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岁失魂落魄从会议室走出来,颜惜穗和安暖正聚在茶水房一起有说有笑,周围围了公司的许多员工。
他们见许清岁经过,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安暖放下水杯,径直走到许清岁的面前,惊讶地说道:“这不是我们的许特助吗?哦,我忘了,你如今已经不是特助了,听颜特助说霍总让你回到之前的岗位,你之前在什么岗位来着?”
此时有人附和道:“之前许特助是郭经理身边的一个实习助理!”
此话说完,现场的人顿时哄然大笑。
“原来许特助在公司混了好几个月,到头来还只是个实习助理啊?”
“真是丢人,如果是我都不好意思在公司待下去了。”
“看许特助的意思还不愿意走呢,想必还以为霍总还对她有意思吧!”
“说到底,靠脸吃饭的人就是脸皮厚,我等望尘莫及……”
嘲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此时的许清岁,根本无暇去顾及他们,于她而言,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根本伤害不了她分毫,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她的,只有她在乎的人。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不用上班了?”一道严厉的声音打破了嘈杂,众人见是郭经理,纷纷做鸟兽散,只剩下颜惜穗和安暖还不愿意离开。
“颜特助,作为霍总的特级助理,你应该很清楚公司的规章制度,如果让霍总知道你聚众谈论同事是非,你觉得霍总是什么心情?”郭经理冷冷地质问道。
然而,如今的颜惜穗根本不将郭经理放在眼里,她回怼道:“郭经理,你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霍氏集团说到底是姓霍,而你不过只是一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赶走了许清岁,霍西临迟早要回到她的身边,将来她就是霍氏集团名正言顺的老板娘。
区区一个打工仔,即便做到了部门经理又怎么样,也配对她说教?
颜惜穗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凡在公司和许清岁走得亲近的,尤其是和她统一战线的,等到他成为总裁夫人的那一天,都不会让这些人有好果子吃。
她就是要孤立许清岁,让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赶紧从公司滚蛋。
霍西临是她一个人的,她绝对不会给许清岁再靠近霍西临的机会。
郭经理被气笑了:“颜特助,我确实只是公司的一个打工仔,但你也同样是打工仔,做人留一线,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如今许清岁是你的助理,你这么维护她我也能理解。”颜惜穗不屑一顾地说道:“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别怪我没提醒你,和许清岁走得太近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郭经理是霍老夫人一手提拔的骨干,与公司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后续更是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利益,可以说得上是公司的元老。
在商场上,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区区一个小女子的威胁,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颜特助,我有没有好下场不用你提醒,反倒是你,不要太过分了!”郭经理冷哼一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他是最护短的人。
如今许清岁重新成为他手底下的人,他自然要护着。
人人都说许清岁这一次闯了大祸,是南方项目事故的罪魁祸首,但他能看出一点门道,许清岁跟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为人处事他是最信任的,他手底下出来的人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他坚信,许清岁一定是被人陷害,无奈霍总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只是一个部门经理,也无法扭转乾坤。
“郭经理,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可是霍总的特级助理,整个公司,唯一能对我说教的人,只有霍总一人。”颜惜穗得意洋洋的回道。
“你……”郭经理被气得不轻,在公司里,谁不给他一点面子,就是霍总也不会这样嚣张地对他说话。
毕竟他的业绩可是实打实地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来的,不是颜惜穗这种靠后门的女人可以比的。
“郭经理,我们走吧,不用和她争论什么。”许清岁不想郭经理为自己的事情得罪了颜惜穗,于是赶紧说道。
“走?”郭经理冷哼一声:“今日我还就是不走了,非要到霍总面前去分说分说,颜特助公然违反公司规定,聚众谈论同事是非,说了还不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是非,我倒要看看霍总要怎么处理!”
安暖一听这件事情要闹到霍总面前,顿时就心虚地扯了扯颜惜穗:“颜特助,我们还是走吧,郭经理是公司里的老人,就算是霍总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要是真闹到霍总面前,我们未必能讨到好处。”
其实安暖更担心的还是自己,颜惜穗有霍老夫人撑腰,而且近来和霍总处得不错,大有旧情复燃的趋势,她不会有什么处罚,可是自己不一样,她可没有靠山,到时候惩罚下来,得不偿失。
她和颜惜穗结交,就是为了自己在公司能有立足之地,而不是为了惹祸上身的。
“你怕他?我可不怕,你要到霍总面前是分说分说,好啊,正好让霍总看看,你年纪大了,或许也该退休了。”颜惜穗有自己的考虑,她想要在霍氏集团树立威望,就必须拿一个有地位的人开刀。
而恰好,郭经理这么没有眼力见儿,那就拿他来树立自己的威望吧,正好让全公司的人看看,她在霍总心里的位置。
颜惜穗相信,和郭经理比起来,她在霍西临心中还是更重要的。
毕竟,连许清岁都被她比下去了。
“谁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霍西临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人转头往声源处看过去,见霍西临脸色阴沉,走了过来。
他从许清岁身边经过,却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颜惜穗见此情形,心中窃喜,直接走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故作委屈地说道:“临哥,你可要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