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宣布散会,大家从宫殿之中鱼贯而出,仅余郎欢,祝人秀,钟北山四人。
“众道友,随本宫隔壁走一趟。”
四人也一起走出宫殿,抬头越过灯塔的光芒望向远处,此时早已夜色深沉。
仁德城则在灯塔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比之白日更加璀璨光明。
胡月四人慢条斯理的穿过大广场,在川议的外事堂门口瞎逛。
楼上的谢小明等人也看热闹似的把脑袋伸出窗外,对着四人指指点点,愉快的吐槽。
“看见祝老狗那张老脸,徐某总有想打人的冲动”。
“别介,人家在大广场上遛弯,大广场自古以来就是仁德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人有权在大广场上划界,人家只要不踏上宫殿的陛阶,就不算越界。”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通常也得有个约定俗成的默契,啥事儿都拿条陈比照,岂不是成了法无禁止即可为?须知,以法治国,是最野蛮最落后的人口才采用的法子,就连凡间,也早都是声称以仁德治国,以孝义治国等等形而上者谓之道的法子了。”
“那没办法,人家的素质普遍跟不上人间正道的实践,以老夫观之,他们高低还是比坎国那种,连律法条陈都欠奉的无法无天的奴隶制结构进步了一大块。”
“哎~,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陈兄,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吟诗作对的才情,小妹佩服,佩服。”
“快拉到吧你,徐某已经通读了一遍典籍,这是人家历史唯物派先贤的诗句,意思是,要改天换地再造新天,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革命者要有斗争到天荒地老的思想准备,还是用徐某最喜欢的那句话来解释,就是历史不会终结,革命者也应当永不止步,因为革命者永不止步,所以革命者永远年轻,此诗篇展现了革命者面对无穷无尽的困难,依然乐观以对的大无畏精神。”
“原来如此,对了,什么典籍?什么革命者?就是一分堂刘道友一直嚷嚷着的那个吗?”
“然也,但典籍没有名字,并且是许多部着作的合订本,咱们就是以典籍称呼,对了,何道友常与具体事物打交道,可谓是实践的老手,典籍应该是对你有用的,少时让陈兄给你一本,熟读之后,想来应该获益无穷。”
“不是,徐某你直接复制一本赠与道友不好吗?陈某这里近几日都忙翻了,神识完全遭不住,你神识强于陈某数倍,理应急道友所急的。”
“何仙子何必找这两个一毛不拔的货色呢,这事儿老谢我包了,不就是刻录一本书吗?多大个事儿啊,一会儿咱们找个安静的环境,深入探讨一下,共同进步,共同进步嘛。”
“老谢你这瘾大胆子小,又菜又爱玩的货色就别到处丢人现眼了,哎哟,老娘们往咱们这边看过来了,你们说她不会上来打陈某吧,陈某现在好害怕啊,心肝都扑通扑通的跳呢。”
然后几人乐呵的大声欢笑,非常的愉快。
胡月面不改色,对窗口的几人喊道,“本宫意欲与宗门联系,几位来个人一起吧。”
“我尼玛”,几人大惊,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做派,陈风毅问道,“啥情况?”
“向宗门求援。”胡月答道。
川议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点懵了。
与宗门联系非同小可,按两家的默契,非大事不能联系宗门,联系宗门就必须两家同时有人在场。
陈风毅几人噔噔噔几步就快速下楼,也来到了宫殿之外,陈风毅表情严肃,以眼神示意老娘们儿赶紧把话说清楚。
胡月居然转身负手,雍容华贵的朝着大广场中心走去,周身丝绦如火龙盘旋,步履轻盈似脚踏莲花。
诗云: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