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刀疤脸皱起眉头,严胖子的面部表情把刀疤脸给唬住了。
严胖子舔了舔嘴唇,指着刀疤脸的手说:“刀哥,你的手上怎么全是血?”
“血?!”刀疤脸抬起手看了看,发现手掌心里果然全是殷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怪吓人的。
“刀哥,你的手破了吗?”严胖子问。
刀疤脸摇了摇头:“没有!”
然后刀疤脸低下头,又伸手摸了摸那口阴木棺材,略带诧异地说:“这血……好像是棺材上面的……”
棺材冒血?!
棺材又没有生命,怎么会冒血呢?
我们满怀好奇的举起狼眼,仔细看那口阴木棺材,这一次我们看得清楚了,只见棺材表面的那些木头纹路里面,果然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血丝,那些血丝如同血管一样,遍布棺材全身。
阴木棺材本就乌沉沉的,这些血丝搭配其中,更显得这口棺材诡异神秘。
严胖子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严胖子问这话的时候,抬头望向二叔,很显然,严胖子认为,我们这群人里面,也许只有二叔才能解答这个问题,二叔俨然已经成为这群人里面的智囊。
二叔面容冷峻的看着阴木棺材,幽幽说道:“这阴木棺材,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严胖子皱眉道:“什么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喂,老小子,你不要搞得文绉绉的……”
啪!
严胖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记清脆的嘴巴子。
这一嘴巴子是二叔“赏赐”他的,速度非常快,都没看见二叔是如何出手的,严胖子就已经挨了一巴掌。
而且,这一嘴巴子力道不小,严胖子的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还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
严胖子根本没料到二叔会出手打他,这一嘴巴子直接把他给抽懵了,严胖子捂着嘴巴,傻愣愣的望着二叔,一时间竟没回过神来。
二叔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说我‘老’,下次再听见,我直接撕烂你的嘴巴!”
二叔说这话的时候,一股无形气场汹涌而出,直接把周围的人都给镇住了。
什么叫实力?
这就叫实力!
我差点就鼓掌欢呼了,我的心里此时就两字:“痛快!”
严胖子那个狗杂碎,我早就想抽他了,二叔做了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我这心里简直不要太爽。
最主要的是,严胖子把二叔这一巴掌扇没了脾气,看见严胖子这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我的心里更爽了。
过了半晌,严胖子终于回过神来,他就像一条疯狗,对着二叔龇牙咧齿:“你敢打我?老子杀了你!”
严胖子瞪红双眼咆哮着,竟然真的拉响了枪栓。
啪!
岂料,又是一巴掌呼在严胖子的脸上,严胖子的另外半边脸也留下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这一来,严胖子彻底愣住了!
但是,这一巴掌并不是二叔扇的,而是刀疤脸扇的。
严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刀疤脸:“刀哥,你……你干嘛打我?”
刀疤脸口吻冰冷的说:“我们现在是在跟吴大师‘合作’,麻烦你放尊重一点,不要误了大事!”
刀疤脸把“合作”两个字咬的很重,他是在提醒严胖子,现在这个“吴大师”对于我们很重要,不仅能帮助我们寻宝,也是我们离开迷窟的唯一希望,你要是把吴大师给嘣了,以其他人的智慧,肯定是没法离开这里的。
所以,刀疤脸要严胖子审时度势,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脾气,而误了大事。
刀疤脸是个聪明人,他很懂得拉拢和利用人,他深知二叔对于他们的重要性,所以他时时刻刻都要对二叔表示尊重和友好,至于出去之后他会不会翻脸,那是出去以后的事情。
跟刀疤脸比较起来,严胖子就像一个大脑简单的蠢货,他嘴上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对刀疤脸的这一巴掌很不满。
严胖子不做声,不代表严胖子明白了刀疤脸的用意,他只是单纯的惧怕刀疤脸的威严而已。
我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这个严胖子最后很可能成为队伍里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刀疤脸冷冷道:“都别说话,听听看吴大师怎么说!”
二叔缓缓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阴沉木虽然是帝王之木,富贵之木,但它同时也是死亡之木,或者叫地狱之木,这种木头需要靠鲜血饲养!”
我们闻言相当震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居然还有用血来饲养的木材。
我忍不住问二叔道:“二叔,你的意思是,阴沉木要吃血?那它岂不是一个邪物了?”
“对!”二叔回答的很干脆:“它就是一个邪物!据说吃了血的阴沉木,能让人的尸身上千年都不会腐烂,栩栩如生,跟活着的时候一样!
有人说,阴沉木吸食的精血,会转移到死人的体内,为棺内的死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这样就能让死人永葆鲜活。
所以,古代那些帝王,费尽心思寻找阴沉木,除了阴沉木珍贵以外,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幻想着能够重生。
他们认为,躺在阴沉木棺材里面不腐不朽,经过一定时间的精血饲养,棺中之人就能复活!”
“重生?复活?”我听得直皱眉头:“以前的人真没文化,连‘人死不能复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二叔摸着下巴说:“吴常,你的说法也不一定是对的!‘人死不能复生’只是现代学说告诉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大千世界,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二叔指着棺椁里面,也就是内棺和外棺中间的缝隙说:“我估计,当年这里面肯定注入了大量的血水,里面的这口阴木棺材,应该是浸泡在血水里面的。而这些血水,都被阴木棺材给吸食干净了,全部融入了棺材里面!”
说着,二叔摸了一把棺材表面,果然沾了满手的鲜血。
他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嘟囔道:“好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