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曹昂?”张仲坚谨慎的说道。
“此话~何意?”史敬思不禁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张仲坚,沉声道。
“史将军,这个消息~我也是听,那些三教九流之人说的。”
“也就是说,消息的准确性,我不敢保证。”张仲坚深思熟虑之后,缓缓开口,谨言慎行的说。
“哥,依我看~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史万岁看着兄长,昂起脑袋,眼中精光四射。
“万岁,你的意思是…”史敬思缓缓转过身,看着史万岁,小声问道。
“哥,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百人精骑,趁机进入谯县,劫杀丁夫人和曹昂。”史万岁走到兄长身边,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不妥~不妥。”史敬思深思熟虑之后,摇了摇头,连连说道。
“为何不妥?”史万岁有些纳闷,出言询问道。
“你想想看,光是一百精骑,就能劫杀曹昂和丁夫人?别忘了,倘若他们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怎么杀?”史敬思冷静的分析,出言反问道。
“这~”史万岁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我再问你,谯县~毕竟是曹操的老家,曹氏家族,在当地,属于大族。”史敬思缓缓开口。
“一百精骑,进入谯县,目标太过显眼。很容易,就会被人通风报信。到了那个时候,想跑~都来不及啊!”史敬思侃侃而谈,看着史万岁,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张壮士,我~能否问你个问题?”史敬思看着眼前的张仲坚,面色严肃,沉声问道。
“史将军,请问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仲坚抱拳,沉声应答。
“假如,你刺杀的人,真的是曹昂,那么~他死了没有?”史敬思看着眼前的张仲坚,面色严肃,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这~实不相瞒,当时我,并没有刺中要害。”张仲坚缓缓开口,说话留有余地。
“嗯~我明白了。”史敬思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哥,我还是觉得,可以一试。兵法云:出奇制胜。正是这个道理。”史万岁看着兄长,精光四射,侃侃而谈。
“给我住嘴!够了!冒什么险!”史敬思勃然大怒,看着史万岁,大声呵斥道。
“万岁,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彭城守将,镇守好~彭城,是我们的职责和本份!”
“再说了,没有得到军令,就擅自出兵。万一出了事情,被王副都督知道。你和我,那是吃不了兜着走!!”史敬思面色严肃,狠狠的责骂道。
“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史万岁无可奈何,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心有不甘之色。
“张壮士,不知道~你现在有何打算?是要去~投奔亲戚嘛?”史敬思转过身,看着张仲坚,问道。
“史将军,我父母双亡,本就是一介游侠。”
“倘若,史将军不嫌弃的话,张仲坚愿意,投身军旅,报国从军,杀敌建功!”张仲坚深思熟虑之后,抱拳恳请道。
要知道,张仲坚也是没有办法,本来想靠着,刺杀曹昂。用曹昂的人头,来换取富贵。
谁曾想,在千钧一发之际,月光照射进来,导致刺杀失败!
现在,张仲坚也是出此下策,想着先加入军旅,从军报国,以军功来上位。
“这~张壮士,不知你的武艺如何啊?会使用什么兵器?”史敬思眉头微皱,看着张仲坚,问道。
“回禀史将军,在下善用双刀,双手能举起一百斤重的石块。”张仲坚想了想,抱拳沉声道。
“哥,你~就答应吧。要知道,张壮士相貌非凡,仪表堂堂,绝非寻常人!”史万岁站在一旁,看着兄长。
“嗯~好吧,张壮士,你就先暂时,担任我的副将,历练历练。”
“等到~有了军功之后,在论功行赏,提拔你。”史敬思瞥了史万岁一眼,深思熟虑,作出决定。
“多谢,史将军。”张仲坚抱拳,弯腰答谢。
“好了,万岁啊,你带着~张壮士下去,安排一间房间,让其安顿下来。”
“是,哥。”
“张壮士,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史万岁转过身,看着张仲坚,露出爽朗的笑容。
“多谢,少将军。”
“诶~!客气了,从今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泥礼数。”史万岁开怀大笑道。
——
早春时节,万物复苏,冰雪消融。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
徐州,琅琊国,开阳县城。
城内,一家客栈,三楼,上等客房。
“来,小姐,药已经煎好了,吃药吧。”紫竹右手拿着瓷碗,瓷碗里面装有,刚刚煎好的药,走到榻前。紫竹伸出左手,放在陈圆圆的额头,眉头渐渐舒缓。
“不那么烫了,烧~好像已经退了。”
“嗯~紫竹,我的脑袋~晕沉沉的。”陈圆圆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贴身丫鬟紫竹,贝齿轻启。
“没事了,小姐,来张开嘴,我喂你。”紫竹用左手,拿起勺子,轻轻的勺了一勺药,缓缓伸到陈圆圆的嘴边。
“啊”陈圆圆张开朱唇,喝下药。
“好苦啊。”陈圆圆黛眉微皱,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小姐,良药苦口嘛。再说了,不喝药,怎么能好呢。”紫竹又勺了一勺,柔声安慰道。
“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受过,这种罪。”陈圆圆张开嘴,喝下药,咽了下去。
“好啦~小姐,路途遥远,有颠簸,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来,小姐,张嘴。”
“嗯”陈圆圆张开樱唇,缓缓喝下,黛眉微微皱起。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紫竹,小妹的病怎么样?烧退了没有?”陈登跨过门槛,走进房间,大声问道。
“回禀大公子,小姐的烧,已经退下来了。”紫竹右手拿着瓷碗,看着陈登,微微点头。
“太好了,小妹,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陈登走上前,看着病榻上的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