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之后的日子还算宁静。

因为更重要的是,昙露的国婚要开始了。

银卯正式成为国后也是在那天,忙得脚不沾地。

在处理完上一件事后,银卯原本想眯一会,却接到了双神都警署的电话。

——银卯的妹妹阿契霓打人了。

因为母亲突然生病,父亲在照顾母亲,所以警署给银卯打了电话。

还有一点。

阿契霓打的人是蔓阳和雪萨。

一个是日神派眷属的贵公子,一个至少在明面上还是雪芳池神官的弟弟。

身份上来讲,还真是银卯处理比较好。

“……阿契霓怎么打了他们?”

银卯想破兔头都不知道自家妹妹怎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

但毕竟要把妹妹接回来,银卯还是去了一趟。

阿契霓……

说来,银卯也好久没有见家人了。

银卯印象里的阿契霓总是留着银白色的双马尾,笑得甜美活泼,会笑着喊“兄长大人”。

“……我都说了不要你过来了,他们怎么还是叫你过来!”

银发少女怒气冲冲。

“……”

赶到的银卯一时无语凝噎。

……他乖巧的妹妹去哪里了?

银卯很快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阿契霓今天来到月神殿呈上舍珈一族奉献的玻璃工艺品,听到雪萨和蔓阳在窃窃私语,说银卯的坏话(雪萨和蔓阳都在月神殿清修做义工)。

阿契霓就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了。

……该说阿契霓不愧是银卯的妹妹吗,凭借偷袭和先发制人,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真的把比她大的两个雄性打得哭娘喊爹,鼻青脸肿。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银卯眼神一扫向两个年轻雄性,两个年轻雄性跟蚌壳似的,闭紧嘴不开口,连看都没敢看银卯。

银卯瞧他们这个反应,就知道肯定是难听话。

啊,无所谓。

银卯自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

“阿契霓。”

银卯望向妹妹。

阿契霓努努嘴,别开了脸,一副倔强的模样。

这是什么?叛逆期?

银卯叹气:“好吧,这两位的代理人来了吗?”

蔓阳和雪萨都处在未成年阶段,警署需要找他们的代理人。

“雪萨公子的监护人是她的姐姐,她打通讯来说公事公办即可。而朱襄公子的代理人来了,您请。”

警署的人不敢怠慢。

这可是未来的国后圣下。

而令银卯意外的是,蔓阳的代理人是未曦雪的母亲丹阳。

即使有了儿女,丹阳也处于甘渊人漫长的青年期,明艳中又带着冷傲,体态修长,身披绫罗,头发挽起。

“定光神官阁下,好久不见。”

丹阳哪怕面对未来千月宫的男主人,都只是高傲地轻轻颔首,连起身都没有。

而银卯也习惯了她的态度。

对这个日神派忠臣,朱襄家族尊贵的上代家主,皇帝前任秘书官来说,对月神派谦卑,简直是处刑。

况且……这次是自己妹妹打了人家的侄子。

银卯自己坐下:“关于这次的事情……”

“未来国妃冕下的外戚竟敢因为一言不合,肆意殴打日神派贵族,这等教养,真是令我等汗颜。”

丹阳一说话,银卯就知道——这老太婆不是为了什么侄子,就是为了挑事来的。

银卯也没有生气:“这件事确实是阿契霓不对。不过……据说舍妹是因为听见两位公子非议我,理论不过,才出手打人的。我也很好奇——舍妹一向温和,是听见谁教的,什么话,才怒而打人的呢?”

这句话反将丹阳一军。

拿教养说事,好啊,我倒想问问,蔓阳为什么会说月神殿神官,未来国妃首席伴侣国后的坏话,谁教的呢?

丹阳噎住。

“呵,蔓阳就算说了什么,也是本身就有的流言,定光神官,您难道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一点流言都要往死里打?不如说,”

丹阳说出的话越来越刻薄,“定光神官,您不应该检讨一下自身吗?”

银卯慢条斯理:“您是在说,我需要检讨什么?”

“自然是有人搞不清楚分寸,坐上了不该坐的位置。”

“那您觉得,谁该坐什么样的位置?”

“……”

丹阳再怎么说也还是要脸,不敢说“你一个兔子有什么资格坐上国后的位置”,嘴唇抖了抖,不发一言。

气氛降入冰点,警署的人早就很有眼力见地出去。

要命咧,在的话是不是要听什么神仙打架。

“都打交道那么久了,我就和您老实说吧——别打未曦雪的注意。”

“他是我的儿子!”

“他是冕下的神官。”

“那个小姑娘……”

“你叫我?”

昙露笑吟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丹阳和银卯都错愕地看向昙露。

银卯第一个迎上去:“冕下,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雪萨挨你妹妹打了,就来看看喽。”

昙露笑意盈盈的眼睛移向丹阳。

“蔓阳在月神殿遭遇了这种事情,我感到非常遗憾,朱襄前家主。”

昙露就是故意的。

丹阳正在盛年,如果不是炽羽是星座,怎么可能是前家主。

这句话明显刺痛了丹阳。

但她不敢反驳。

这可是和皇帝一同地位的神主。

她站起来行礼,“赞礼黑夜的持灯铃者,愿您的光辉驱散迷惘。我是丹阳·朱襄,参见国妃冕下。”

昙露坐下,银卯自然随侍一侧。

昙露没让朱襄坐下,而是打量了她一番,再慢悠悠道:“坐下来吧。说来都是亲戚,没必要闹那么大。”

丹阳一瞥银卯:“不,请让我站着吧,我不敢当。”

基本的政治素养她还是有的。

银卯这个国后都不坐,她敢坐?

“说来,那孩子叫阿契霓是吧?”

昙露给银卯一个安抚的眼神。

“是的,她叫阿契霓,古语中是炉中燃烧不息的火焰。”

银卯笑道。

“人如其名,果然是很有活力的。”

昙露和丹阳说,“要不要让两位公子走进来说说,他们到底说了我家国后什么话,让阿契霓光火?我比较好奇这个。”

丹阳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按照自家侄子的秉性,能说什么?

“不用了!冕下!”

“真的吗?你心尖尖上的侄子受伤了唉。”

“不用……小辈们已经解决了。”

丹阳是看出来了。

国妃是维护银卯的。

“既然那么说,就让他们握手言和就好啦。”

昙露笑着鼓掌,眼睛里没有笑意。

“……长辈们的贪婪不要染指下一代,我一直这么想,你觉得呢?”

“诚如您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