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外,段行御将陆晋枫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余健,待余健从中判断,分析,结合经验,初步得到了结果。
“应激创伤症,潜意识受到了伤害对他造成了影响。”
段行御对这个结果不解,陆晋枫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三两句话在段行御看来对他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我知道你有疑惑。”余健分析道,“同他交流这人,应当是专业的,专业的心理师,如果不是专业的能做到直接击溃对方的潜意识,那他说话一定很厉害。”
陆严是专业的心理师?
段行御对这个猜疑保持着一定态度,拿出手机把这一问题发去给秦皓,让他查陆严是否有学习过心理方面的知识并达到了什么程度。
“治疗室你就不用进了,我和他单独聊聊,深入了解一下。”余健从办公位上起来,“在外面等着吧。”
“好。”段行御坐在沙发上,视线担忧的望着治疗室的房门。
余健走进治疗室,待他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整整五个多小时,段行御等的很煎熬,这会看人出来,他眼神带着迫切,急的想知道情况。
“怎么样?”
余健将白大褂脱下放在椅背上,同段行御一块坐下,“他的情况不严重。”
“艹!”段行御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不严重你搁这神神叨叨的,又是把白大褂脱了,我还以为很严重!”
“瞧给你紧张的,逗逗你罢了。”余健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慢饮了一口。
“他的情况不严重但还是需要住院治疗,先把心魔祛了,其他的日常他没什问题,你多陪着就好。”
段行御点点头,“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去吧,住院手续不用担心了,我去处理就好,他还在睡,你可以把他叫醒。”余健摆摆手,从位置上起来。
段行御缓缓推开休息室的门,陆晋枫睡着的模样可爱极了,给他一种奶呼呼的感觉。
含笑走近,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软肉。
陆晋枫感觉到脸上的不适,哼唧了两声,伸手将碰自己脸蛋的手拍开,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也许是昨天一夜未睡的原因,陆晋枫这会睡下就不想起了。
加上噩梦的侵扰好不容易过去,他更不想起了。
“这都不起床?”段行御笑的摸摸他的耳垂。
陆晋枫不理会,只是发出几声哼唧声,再没别的。
段行御拿他没办法,在等余健办完住院手续,知道病房位置后,他两手直接将陆晋枫抱起。
这一大动作终于是将陆晋枫弄醒了,抬手揉着眼,他困着,在看到熟悉的面庞入目后,放下手又将眼睛闭上了去。
这次倒好,醒了又睡,在段行御的怀里不忘再蹭了个几下给自己找舒服。
“闹腾。”段行御哄小孩一般哄着陆晋枫,手牢牢将人拥紧在怀里,手不忘轻拍他的屁股,哄他睡觉。
余健无语的站在原地,‘颠仔,好像把人叫起来走两步路会死一样……臭情侣!!!’
来到VIp病房,段行御刚刚将陆晋枫放下在床上盖好被子,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温女士。”段行御语气带着笑意掩盖当下的疲惫。
温芷晴这会正在御枫庄园,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想两个小家伙了,打算一起吃个晚饭,“你俩小鬼什么时候回来啊?又去哪里玩了。”
“哎哟,那么关心我们呢?”段行御借母亲的话顺下说。
“我和你爸现在在你俩小子家里呢,啥时候回来,今晚吃点什么?我看看让李管家准备起来。”温芷晴继续说。
段行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么赶巧呢,“那什么,爸妈你们俩吃,陆陆他不舒服,我带他在医院,得住院,不严重啊,你们放心。”
“什么!!!!”温芷晴咻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
“哎,怎么了老婆子,激动啥?”段钧被她整的一激灵。
温芷晴很不满电话那头的意思,啪啦一下,不听对面的解释直接将电话挂断了去。
“我……嘟嘟嘟嘟嘟嘟。”段行御的话在听到电话被对面人挂断的声音时戛然而止。
“哎……”他叹了口气,点开账号,找到母亲,并将自己现在的位置发给了母亲,发位置的同时不忘再发去一条信息。
御:【温女士,真的没多大事,不想让你们二老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在客厅看到信息的温芷晴不做回复,拉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段钧就是直接起身往外走。
“咋了这是?”段钧摸不着头脑的被她拽着往外去,“咋了咋了?出什么事了吗?”
拉开车门,温芷晴将人直接塞进车里,自己再上车,同时吩咐驾驶位上的保镖往段行御发的位置去。
“医院?”段钧疑惑,“什么情况?”
“能什么情况!”温芷晴这会火冒三丈的很,“御儿你好儿子!真是的,晋儿不舒服住院了这事都瞒着。”
段钧还是奇怪着,“晋儿身体一看就很好,怎么住院了呢?”
“不知道,你好儿子照顾的!”她骂骂咧咧,本来温芷晴就很心疼陆晋枫,明明是大少爷的命却沦落在外,辛辛苦苦。
现在有了段行御,有段家护着,生病住院了,这孩子要是连他们这个叔叔阿姨都没看到,不知道该多伤心。
“哎呀,你看你。”段钧光是看到自己妻子这样就知道,她又开始乱想乱了,“你别想了,人晋儿这孩子好着呢,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有的没的。”
紧赶来医院,段钧手里提着一篮水果。
推开病房时,段行御正拿着打湿的毛巾给陆晋枫擦脸。
“哎哟,你二老来就来,还提水果呢,怎么跟儿子还见外了?”段行御手里拿着湿毛巾,看到父母的架势,笑着打趣。
段钧看了看温芷晴,再是对上自己儿子的视线,‘哎,你妈的主意,说什么不能空手。’
“咳。”段行御将毛巾放回小盆内,示好的朝母亲扬起一个笑脸,“别生气温女士,你坐,喝茶还是喝水,你亲爱的儿子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