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亲王和镇亲王妃的脸上都是一变,镇亲王甚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长随跟着他多年,从来不会这般失去规矩的闯进来。
长随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师将统率宫中禁卫军的权力移交给了摄政王。”
!
轰!
镇亲王只觉得自己脑子一懵,瞬间跌坐在椅子上。
老太师他......
他竟然叛变了!
将宫里禁卫军也交给了裴鹤安。
“什么?”镇亲王妃的脸上也带着震惊。
她忙转头看向跌坐在椅子上的镇亲王,眼底带着焦急。
“太师他,这是何意啊!”
镇亲王妃的话并没有得到镇亲王的回应。
此刻镇亲王的脸色十分复杂,整个人都一片灰败,许久后,嘴里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镇亲王妃看着他的神色,腿也是一软,呆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
裴鹤安,已经无人可压制了。
*
呼雅传来消息,呼雅首领因为二王子的反叛而怒气攻心去世,由赦御王爷继承他首领的位置。
新的首领亲自上手称臣,甘愿每年上贡。
当殷礼砚在太后宫里找到赦敏的时候,赦敏正在给太后喂点心。
看着穿着一身宫女服饰的赦敏,殷礼砚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太后的脸上虽然带着慌张,但是并不明显。
似乎她并不怕被人知道,自己将赦敏接到了宫里。
在赦敏刚刚入京的时候,太后便在赦敏的身边安插一个人,这也是为何,赦敏能出现在宫里的原因。
“呼雅公主,请吧。”
殷礼砚在说完后,站在他身后的人便将赦敏牢牢的禁锢住。
赦敏此刻早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武功,可是不知为何,那两个人竟然可以十分轻松的将自己抓住。
竹然垂眸看着赦敏,眼中带着不以为然。
他本就是药人,什么药没有?
————
伯俞亲自给江书婠料理一个月的身子后,江书婠的胎彻底坐稳了。
“王妃,这是定远侯府给您递来的帖子。”秦嬷嬷拿着一封烫金的请帖走了进来。
这是定远侯世子同呼雅公主的成婚帖。
赦敏自从殷礼砚带回去后,便一直被严格看管着,丝毫没有机会离开。
当她看着四面被封死的窗户后,眼中的绝望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直到看见一身红色嫁衣放在自己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十分暴躁,在她想要上前将其撕碎的时候,便被一个嬷嬷上前用力的扣住手腕:“公主,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赦敏听着她的话,转眸狠狠的看着说话的嬷嬷。
可那嬷嬷神色自然,手里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放松。
*
第二日,当定远侯府门前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让人意外的面孔。
周淮。
站在府门前不断撒铜钱的小厮都停住了动作。
他们都认出了周淮,但是......
当得到消息匆匆出来的二老爷看见周淮时,脸色也是剧变。
此刻周淮一身脏污,眼神呆滞。
只是嘴里不断的嘟囔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定远侯夫人在后宅中皮笑肉不笑的应对着众位女眷。
虽然定远侯府名声早已经不如以前,但是碍于这是赐婚,所以还是来了不少人。
“夫人!”一个丫鬟脚步凌乱的走到定远侯夫人身边,脸上带着凝重,“夫人啊!”
“咱们世子,世子回来了。”
她说完后,便看见定远侯夫人神色冷漠,并未说什么。
她以为的周禀迎亲回来了。
丫鬟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忙压低声音道:“夫人,是咱们世子,周淮世子回来了!”
定远侯夫人的眼睛蓦然睁大,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话的丫鬟:“当真?”
丫鬟连连点头,眼中带着激动的眼泪:“真的,就在门口呢!”
定远侯夫人已经顾不得这里的夫人小姐,扔下众人,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朝着外面跑去。
她的淮儿!
当她走到门口时,已经不见了周淮的踪迹。
“人呢!”定远侯夫人似乎看不到门口的众人一般,转身紧紧的捏着丫鬟的手。
丫鬟的眼底也染上了不解。
自己刚才明明看见了世子的。
定远侯夫人又看向门房的小厮:“世子呢!”
小厮的脸上带着为难,犹犹豫豫道:“回夫人,世子不是去迎亲了吗?”
定远侯夫人上前对着小厮的脸便是一巴掌:“本夫人说的是我的儿子,周淮世子!”
她眉眼冷戾,带着狠意。
在她刚说完后,左胳膊便被人抱住。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是二夫人。
她紧紧的捏着定远侯夫人的胳膊:“大嫂,今日是什么日子,您心里清楚,这可是皇上的命令。”
“一会儿阿禀就要回来了。”
她的话中带着警告,随后手里用了暗劲,拉着定远侯夫人朝着里面走去。
定远侯夫人的眼底带着恨意。
“告诉我,淮儿在哪里?”
她一字一句的开口,明显压抑着怒火。
二夫人笑吟吟道:“等阿禀婚事结束,淮儿自然会出现在大嫂面前。”
看着面前二夫人一张虚伪的脸,已经压抑多时的定远侯夫人忽然眼底闪过一抹疯魔。
她抬手从自己的发髻上拿出一把簪子,将其抵在二夫人的脖子上:“说!我的淮儿在哪里?”
二夫人的眼中满是惊慌,眼前这般疯癫的定远侯夫人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她身子颤抖,却还在努力压制好自己的声音:“大、大嫂,不要激动。”
“你想想今日的日子,事关侯府大事,您不能......”
在她刚刚说完后,簪子便在她的颈间重了几分,随后便听见定远侯夫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说,我的淮儿在哪里?”
一旁的丫鬟看着明显带着杀意的定远侯夫人,心里闪过一丝恐慌,忙看了看周围,上前提醒:“夫人。”
“这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