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御抬步绕开陆晋枫为了阻拦自己而伸出拦着自己的手,在陆晋枫看不到的地方,段行御唇角微微一勾。
脚步停下在面前的车上,他打开车门坐进车后排。
车窗降下,陆晋枫微微侧身,冷眼看去。
段行御恰恰与之相反,他的脸上没有寒冰,只有淡淡的笑容。
伸出手,他摆了摆,轻声道一句回见,车窗合上,坐在驾驶位上的特助吴奇踩下油门,离开会所。
陆晋枫看着车的尾气,一直到消失才将视线收回。
‘艹!段行御你真是有种啊!’心中怒骂,手上烟被脚上狠戾一脚的动作而踩的扁平。
“三爷,咱现在是……”林松欲言又止等待着指令。
陆晋枫打开车门,一句话不说的坐进车中。
见自家爷上车,林松不敢有一点耽误,忙的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下在驾驶位上。
陆晋枫开下车窗,将烟点燃,“桃K黑金会。”报了地点,他沉浸在自己手中的烟云中。
林松犹豫了下,但三爷的决策不是他一个特助能够改变的,回应一声,启动车辆,踩下油门出发。
桃K黑金会,一个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地方,奢华如皇宫般的娱乐城,S国最顶的特色地。
与其他娱乐城不同,在这任何万物甚至是人都会被看做赌物,应有尽有,无所不缺。流通交易的方式便是钱。
没个百万身家,在这连入场券都没有,即使勉强拥有入场券,思想不定禁不住诱惑,没准一夜之间家底就会被掏空,沦为社会底层。
陆晋枫单手放在西装裤口袋中,大步朝里头走去,林松跟在其身后进入。
来这,门口的验资员丝毫不敢将人拦下验资,堂堂陆三爷,基本的眼力见他们还是有的。
桃K黑金会内,入目即是花费百亿打造的纯金招财树,在树的周围漫着白雾,直观给人一种无形的权势与财富的压迫。
陆晋枫来这,倒不是玩赌看赌,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厌恶人利用人的欲望来夺取金钱。
他清楚这赌桌上的所有门道,更是可以说是精通,甚至到了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能力。
能让陆晋枫上赌台的,除了带他走到这步的老爷子之外,还未有第二人。
林松停下脚步,“三爷,咱来这不赌一个?”来这无非就是赌,不然来这林松实在想不到还要做些什么。
陆晋枫侧眸,给了他一个侧脸,“收声,跟上。”他继续向前走着。
林松忙的跟上,哎,自家爷的心思,他是没法捉摸透,算了,随他吧。
桃K黑金会,是白龙会的产业,换句话来说,是陆晋枫的地盘。
推开一扇隐蔽的门,在门关上一刻,身处于赌场中的这一小型拳击室,将赌场的一切隔绝了开。
林松环顾着拳击室的四周,“三爷,咱这是?”他不解的问,这里他没见过。
桃K黑金会他来过,哪哪走过,唯独这里,他没见过,就连这有个门进来,若不是跟着陆晋枫,他都不知道这还藏着个门。
陆晋枫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一边,“嗯,老爷子常来,他玩他的,我在这练练。”一句话,给自己找点事干,弄了个私人拳馆在这,只供自己使用。
林松拿起他放下的西装外套,挂好,“那三爷你打,有需要你叫我。”
“啧。”陆晋枫抬眸,“脱衣服,戴装具,和我一块。”
“???”林松头上仿佛有个大大的问号,伸出食指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无声的询问。
陆晋枫瞥其一眼,手上绑着拳带动作不停,“你需要我将话重复第二遍?”
这家伙真是越发没有眼力见了,要是没有点用处,他陆晋枫可不会将人带到自己的私人领域。
自然是有用才能够进入,不然说再多做再多想再多都白搭。
林松喉结因紧张而滚动,“不,不是,三爷,我哪打的过您,不行的我。”他摆手拒绝,这要是和三爷打上一场,估计他得停工一个月,一个月啊,那工资他舍不得。
陆晋枫手上缠着拳带,缠完这一边,又缠另一边,“少废话。”他拒绝,自顾自的走上立于拳室中间的格斗台。
穿过围栏,站在台上,陆晋枫已经将拳带缠好在了手上。
林松咽了咽口水,解开自己的领带放到一旁,硬着头皮朝格斗擂台走去。
陆晋枫不着急,不催他,由着他慢慢站到自己的对面。
“咳。”林松抬眸,“三爷,我不太会,那什么,手下留情。”他怯生生的将拳套戴好。
陆晋枫微微颔首,他并没打算真来,只是现在想过两招,一个人没法过,林松的用处就在这了。
林松:好的,陪您过招,您别打死我就好。
拳套戴好,拳头一挥一勾,脚步一上一退,一攻一守。
看着不怎么有实力的林松,在陆晋枫的手上,勉强也能过上了十七八招,不算太丢人。
“哎哟!”林松大喊,“投降投降投降!”他双手虎护头,侧着身子,整一个躺下防御的状态。
陆晋枫有力的拳,带着一阵风,在即将落在林松脸上之时,停在了半空中。
“呼——”林松眼睛眯着透过自己护着头的手臂看到三爷的拳头停下,他松了口气。
陆晋枫收回拳,抬起手臂随意的将自己额间出的汗抹去,摊开手心放于半空。
林松勾唇一笑,将手放到陆晋枫手中,由他拉起。
“歇着去吧。”陆晋枫走下擂台,他好像不累一般又来到沙袋旁,开始了一轮又一轮拳。
林松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大口喝着水,这短短过的十几招算是他这一个月以来最大的运动量了。
拿起打拳前放下在沙发上的手机,林松打开手机才看到,在刚刚和陆晋枫过招时,纪越礼给自己来了两个电话都没接到。
这会看到了,林松按下纪越礼的号码,回拨过去。
“滴——”对面接通电话。
林松擦着自己脸上挂的汗,“喂,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