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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蛋糕能进人老太太寿宴,主要还是口感松软得了人看中。

若是这胡萝卜花只是好看,老太太吃的时候还得挑出来,那就不太好了。

有点鸡肋的感觉。

钱凤萍一听,也若有所思。

胡萝卜也不是啥稀罕东西,那些买得起蛋糕的,自然不会看得上这平平无奇的胡萝卜雕花。

也就是说,这东西成不了特色,还可能影响味道?

“是个问题,不然我试试?”

钱凤萍想到什么,干脆把剩下的胡萝卜收了。

方南枝和方银好奇的跟了上去,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就这么靠在门框上往里看。

胡萝卜被放在碗里蒸熟,拿出捣碎成泥。

钱凤萍又往里加了面粉,放了糖,揉成了一个漂亮的橙红色面团。

她看着手里面团,捏出一块,团成球,在手里小心的捏起来。

没一会儿,一个面粉做的小花就成型了。

钱凤萍做了一篦子,整齐的上锅蒸熟。

还剩下些面团,钱凤萍擀平后,这才朝着门口道:“枝枝啊,你给婶婶写个寿字好不好?长寿的寿。”

“好呀!我会写!”方南枝点头,乐呵呵的进来。

她也不去拿纸笔,直接就着案板上的面粉,用手写了出来。

钱凤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赞道:“枝枝写的真好。”

头一次被夸字好的方南枝眼睛都亮了,殷勤的要给婶婶打下手。

钱凤萍将面团,照着案板上“寿”字捏,很快就捏好了。

一起放在锅里蒸着。

一刻钟后,估摸着差不多了,钱凤萍掀开盖子一看,花都嘭起来了,但依旧美观。

她拿出一个,烫的指尖不由得缩了缩。

还是忍着拿出来,摆放在蛋糕上。

方铜不知道啥时候过来的,眼睛一亮:“看起来不差,且用面做的,软和。”

方南枝重重点头:“婶婶还放了糖呢,肯定甜丝丝的!”

想吃!

“枝枝是馋了吧?”

钱凤萍哪能不懂小丫头,拿了个小花来一掰两半,分给二哥和枝枝。

“谢谢婶婶!”

“弟妹好!弟妹给甜饼吃!”

一大一小齐齐呲牙乐,礼貌道谢后,方银一口咬下去,烫的直呼气,但也舍不得吐。

“好烫,但是好好吃,有胡萝卜的味道。”

方银含糊不清的嚷嚷。

钱凤萍颔首:“看来这味道可以,和蛋糕搭配上也不突兀。”

方铜点头,如今这装饰有了,说不定真能拿下寿宴的单子。

“对了,还有这个。”

钱凤萍想起什么似得,从篦子里又拿出蒸熟的“寿”字。

她把字平铺在蛋糕上,再把小花点缀上去。

这么一装饰,倒显得更为漂亮了。

“钱娘真是心灵手巧,这个“寿”更好,能讨个好彩头。”

方铜是有见识的混子,知道富贵人家的老爷太太们,不管做啥,就想图个吉利。

或者说,越有钱越在意这东西。

这寿字蛋糕,肯定得他们喜欢!

钱凤萍被这么直白夸,耳朵根微红。

这事算是定下了,天色渐渐暗下来,蛋糕和糖炒栗子得活计都完事了。

铁柱三个干完就要走,都蹭了三哥好几顿饭,可不能再留了。

”三哥,明个还用我们去县城吧?要是那胖子不服气,还想找回场子……“二娃有点不放心。

”不用,那是个怂货,再说了,赵掌柜看着不是个吃干饭的。“方铜摆手。

他就不信,赵掌柜就不管宋家叔侄俩。

送几人走了,方铜把门关上。

一家子吃过晚饭,全都去了西屋,开始盘账。

方南枝如约分了二伯半碗甜牛奶,两人乖巧的坐在一旁喝奶。

“收入都在那儿了,数下就成,今儿个收栗子花了多少?”

“五文钱一斤,一共收了一百零八斤,还多了四两,算的二文钱。”

钱凤萍过的手,自然算过了。

一天能收一百零八斤,还真不算少了。

方铜蹙眉沉思,手指头在桌子上轻敲。

清风楼掌柜今个才说了,想多要些栗子,可见卖的还不错。

“收这些栗子一共花了五百四十二文。”秦彦数算极好,给了结果。

他放下手中的笔,靠在轮椅上:“这栗子放着不容易坏,不如继续收,只要村里人送过来,咱都要。”

“毕竟,这山上栗子是有数的,不抓紧多收些,只怕入冬了,这门买卖就断了。”

“这话没错。”方铜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他们得多囤一些栗子,以备入冬。

“行,那就继续收。”

其他人都没意见,这事这么说定了。

明月高悬,一家子忙完各自回屋休息。

方铜许久没睡这么早过,身上有伤,又累,因此躺床上,没一会儿就进了梦乡。

然后就开始打呼噜,打的震天响。

偏他二哥不甘落人后,跟着一起打呼噜。

两个人呼噜声比赛一样,此起彼伏的,躺在一旁的方南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

她一手拽过枕头,直接盖在了脑袋上,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

在炕上胡乱扭动了会儿,方南枝还是被吵醒了,顶着个鸡窝头坐了起来。

她睡眼惺忪,整个人耷拉着个脸,先是呆了会儿。

反应过来后,小小的人儿满是怨念的看了爹和二伯一眼。

还让不让孩子睡觉了!

小丫头嘴撅起,双手环胸生闷气。

【叮咚!宿主奖励已发放到货,请宿主查收!】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方南枝有点懵,什么奖励啊?

还没来得及问呐,就听到了院子里,木板被撞击的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从窗户那里探出头去,借着月光照应,就见秦家大门被撞坏了,一只肥硕的野猪哼哧哼哧的站在原地,绿豆大的眼睛往四周寻摸,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怎么了,怎么了?”

方铜被这声响惊醒,一骨碌坐起来,灾民又来了?

方银也醒了,他揉着眼睛没反应过来。

“爹,猪!”

方南枝终于回神,小脸微白指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