下,冯瑞科递给陈典拱上百发子弹,让他补充弹药;
然后对着叶蔼亭三人,急声说道;
“你们几个过来,帮我们换子弹;”
刚刚他们三人的命中率,真是惨不忍睹,开枪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闭上眼睛,脖子转向一边,子弹都知道飞哪里去了。
加之手枪的反坐力,手腕 被震的生疼,他们三人真在那里呆立,并揉着手腕。
待三人过来后,冯瑞科将打空的手枪递给他们,自己拿着两把满膛的手枪,往楼梯上爬;
从枪声响起,甲板上面的其它水手听到枪声,快步向着入口走来;最先到达的几个人,到门口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开枪?”
远处还有船长的咆哮:
“该死的,都快到了,你们还开枪,死一个就少了一大笔银元;真是混蛋,我要扣你们的工资。”
因为他们知道枪只有水手自己有,以为是水手向华工开枪了,这是惯性思维,也是因为高高在上,自大惯了;
天赐良机,冯瑞科对着舱口,露头询问的几人,就是双手数枪连发;三个中枪的人,一个跌落下舱里,另外两个倒在舱门处;
都是头部中枪,没有任何反抗,直接暴毙。
然后,冯瑞科迅速派上楼梯,看到远处有其它水手正在过来,双手一顿射击,将子弹打完,然后顺着楼梯,滑了下来;
趁着冯瑞科把枪给叶蔼亭等人换弹的时候,陈典拱也爬上楼梯,露出头,用已倒毙的两人做掩护,对着外面其它水手,一通胡乱射击,射完子弹直接滑下楼梯,继续换弹;
不知道击中几人,但听甲板上的痛呼声,应该收效不错;
冯瑞科又继续爬上楼梯,小心露出头,发现剩余的水手,都找地方隐蔽起来;
水手们还在大声叫骂:“该死,是华工们反抗,他们怎么有枪,还这么密集的子弹。”
船上大副也赶紧来到船长室,汇报道:
“船长,华工们反抗了,我们的水手损失惨重。”
船长来到船长室的窗户,小心往外观看,骂骂咧咧道:
“混蛋,这都快到目的地了,却出这样的事情。将所有携带武器的水手,都给我派出去,我要将他们抽筋扒皮。”
……
另一边,冯瑞科环顾四周,也找到一个甲板上的隐蔽地方,翻身出甲板,躲了起来;
这时,陈典拱也换好弹药,稍微露出头,迎来周围枪声一致招呼;幸好他反应快,并且舱口有两具尸体,幸运的躲了过去;水手们用的都是前装滑膛枪,命中率堪忧;
前装枪换弹,熟练的军队射手每发需要近十秒,而这些水手换弹至少数十秒,趁着水手们换弹的时机,冯瑞科快步上前,对着周围刚刚冒头的水手,一通射击;
陈典拱也重新出来,上了甲板,远距离命中低,他直接走到换弹的水手面前,啪啪射击,威猛异常;
换弹中的水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而近距离射击,基本一颗子弹,就能干掉一人。生命力顽强的,勉强能吃两颗花生米。
子弹打完,两人才找地方隐蔽起来,更换弹药;
而这时,船上三十多个有武器的武装水手,已经不足十人;
本来还在甲板上工作的其它普通水手,都已经躲在船尾的船舱里,不敢冒头;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数分钟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