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一点一点侵蚀了许清岁的大脑,她闭上眼睛,等不及问出那个问题已经沉沉睡去。
霍西临看着怀中的睡颜,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而后下意识将抱着她的双臂收缩用力,直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他才觉得心安。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到床上,许清岁缓缓睁开眼睛。
昨晚发生的一切从大脑中闪现而过,她猛然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霍西临俊美的侧颜。
他睡着的模样好像比醒着的时候平易近人许多,在晨光的照射下,他的眼睫毛又密又长,许清岁心痒难耐,下意识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
霍西临抬手便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许清岁吓了一跳,而后看见他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许清岁只想要逃跑。
可人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怀里,哪里也去不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只是触碰了一下他的眼睫毛而已,他就逮着她了,分明这人就是装睡!
“刚醒。”霍西临的声音沙哑中透露着慵懒,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亲了亲,而后说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此时此刻,许清岁内心犹如窗外的太阳,暖洋洋的。
这样惬意的时光就好像在做梦一般,她多想就这样一直一直躺在他的怀里,可惜人终究是要回到现实里去的。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距离约定好谈合作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所以有的事情,有时间应该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霍总,你怎么来了?”许清岁问道:“颜小姐好些了吗?”
许清岁的问题刚问出口,霍西临原本还柔和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冷,他凝视着她,问道:“我不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找我?”
许清岁被他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懵了。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找他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无法做到像普通的情侣或者夫妻一样去和他分享日常,说很多很多的心里话,聊很多很多的废话。
她真的很怕那样做了他会讨厌她。
可工作上的事情她处理起来还算游刃有余,因此她永远都处在被动的位置。
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回复,他不理她的时候她就默默地退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我怕打扰到你。”许清岁说道。
霍西临愣了一下,问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个?还是你觉得没有找我的必要?”
“只是因为这个。”许清岁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好,那我明确地告诉你,任何时候你找我都不会打扰到我。”霍西临霸道地说道:“以后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主动联系我。”
许清岁:“……”
“可是没事我找你做什么呢?”许清岁下意识地问出口。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良久过后,霍西临被气笑了:“我们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没了别的了吗?”
不然呢?
许清岁疑惑地看着霍西临,从昨晚上他突然出现在了她酒店房间的门口,一直到现在,她都觉得他怪怪的,和平时候的他仿佛判若两人。
她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霍西临气得脸色铁青,她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突显得他是那么的不正常。
他气愤的捏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嘟唇的可爱模样就用力地揉了揉。
许清岁疼得龇牙咧嘴,实在搞不明白平时候那个冷静得一丝不苟的霍总到底是怎么了。
“你昨晚才说过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除了工作就没有别的事情了,是吗?”霍西临冷冷地质问道。
“是啊,我们是夫妻啊,可是我们的夫妻关系不是假的吗?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员工,我们之间当然只有工作的事情了!”许清岁理直气壮地说道。
霍西临顿时就被气笑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手指划过她的纤细的脖子,然后一路往下。
所到之处引起许清岁一阵颤栗,她的脸颊和耳朵越来越红。
她伸手想要去阻止,但是被霍西临钳制住举过头顶。
昨晚才被狠狠欺负过,到现在她还浑身酸软,若是再胡闹一次,今天她就得在酒店床上度过。
这个男人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许清岁怕了,她赶紧投降:“霍总,我错了,您饶过我吧。”
可是她不知道,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加想要吃干抹净。
“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老板和员工之间该做的吗?”霍西临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咬着许清岁的耳朵,犹如在她体内种下了蛊虫,让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瘫软,任由他为所欲为。
许清岁快哭了,她要用强大的自持力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见她不说话,霍西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连眼神里都透着坏。
手指微微用力,她瞬间溃不成军,眼泪顺着眼角便滑落下来,她仰起的脖子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在他的身下毫无反抗之力。
“霍总……”许清岁红唇微启,而后又用牙齿咬住了唇瓣。
该死的,妖精!
明明是他想要牵制她,可惜她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会让他瞬间沦陷,不可自拔。
但是他必须要忍住,他必须要攻破这个小妮子的防线,否则她永远都像一只乌龟,只会躲在她的壳子里。
“想要?”霍西临微微勾起唇角,故作不受影响的模样,说道:“你求我啊。”
许清岁的脑子里瞬间就炸了,她哭着求饶:“霍总,您饶了我吧……”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所做的一切,也是员工和老板之间可以做的吗?”
许清岁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普通员工和老板该做的。”
霍西临语塞,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居然还这样清醒!
也难怪,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永远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