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见景墨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则是又重新坐了下来,“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打算呢?”
景墨听见这轻声冷笑“这是父皇的妃子,理应由父皇解决哪能儿臣随意处决了。”
皇帝听见则是轻笑出声“不轻易解决了也是解决了俩,还差这一个吗?”
一旁的德公公看着父子俩的话语,立刻默默的便退了出去。
公公对这两人的对话也表示无语,尤其是皇帝明明心心念念小太子回来,瞧瞧跟小太子说话又如此冷冰。
该怎么去把花贵妃解决了就行,反而还要问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能高兴的起来吗?
太子的母妃身为皇帝的妃子,居然被其她的嫔妃给谋害了,太子认为皇帝连自己的妃子都保护不了,自然格外的嫌弃皇帝。
皇帝看着景墨一副马上要发火的模样摆了摆手,“好了先坐吧。这花贵妃犯下了如此罪孽自然不可能让她继续活着。
不过对外说花贵妃失了神智,日后将会一直在延安宫待着。”
景墨听见皇帝这么说直接一拍桌子“父皇说的真是好听,为了父皇您这么一点所谓的颜面便要弃我母妃而不顾吗?
明明是花贵妃杀了我母妃,更是杀了外祖父一家凭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公道,反而就轻飘飘的解决但对外宣称只是花贵妃疯了。
就为了让那些个受花家恩惠的文武百官们不议论父皇,难道父皇就不顾我母妃以及外祖父那100多口含恨而死的事实吗?”
皇帝听见景墨这么说叹了口气,“你非得让朕给你母妃他们一个交代吗?
可花家的人该死的也已经死了,花贵妃朕一样也会处死!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这已经为他们报了仇,即便不昭告天下又能如何?”
景墨听见皇帝这么说不由得凄凉一笑“父皇还真是懦弱呢!身为大王朝的帝王既然懦弱成了这副模样。
花家既已倒台,父皇居然还瞻前顾后的,以我看大王朝的气数将近!”
门外的德公公听见太子殿下这么说,浑身发抖连忙拼命的擦着自己额尖往外冒的冷汗。
这太子殿下真是大胆的很呐!
皇帝听见景墨这么说,也是一拍桌子“你个逆子,怎就不能为江山社稷着想,居然还跟朕如此说话。”
景墨则是丝毫不带怕的,“我说的有什么错,身为帝王身为大王朝的一国之君,居然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
最大的后台和威胁都给你解决了,结果你还是如此的懦弱,我看你这江山又能坐稳几时。”
皇帝听见景墨这么说,恨不得直接气的仰倒。
这个逆子居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但皇帝转念一想整个花家都被解决了,为何自己还像以前那般怕花家。
即便别人议论又能如何,也没人能够在翻出浪花。
皇帝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朕知道该如何办了,你先行下去吧。”
景墨则是一甩袖子立刻离开,此时的景墨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了太子了。
更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景墨知道皇帝不可能杀了自己,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在景墨的心里他是真的瞧不起这个父皇,名义上说是有多爱自己的母妃,可到头来呢还不是觉得江山社稷最为重要。
当年花家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也享了百年荣华,难不成就让这些人一直一手遮天,甚至随意杀害后宫妃子,前朝清官?
皇帝他就为了以防别人对他闲言碎语,就宁愿偷偷处决也不昭告天下,这样的皇帝真是让他瞧不起。
景墨离开后,德公公才匆匆的进来。
皇帝看向德公公开口道:“小德子,你是否也觉得朕如太子殿下所说的那般优柔寡断,是个懦夫?”
小德子听见皇帝这么问,立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太子殿下年纪还小他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这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这花家已经倒台了自然是要给太子殿下那去世的母妃一个交代才是。”
德公公说到这时皇帝叹了口气“朕以前活的太过于懦弱了些,以前朕就怕一步错步步错,再连累了朕这身后的万千百姓。
如今瞧瞧现在花家已经没了,朕竟然还瞻前顾后的就如景墨说的那般…好了你下去吧。”
皇帝则是在书桌上开始写起圣旨,他打算将这件事昭告天下。
花贵妃害其她嫔妃,还将太子外祖父一家残忍杀害全部杀死昭告天下。
云汐瑶跟自家的父亲到城里玩,自然也听说了京城传来的消息。
说是花贵妃的父亲跟母亲在宫宴之时被歹人杀害,且说是罪有应得。
花家这些年做出来的那些孽事,以及花贵妃居然残害后宫妃嫔,更是将太子殿下外祖父一家残忍杀害。
尤其是那几个舅舅,最小的一个才14岁啊!
更是将太子殿下逼得跳了悬崖,好在后面太子殿下被一户农家所救侥幸活了下来,如今太子殿下回归,乃是整个大王朝一大幸事。
所以皇帝特许今年所有的税收减半。
这边云老头以及城中的百姓们瞧着站在最前面的官府之人,在那里宣读着,一个个都拍手称快。
他们虽然不知道皇宫里的弯弯绕绕,但也知道后宫里那些个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去了。
甚至谋害子嗣也有可能,只不过花贵妃还真是一手遮天居然干了如此之多的坏事。
唯独可怜了太子外祖父一家,百姓们一个个的在那唉声叹气,无不骂着花家如何如何的歹毒。
云汐瑶瞧着这些不由得一笑,看来对景墨威胁的人已经没了。
云汐瑶知道只要景墨日后坐上了那位子,自己在京城怕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想想还真是开心,自己乃是太子殿下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呸!
以自己对景墨的了解,景墨可不是目光短浅之人…
一旁的云老头还以为自家的乖乖咋了,不由得摸了摸云汐瑶的脑袋“这也没发热啊,这是怎么了,咋一个劲的傻笑?”
云汐瑶瞧着自家阿爷这副担心的模样,连忙开口解释道:“爷爷,我自然是没有事,只是想着今年的税收少了一半嘞!这可是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