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家沟回到省城以后,我们安生休息了两个月。
如果说上次帮赵书记搞定万骨坑的事情,赵书记把我奉为座上宾,那么从赵家沟回来以后,赵书记完全把我当成了他的知心朋友,跟我交情匪浅,只要一有空,就要叫我到他家里去坐坐,甚至亲自炒两个小菜和我小酌。
关系好到连高秘书都开始嫉妒我了,高秘书说他跟着赵书记那么多年,还是沾了我的光,他才有机会去赵书记家里做客。
当然,有了“**吸水”风水局的庇佑,赵家的风水气运也慢慢恢复,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赵书记跟他老婆修复了夫妻关系,他老婆主动回来道歉,现在两口子其乐融融,非常甜蜜。
赵兴荣丢了几根手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他儿子的怪病倒是痊愈了,也不再莫名其妙的生病了,听说最近去参加省运会,还拿了好几个冠军。
最幸运的要数老三赵兴贵,他的腿并没有瘸,虽然不能剧烈运动,但普通的跑跑跳跳还是没有问题。
赵兴贵还经常跟我发消息,邀请我回赵家沟做客。
对于我而言,赵家沟也确实是一块福地,这一次的赵家沟之行,我不仅获得了赵书记给我的一百万报酬,还捡到了远超一百万价值的金元宝。
我留下了金元宝,把那一百万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
原因是我有天看新闻,看见大山里的那些孩子,每天连饭都吃不饱,一颗土豆就是一顿饭,过生日也只能吃一碗清水挂面,什么汉堡包、可乐薯条更是他们从未听过的奢侈品。
我看了新闻以后,心里酸酸的。
虽然我小时候的生活也很苦,但这些孩子的生活,却比我小时候还要苦上十倍百倍。
于是我就萌生了做慈善的念头,我找到青青,询问她的意见。
青青没有半点阻拦,她很支持我的决定,然后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一百万给捐了。
捐了这笔钱,我的心里没有半点心痛和遗憾,反而说不出的快乐,还专门拉着青青和楚楚出去庆祝了一顿。
这几个月可能是我出道以来,最休闲惬意的两个月,没有什么生意单子,也没有什么江湖恩怨,东厂那边也偃旗息鼓了,两个月都没有动静,估计在连续损失了几名大将之后,东厂也是伤了元气。
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江湖太过平静了,俗话说的好“暴风雨前的宁静”,东厂这么长时间都没在江湖上现身,说不定在憋什么大招。
夏天夏天悄悄的来临,留下小秘密。
时间过得好快,有天醒来,突然听见窗外的蝉鸣,才蓦然惊觉,夏天都已经来了。
这天,我们正在果园里面摘葡萄,就有佣人前来汇报,说赵书记来了。
我们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出去,赵书记亲自上门,肯定不止是来喝喝茶,唠唠嗑的,直觉告诉我,赵书记找我应该是有重要事情。
“赵书记,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请坐!”我走上去,把赵书记迎接到花园里面。
钟楚楚把刚摘下的葡萄洗干净,端上来放到赵书记面前,请赵书记品尝。
“赵书记,尝尝,自家种的葡萄,天然无公害!”钟楚楚说。
赵书记点点头,剥了颗葡萄丢进嘴里:“嗯,不错,甜,真甜,比我老家的葡萄还甜!”
赵书记一边剥着葡萄一边问我:“吴常,怎么样,最近忙吗?”
“忙着玩呢!”我笑着说:“每天摘摘葡萄,钓钓鱼!”
“不忙的话,我这边给你介绍个单子怎么样?”赵书记问。
果然没有猜错,赵书记不可能无缘无故上门找我,他亲自来找我,肯定是有事让我帮忙。
反正我也闲了几个月,再加上我也不可能拂赵书记的面子,所以我就答应的很爽快:“既然是赵书记介绍的单子,我当然做啊!”
赵书记点点头:“其实吧,也不光是生意单,主要是友情单,我一个朋友出了事,我想让你帮帮他!”
“赵书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但说无妨!”我很大气地说。
这笔单子既然是赵书记的朋友,那我更是不可能推脱了,既然推脱不了,倒不如回答得大气一点,还让赵书记觉得我耿直。
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这几年,我在待人接物,察言观色这方面的能力,还是有很大进步的,现在我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赵书记这样的高官交谈了。
赵书记说:“是这样的,以前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个舍友叫兰国强,兰国强家里几代人都是知识分子,父母也都是技术人员,家庭条件好,人也聪明,一进大学,就成为了我们的班长,还进入了团支部,非常能干。
当时呢,我的条件就很差了,家里很穷,吃饭都不敢打荤菜,也不太愿意和宿舍里的人一块儿玩耍。
但是,整个大学期间,兰国强对我都非常好,非常照顾我,知道我条件不好,就把他的饭票给我,经常请我吃饭,还鼓励我加入社团,积极参加学校的活动,让我渐渐走出自卑,变得开朗起来。
可以说,没有兰国强的鼓励和帮助,我这辈子也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在我心目中,兰国强不是我的亲哥哥,却胜似我的亲哥,我对他一直都心存感激。
后来,大学毕业以后,兰国强继续学业深造,成为了一名非常知名非常有权威的国家级教授。
我和他的工作都很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面,但即便如此,每年我还是要抽时间去看望一下这个老哥哥。
正好过段时间,我要去他所在的城市出差,我给他打去电话,原本想邀请他聚一聚,结果是他女儿接的电话,他女儿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这个好大哥最近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我丢了颗葡萄进嘴里。
赵书记抿了抿嘴唇:“他女儿说他爸最近得了一种病,一种非常奇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