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枫最苦最难最惨的样,李叔一个不落的全见过。
这其中少不了他的鼓励和支持,当然,除了李叔,还有另一人。
如果没有他,陆晋枫不会有那么大的毅力走到现在,估摸着早早就放弃了生命找自己已不在世的父母,一家人天上团聚了。
也是因为有了李叔和那位的肯定支持陪伴,陆晋枫才有了今天。
“先生,容我唠叨两句,您今年二十七了,事业圆满,老爷一直希望你能够早日成家,带上孙儿回家看望。”
李叔将盛好的饭放下,又是盛汤找筷子,细致的照顾。
他口中的老爷,陆晋枫清楚,是自己的养父,他的大恩人,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那晚自己和弟弟将会永远的离开。
“嗯,知道。”他拿起碗夹着菜,“李叔,你坐下一起吃吧,一个人吃的没意思。”
“哎,好嘞。”李叔笑应,他其实已经吃过了,这辈子一直做管家的他,里头的规矩懂的很透,主人家吃饭,他是不能够上桌的,但主人家邀请,那是要做的。
李叔的存在,就好像家人一般,有他,陆晋枫回到这才微微感觉到自己有家不是孤儿的感觉。
待陆晋枫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李叔才得以空闲两分钟给一直忧心的老爷发信息。
小李:【老爷,放心吧,先生好着呢,您要我带的话已经带到了。】
柏成:【好,他们两兄弟怎么样了,洲儿还在闹别扭吗?】
回信息的柏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救下陆晋枫兄弟二人的大恩人,也是供养他们长大的养父,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里村长。
小李:【老爷,自那次先生陪他过完十八岁生日后,我就再未见过了。】
柏成:【好,你忙吧,记得别让枫儿知道,知道该不喜欢了,他不喜欢我说太多的。】
小李:【我明白的老爷。】
短暂的聊天结束,李叔继续开始了忙活。
卧室内,坐在桌前的陆晋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手中正拿着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男孩,脸上挂着笑容,在阳光上,比着剪刀手,揽着各自的肩膀拍下的合照。
合照中,二人笑的是那么的开心,自在,洒脱。
陆晋枫手指抚摸着照片中的小男孩,眼里对他满是期待和骄傲,心中却是异常的低垂。
拿出口袋中的手机,看着置顶在自己账号中的账号,那备注为弟弟的账号。
点开,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新年那句新年好。
二人几年来的聊天次数光是一双手就能数的过来,每次的对话能够超过五句,每句的内容能够超过五个字都是个稀奇事。
明明是亲兄弟,却好像这中间隔了深仇大恨一般,老死不相往来。
‘平安,即使你恨哥哥,哥哥也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做你最强大的后盾,保护你,一定要你平平安安的,放心吧,有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陆晋枫心里想着,退出账号放下手机,他将手中的照片整理了一番重新放回了抽屉。
阳光明媚的新一天,坐阵公司的陆晋枫却在这时迎来了第一场战争。
“三爷!马上就要谈成签合同的城西开发区项目被截胡,是死对头段氏干的,看这个速度,可能是段少亲自出马。”
林松急的走入办公室,这个项目他们忙活了小小半个月,各团队跟踪考察防范,没想到还是让段氏截了去。
现下团队互相有着争议,公司群里互相指责,谁都带那么些许责任,总觉得互相的合作小组监管不力才让段氏有了可乘之机。
内部混乱起,互相责怪,整个集团起着纷乱。
陆晋枫烦躁的揉了揉眉头,“怎么回事?哪个部门的失误?监管防范组吃干饭的吗?”
挨训的林松不敢多言,“是…他们的布置实在太隐蔽,我们的人,没有拦截到一点段氏的消息,让他们钻了空子。”
“借口!”陆晋枫抬手一甩桌面上的咖啡杯,怒斥,咖啡杯整一个委屈的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林松低头,正在怒火中的陆三爷,自己再多说两句,怕是没法活着走出办公室。
“叮——”
陆晋枫打开手机看着新进到手机的来信。
给他发来信息的正是段行御,按林松的意思说,这次的意外是因为段行御亲自出手,不然项目不会这么轻易被截取。
御:【hi~三爷,想你了,一大早给你送来的礼物,喜欢吗?】
御:【哎,不对,是谢谢三爷给我小公司送的项目,谢谢三爷,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出意外,陆晋枫感觉现在自己的血压都要飚起来了。
“砰!”
手机怒砸到一旁,整一个粉碎的状态躺可怜的躺在地上。
咖啡杯&手机:好好好,你清高,干不过对面拿我出气!呜呜呜……
满是嘲讽的内容环绕在脑中,陆晋枫只想手撕了段氏集团这个才两年就要与他接手三年的鸣安集团相匹的集团。
短短两年时间,可以看的出,段行御的能力不低,能做到这般。
“三,三爷您息怒,气大伤身。”林松真是怕极了自家爷拆家的行为,这昨天刚拆的办公室是一晚上加班加点修好的,再拆,他有点没脸找人来修。
“废物,此次项目,防范监测组有重大失误,全组按规定扣薪处理!”陆晋枫挑起眼眸,不怎么明显的桃花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杀意。
林松哆嗦着腿,这后背已然冒了冷汗,“是是是,我这就安排下去,三爷稍等,一会我会让人来打扫,再给您弄台新的手机。”
陆晋枫摆了摆手,得以解脱的林松,在关上办公室门的那刻,终于松了口气。
‘妈妈啊!实在太恐怖了,我想回家!’林松内心喊苦着。
抱怨归抱怨,每每看到工资条的他可是不会这么想的。
办公室内,陆晋枫手上的烟一支又一支,从未间断。
林松将事情安排下去,拿着新手机推开办公室门那一刻,扑面而来的烟,他差点没被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