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城头。刘备身穿甲胄,腰间悬挂佩剑,站在垛口处,迎风而立。
呼~呼!一阵冷风吹过,吹拂起刘备的披风,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主公,您是在担忧简雍的安危?”军师蒯良走上前来,看着城外的风景,缓缓开口。
“当然,简雍不仅仅是我的部下。他还是我的好友!”刘备微微点头。
踏踏!!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文聘身穿银色甲胄,头戴银盔,腰悬佩剑,大步流星的走上城头,来到刘备的身份。
“主公,聘刚刚巡视完,东.南.西三门的城防。发现有一部分城墙,年久失修,都已经脱离。”文聘低着头,抱拳说道。
“是我疏忽了。这样吧,仲业你辛苦一点,即刻带兵,召集城中的工匠,加固城墙。如果~工匠不愿意,那就给些工钱。”刘备长吁短叹一声,缓缓转过身,看着文聘。
“好的,我明白了。文聘,这就去办。”
刘备看着文聘,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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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周瑜退兵了!!”张飞那个大嗓门响起,急匆匆的跑上城楼。
“三弟,真的嘛?宪和呢?怎么不见他?”刘备转过身,快步走到张飞身前。
“大哥,宪和他走得慢,现在还在后面呢~”张飞用蒲掌般的大手,摸了摸大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呼~呼~!三将军,你慢点~慢点,累死我了。”张飞的话语刚落,简雍便气传吁吁的走上楼梯,来到城头。
“宪和,辛苦了。来人啊!拿杯水过来。”刘备赶紧跑到简雍身旁,搀扶着他,朝着左右大声喊道。
“呼~!主公,我没事。主要是太累了,让我歇会。”简雍摆了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
“来!宪和,你慢慢坐下,靠着城墙。”刘备亲手搀扶着简雍,让他背靠城墙。
“宪和,现在好点没有。真是辛苦你了,让你连续奔波。备~真是过意不去啊!”刘备眼角饱含着泪水,颤声叙述。
“主公,你别这样。我是臣,你是主。这是我的份内之事,而且我简雍别的不会,就是口才出众,机制灵活。”简雍摇了摇头,哽咽的说。
“宪和,你出使江东军,到底怎么样?”蒯良走到刘备身后,蹲下身子,看着简雍。
“军师,主公。周瑜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的下达撤兵的命令。他还说~这就是他的诚意,希望我能如实的转达。”简雍看着刘备,缓缓开口。
“是嘛~周郎就是周郎,果然是明白人!”蒯良嘴角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飞看着刘备的背影,大声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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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东郡,袁军营寨。
寨门前摆放了大量的鹿角和拒马,二十几名弓箭手,身背铁弓,腰跨箭囊,站在鹿角后面,来回巡逻。
箭楼之上,数杆将旗猎猎作响,迎风飘扬。
喝!喝!喝!
杀!杀!杀!操练声不绝于耳,一队队袁兵手握长戈,朝着前方的稻草人,猛然直刺。
营寨之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刀枪林立。可谓是戒备森严,特别是靠近中军大帐的地方。
中军大帐之中,高昂刚刚卸甲,对着眼前的樊勇,开门见山的说:“樊勇,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索事。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樊夫人的哥哥啊!”
樊勇将高昂的战甲,挂在木制的衣架上,随即转过身,看着高昂,沉吟道:“傲曹,难道你认为我樊勇,是那种贪图富贵,贪生怕死的小人嘛?”
“樊勇,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相识多年,也算是唯一的知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高傲曹是一清二楚的。要知道,主公虽然是我的亲舅舅,但是~他也一样没有对我特殊照顾。”高昂微微摇头,苦笑一声。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到让我挂念起妹妹,她从小便被黎山老母带走,这一走就是八年。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樊勇不禁摇头叹息,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你啊~!真是笨,现在她都已经是主公的夫人。她现在可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高傲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笑意。
“嗯~也对。能跟着主公,梨花也算是苦尽甘来吧。这样我也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樊勇面朝北方,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鞠躬。
“高将军!高将军,你在里面嘛?”帐外忽然传来,张燕的声音。
高昂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朝着账外回道:“怎么啦?有什么事?”
“高将军,能否让我进去说?”张燕的身影,出现在账外。
“嗯~好吧,进来吧。”高昂走回主位,缓缓坐下。
张燕用手掀开帘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见樊勇也在,微微点头,打声招呼:“樊校尉也在。”
“张中郎将!”樊勇微微点头,回应道。
“高将军,我刚刚巡视完军营,发现将士们士气高涨。”张燕对着高昂,抱拳说道。
“嗯,这是一件好事啊。”
“不过,此战虽然大败曹军,取得胜利。但是~濮阳城还是在曹军的手中,燕有些担心,万一夏侯惇不再出城,拒城失守。那么我们想要攻陷濮阳城,势必会增加伤亡。”张燕话锋一转,沉声陈述。
“我有一个提议,能不能派出一支偏师,在东郡和陈留的交界处,伺机埋伏——曹军的运粮队?”张燕突然开口,提议道。
“张燕,自古以来,攻城战是最惨烈的。我知道你的担忧,战争是会死人的,这无法避免。你先不要开口,听我把话说完。”高昂伸手向下压了压,强行打断。
“你的提议,不是说不行。要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支军队要是断了粮,势必会饿昏,甚至会发生兵变。但是~你能想到,曹雄也能想到。千万不要小瞧曹雄,主公曾经和我闲聊过,他说曹雄这个人,最善于干的就是,断了人家的粮道,烧了人家的粮草。”高昂面色严肃,沉声叙述道。
“这~主公真的这么说?”张燕有些诧异,看着高昂。
“废话!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高昂狠狠的瞪了张燕一眼,当场否定。
“可是,将军。不去劫粮,我们用什么办法,攻陷濮阳城?难道,真的只有强攻这一途径?”张燕眉头紧皱,连声发问。
“在想想看吧。这件事,急不来,也急不得。这样,你先去砍伐树木,打造云梯和攻城车,以及投石车。”高昂摇了摇头,也是毫无对策。
“可是将军,这样下去也不办法。十万人马,每天光是吃喝拉撒,都是一大笔的花销。”张燕不禁有些愁眉苦脸。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别忘了,我才主将。所有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高昂当场开卖,大声怒斥张燕。
“将军,息怒。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张中郎将,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天天色已晚,大家也都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樊勇站了出来,做和事佬。
“呼~!好吧,高将军,张燕告退!”张燕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心有不甘,随即转身离开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