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完了儿子儿媳,杜王妃说回了正题:“阿锦,今日是初雪,逸之又刚好从营里带回来了几只野兔野鸡,还有一只鹿。”
“等下让厨房收拾了,咱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锅子,再炙几盘鹿肉来吃,吃饱了让你们暖暖和和的歇上一晚。”
这大雪纷飞的寒冬,围炉夜话吃暖锅,自然是极好的选择。
锦初点头谢过,与杜王妃又聊起家长里短的话题,锅子也就准备好了。
想到定北王,锦初遂就关心问道:“母妃,那父王呢?”
杜王妃正低头摆弄着酱料,闻言头都不抬地答:“适才已让人去前院请了,想必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定北王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我回来了!”
杜王妃朝着锦初得意一笑:“说曹操,曹操到!”
她转头又对着进来的定北王吩咐:“快去净手,今日逸之带了野味回来,还有鹿肉!锅子都摆好了,就差你了!”
一听到有鹿肉,定北王满意地眯起眼睛,朝着儿子夸奖:“干得不错,知道孝敬老子了!今日托你的福,老子有口福了!”
“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儿子明显是为了让他媳妇儿吃鹿肉,你这个老子不过顺带的!要夸还得夸阿锦。”
杜王妃一语道破真相,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定北王的美丽谎言。
被王妃打脸的定北王也不以为忤,依然笑眯眯地说道:“不管托谁的福,今晚能吃到鹿肉就是我的口福!逸之也好,阿锦也罢,反正都是咱们家的孩子。”
杜王妃不耐烦再同他多说,伸出手肘顶了顶他:“快去洗吧,不然不给你鹿肉吃!”
“好好好,听阿蕊的。”定北王边应边朝后面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锅子里已放了不少食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诱人的香味也升腾而起,一下子就勾起了大家的食欲。
定北王大手一挥:“吃锅子就是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咱们谁都不用管谁,且放开吃!”
此话一落,锦初也没了顾忌,只选了自己喜欢吃的埋头苦吃,一旁的宿承安见她大快朵颐,忙趴在她耳边提醒:“阿锦,一会儿还有炙鹿肉,你留些肚子来吃。”
锦初点点头。
现代世界的她,鹿是不少见,吃却是不曾吃过的。
今日听到王妃王爷,甚至宿承安都一个劲儿的说鹿肉好,使得锦初的好奇心也被吊得高高的。
听了宿承安的交待,她顿时就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就等着一会儿尝尝这炙鹿肉的滋味如何。
约摸一刻钟后,两大盘子新鲜出炉的炙鹿肉送了上来。
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锦初瞬间就觉得碗里的饭食不香了,她索性放下筷子,将目光直接转向那盘炙鹿肉上。
切成薄片的鹿肉在高温炙烤中,渐渐变得金黄,外皮微微焦香,配上一些特制的香料,看得人垂涎欲滴。
锦初也果真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惹得身旁的宿承安再次笑了起来:“阿锦,等下慢点吃,吃完还有。”
锦初点点头,夹起一块鹿肉送入口中,鲜嫩多汁,香味四溢,还带着淡淡的奶香。
如同打开了味蕾的新世界,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炙鹿肉,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看到锦初大口咀嚼,一脸陶醉的模样,宿承安也跟着露出了笑容,他又一口气给锦初挟了七八块,才给自己夹了一块慢慢吃起来。
两大盘子炙鹿肉很快见底,随即又送上来两大盘子。
望着坐在对面的一对小儿女,定北王越看越欢喜。
他心里一动,朗声笑道:“这鹿肉甚是美味,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适用的酒水,今儿咱们爷俩就小酌几杯吧!”
宿承安不以为意,点点头,权当陪父王尽孝心了。
待酒拿来,父子俩对饮几杯,宿承安看着锦初,心里高兴,酒水就喝得愈发凶猛了些,待酒足饭饱之时,父子二人已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杜王妃赶紧让锦初领着宿承安回了韶光院,自己则是忙着照顾醉意更浓的定北王。
宿承安虽带着几分酒意,脚步走的还算稳当,锦初也不假手于人,亲自扶着他,二人就这般慢悠悠地晃荡到了韶光院。
到了卧房,宿承安已是很有了几分醉态。
锦初心道不好,这酒性开始上头了,她哄着宿承安去简单洗漱一番,又将其扶到床上躺下,正要去洗漱,却被宿承安一把拉住手。
“阿锦,不要走!”
青年此时酒劲上头,素来平静的黑眸中一反常态地装满了迷离和依赖,他一把揽住姑娘的腰身,口中呢喃着,“阿锦,我在军营这十日,一直都好想你。”
锦初心里一软,温声哄他:“逸之,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这暖锅虽好吃,架不住味道大,她现在这一身衣裳全都是浓浓的汤料味,不去洗洗委实无法休息。
宿承安却不肯放过她,对外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竟带着浓浓的委屈:“阿锦,我一直都想你,你不想我吗?”
锦初赶紧点头,不假思索地哄着面前这个已然神志不太清楚的青年。
“想的,想的,你不在的这十日,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你。”
青年脸上的委屈换成了满意之色。
他微微蹙眉,忍住体内那股燥热,“那就公平了!阿锦且让为夫亲亲。”言罢就要来扯锦初。
锦初慌忙挣脱,只站在近前安慰他:“宿承安,你有些醉了,我让人给你弄碗醒酒汤,你先休息一会啊。”
喝醉的人最怕人说醉,此时的宿承安也一样。
他固执地扯住锦初,“阿锦,我只是有点头晕,并没有喝醉,我不要醒酒汤,我只要你!”
锦初忙哄他:“对对,你没喝醉,但是我得去洗一洗才能来陪你,你先自己安分的躺一会好不好?”
宿承安偏过脑袋反应了下,总算是乖乖听话了,他催促着:“那你快些来,我等着阿锦。”
锦初点头,朝着门外吩咐雨橙:“给世子弄碗醒酒汤来!”
雨橙得令下去熬汤了。
锦初快速冲进盥洗室,洗了个战斗澡,宿承安醉成那样,她也不大放心。
待她洗好出来,雨橙已是端了一碗醒酒汤来,锦初接过汤碗,亲自去喂宿承安。
可惜他已浑身发热,一心要将锦初拖上床去,喝汤的事压根就不配合,拉扯中锦初应对不及,一碗汤全都撒在了地上。
锦初无奈地哀叹一声,只能将碗放在桌面上,随他去了。
宿承安酒意上来,抱着锦初亲了两口,已是情动不已,遂上手去扒锦初衣裳。
十日不见,锦初也很是想念他,便任由他施为,一路扒到了小衣。
二人渐入佳境,正要再深入之时,却听得门外传来雨杏略带着急的声音:“姑娘,欢颜姑娘那边传来消息,说昭小公子染了风寒发了高热,惊厥之时一直在叫您。”
“你说什么?”锦初以为听错了,高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