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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新婚三日无大小。”

贵为定北王世子的宿承安,在新婚这日,经历了自己身份遗失的一天。

之前那些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亲朋好友,亦或是袍泽下属,在这场婚宴上,也都全然忘了他的身份。

一个个举杯前来,嘴里连声恭贺,手上却是毫不留情,恨不得每个都来跟他拼酒三百杯。

连素来规矩的清影都对着他敬了两杯,若不是他有些酒量,加上事先做了安排,今日怕是无法从这场宴席中全身而退。

素来不吃亏的世子爷,回想起灌他酒水最凶的那几个青年,默默将他们名字记在心里,只等着将来有一日,他也好加倍奉还。

想到离开新房时锦初对他的关心,宿承安先去别处换掉外衫,又喝了碗醒酒汤,待身上酒味散去大半,头脑也恢复几分清醒时,他才起身朝着韶光院而去。

锦初嘴里的桂圆刚咽下去,门就被打开了,金昭玉粹的青年含笑走了进来。

大概是饮了酒的缘故,他素来峻冷的脸上带着一抹还未逝去的薄红,在灯火辉映下,颇有几分醉玉颓山之态。

今晚的宿承安,可真好看!

这样好看的男子,是属于她的。

锦初心里生出莫名的欢喜,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眸中含情脉脉,望着朝自己走来的新郎。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相对而笑。

余光扫到桌面上还未曾撤掉的饭食,宿承安眼中闪过了然:“阿锦可曾吃好?饭菜可还适口?”

锦初点头回他:“厨房的师傅手艺很好,我已吃了一碗鸡丝面,你,”想到此时在王府,锦初又临时改口,“世子可曾进食?”

“今日宾客众多,席间忙于应酬,倒还不曾进食。”宿承安望着锦初,意有所指,“你我夫妻,阿锦不必唤我世子,大可亲近随意些。”

世子太客气的话,叫字总算是亲近了吧?

锦初目光微转,从善如流:“好,逸之。要不要下人再送些吃食过来?”

宿承安听着这声干脆利落的“逸之”,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挫败。他摇摇头,指着桌上的餐食问道:“这不是还有吗?”

“那是我吃剩下的!”锦初微带赧然,低声解释,“且只剩了一碗粥,留给你总是不太好。”

虽然这些吃食她并没有动,但人家是堂堂的世子爷,这府里除了王爷,就属他最尊贵了。

宿承安在外并不是个计较细枝末节的人,可这毕竟是王府,谁知回到府里后,这个不赀之躯的世子爷会不会讲究起来呢?

“不必!我看这碗粥就很好。”宿承安走到桌前坐下,“今日宾客过于热情,推辞不过多饮了几杯,此番正想喝碗粥。”

他都这么说了,锦初自也不再多言,遂起身陪坐在他旁边。

两人离得近些,宿承安身上的酒味混着他自带的清冽气息就散了出来,淡淡的,并不难闻。

他吃饭很快,也很安静,配着小菜,那碗人参茯苓粳米粥很快就见了底。

“还要再用些吗?”锦初关心道。

“不必了,这样就很好。”

宿承安起身,门口的雨橙雨杏快速上前,收好东西拎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宿承安看了眼两侧燃得正旺的龙凤喜烛,言语温和,“阿锦,时辰不早了,辛苦了一日,早些安置吧?”

话音一落,锦初心底那股略带尴尬的紧张又涌了上来。

“啊?好。”锦初顾左右而言他,“那就先沐浴更衣吧!”

宿承安点点头,朝外唤了声,就有几个婆子抬着热水进了侧后方的盥洗室。

“阿锦先去吧!我略缓一缓。”宿承安朝着门口的雨橙和雨杏吩咐,“服侍你们姑娘沐浴更衣。”

二女乖巧应是,虚扶着锦初进了后面。

锦初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沐浴这么私密之事,自然也不喜外人在旁。

往日都是她自己,今日因着初到王府,世子又在外间,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

到了盥洗室,她就让两个丫头在屏风搁置处的外侧等待,自己则跳进浴桶,快速洗了洗就出来了。

宿承安正坐在桌前,神色带着几分薄醉后的恍惚,听到动静,他向着洗漱后的姑娘望来。

脱掉华服,洗去铅华的姑娘,此时身着洁白中衣,望着他的目光乖巧无辜,我见犹怜。

她朱唇微启:“我好了,你也去吧!”

一股想要摧折的渴望油然而生。

宿承安垂眸掩住眼底神色,低低“嗯”了声,起身朝着后室而去。

锦初暗自揣测,他这是害羞了?

虽然自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宿承安也没亲近过别的女子,如此算来,他与自己也算是五十步笑百步,不相上下。

思及此,她浑身的紧张和忐忑顿时跑了大半,脸色也平和起来,悠闲地躺在小榻上,任由两个丫头拿了棉巾帮她绞干头发。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宿承安从后面走了出来。

锦初抬起头来,顿觉眼前一亮。

青年宽肩窄臀,猿臂蜂腰,额发下未干的水滴顺着中衣的领口,滑入了线条硬朗又流畅的胸*膛,整个人都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咕咚!”

许久不发病的颜控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一声清晰可闻,宿承安忍俊不禁,心头骤松。

很好!阿锦也没比他强多少。

“你们两个下去吧!”他朝着雨橙雨杏吩咐。

见男主人出来,两个姑娘早就知礼的低下脑袋,此时听得这天籁之音,忙起身低头退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也关上了。

宿承安走到锦初面前,拿过雨橙仓促离开时没来得及带走的棉巾,再次覆上姑娘那顺滑的青丝。

锦初没动也没说话,任由他握紧她的头发。

姑娘微闭双眼,睫羽轻颤,似是两排小刷子,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心头扫荡,鼻息间萦绕着她沐浴后的清香,宿承安只觉自下而上起了一团火,渐渐烧到了整个身体。

“阿锦,你的发已干了。”张口就是喑哑的声音。

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被他的火热感染到,锦初一张俏脸已是灿若云霞。

“嗯。”她低不可闻地应了声。

“那我们去歇息可好?”

这一次,男子的声音更是低哑,似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姑娘微微点头,这回连话都不说了。

男子却似收到信号一般,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儿朝着床上放去,白玉帐钩上的帷帐亦随之落下。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抛了出来。

地面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猫一般地细声呜*咽着:“宿承安,你,你轻点儿!”

“好,好。”男子声音带着喘*息,身体却是贯彻实施了言行不一。

雪白如玉的柔荑自帐内伸了出来,很快又被一只大掌捉了回去。

一阵风袭来,吹得不远处树上的桂花簌簌飘落。

屋内床柱两侧的白玉帐钩,摆动的愈发激*烈。

女子似喘似*泣的声音再次响起,少顷,男子低*吼一声,室内归于平静。

两只儿臂粗的大红喜烛仍在热烈燃烧,似是亲眼见证了一对璧人的火热情浓。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也羞红了脸,悄然无声地躲入了身后的云层。

好一个摧花羞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