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城内。
大都督徐达的府邸,府门外。
“不好意思,熙公子,您来的不巧,大都督不在府中。”守门的士兵,看着袁熙。
“什么?不再府中,怎么会呢?”袁熙惊讶不已。
“没错。熙公子,我们可不敢骗您。”
“那~二叔他~去哪里?”袁熙还是没有死心,追问道。
“不知道!”两名守门士兵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
“什么叫不知道?”
“熙公子,大都督出门,从来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小的,他的行踪。”
“对啊!熙公子,或许~您可以去军营看一下。”
“好吧,劳烦二位,如果二叔回来,跟二叔说一声,侄儿曾经来过。”
“好的。熙公子,您请回吧。”
袁熙深深的吸了口气,走下台阶,看着眼前的两座石狮子,便走上马车,坐了进去。
——
府邸内,内院,凉亭中。
“报~!回禀大都督,熙公子已经离开。”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徐达负手而立,站在凉亭中,头也不回的说。
“诺!”
“大都督,您~为什么不见熙公子?这样~似乎不太好吧”伍云召身穿便服,站在徐达的身后,问道。
“云召,你是武将,你不懂啊。”
“自古以来,夺嫡之争最为激烈,也最为残酷。有无数的大臣,还是愿意~拼上身家性命,去赌一把。”
“可是,一旦失败。后果~将是被诛杀三族。”徐达头也不回,沉声道。
“所以~大都督才”
“没错。袁熙虽然是我的侄儿,但是~让谁来当世子,这个不是由我说了算,而是看大哥的意思。”
“大哥~他让谁来当世子,我徐达~就全力支持谁!”徐达缓缓转过身,看着伍云召。
“云召,我有些担心~并州?”徐达看着他。
“大都督,您让我做什么?说吧。”伍云召点了点头。
“这样你去军营,挑选两匹战马,穿好甲胄,拿上兵器。独自一人,快马加鞭,一人双马,星夜兼程,争取在最快的时间,返回并州,进入晋阳城。”徐达用右手,拍了拍伍云召的肩膀。
“没问题。不过~大都督,您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并州那边可是足足有十五万大军啊!”伍云召皱着眉头,问道。
“我离开并州,也有几个月了。并州地处边疆,民风彪悍,居住的异族,也是众多。你不要忘了,鲜卑的首领之一,步度根~他的部众就分布在太原郡和雁门郡。”
“鲜卑是一个马上的民族,每个族人,都可以骑马射箭。而我们汉人,不能做到。如果步度根趁我不在,乘势起兵反叛。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徐达目光严肃,冷静道。
“好!云召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快,赶到晋阳城。”伍云召转身,向外走去。
——
并州,太原和雁门,两郡之间,沙漠的交汇。
一处郁郁葱葱的大草原,牧羊人挥舞着鞭子,口中唱着悠扬的小曲,驱赶着成群结对的山羊。
草原之上,竖立着无数顶洁白的帐篷。在这之中,一顶最大的帐篷里。
“步度根,你还在考虑着什么?要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徐达去了邺城。那个恶魔裴元庆,刚好又不在。这正是我们鲜卑崛起的机会啊!”说话的人,身穿鲜卑特色服装,大绒衣,面相粗犷,留着络腮胡,他叫扶罗韩,拥并数万,自立为鲜卑大人。同时扶罗韩也是步度根的二哥。
“扶罗韩,你不要忘了。南匈奴已经完蛋了。就连南匈奴王庭美稷都已经被汉军攻陷!”步度根张开双臂,沉声道。
步度根,鲜卑族三部首领之一,手下拥有大型部落十五个,控弦之士.十万鲜卑铁骑。
“对!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南匈奴很厉害吗?还不是我们鲜卑人的手下败将!”
“步度根,你要记住。正是我们鲜卑的天骄擅石槐,将匈奴击败,最终夺取匈奴的地盘。”扶罗韩大声反驳道。
“对!我当然清楚。扶罗韩,天骄是我们鲜卑人的骄.傲。可是~他已经病死了!”步度根出言争辩道。
“混蛋!步度根,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你是在害怕王钊嘛?”扶罗韩心口急剧起伏,大声质问道。
“住嘴!扶罗韩,你给我住嘴!”步度根当场发火。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犹豫?”
“很简单。徐达和裴元庆虽然不在,可是并州还有一个左天成。”
“扶罗韩,如果我们起兵叛乱。就等于和王钊撕破脸皮。要知道,从中原而来的马贩子,告诉我。他说王钊已经攻陷青州和徐州。”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说,王钊引军返回邺城。在派遣一名大将,攻下幽州。那么整个河北,都是王钊一个人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鲜卑就要和王钊,做~邻居。”步度根冷静的叙述道。
“你是说~王钊已经这么强盛?势力这么庞大?”扶罗韩大吃一惊。
“废话!到了那个时候,王钊坐拥五洲之地,麾下兵马~百万之众(虚数)。如果这个时候反叛,无疑就是给,左天成一个借口,让他可以出兵,剿灭我们。”步度根叹了口气。
“可是~这样一来,等到王钊回过神来。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扶罗韩突然想到这里,追问。
“不!我们还有活路。”
“什么活路?快说!”
“率众~进贡品,向王钊称臣!”步度根语出惊人道。
“什么?步度根,你疯了是嘛?进贡品,还称臣?”
“不!你简直就是疯了!疯了!!”扶罗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我没疯。要知道,草原的规矩,弱者只能依附强者。弱肉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