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缓缓闭上双眼,身子摇摇晃晃的跌落马下,失去生机!
“不!!!太史慈,还我兄弟命来!”前军校尉宁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看着自己的亲兄弟,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宁明的心中被愤怒所填满,他怒火滔天,纵马舞刀,疯狂的冲向太史慈,双手攥紧长刀,高高举起,朝着太史慈的头颅袭去!
太史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缓缓调转马头,不屑的喊道:“原来这个废物是你兄弟,那好…让我送你下去。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
话音未落,太史慈左手反手握住单戟,向上格挡,铛!一声,火星四溅!宁明的长刀骤然劈下,狠狠的击中狂歌戟。
太史慈却屹然不动,仿佛一座巍峨的泰山,面色风轻云淡。太史慈看着眼前的宁明,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怒喝一声:“接招!去死吧!”话音未落之际,右手单戟便猛然向前刺出,刹那间,戟影重重,数百道残影,从头到尾笼罩着宁明,银白色的寒芒,一闪而逝,凌冽的杀机骤然浮现!
嗤!嗤!嗤!猩红的鲜血,向上喷射而出,足足有五十厘米高。
宁明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眉心处,浮现一个细小的窟窿,血犹如泉水般涌出,他的瞳孔开始涣散,意识也渐渐消失。噗通!一声,宁明缓缓向前栽倒,跌落马下,命丧黄泉!
嘶!沙场之上的所有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太史慈还处于下风,谁曾想…转眼之间,太史慈就连斩宁明.宁武两员将领。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措手不及。
幽州军的军卒,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还指指点点。
鲜于银发现有些不对头,赶紧大声制止道:“都不许议论!听到了没有!!”
“驾~!主公,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如果太史慈还…继续的话,我担心…军心不稳啊?”鲜于银赶紧策马骑行,来到刘虞的身旁,出言提醒道。
刘虞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说:“再等等。”
“诶~!”鲜于银不禁垂头丧气。
两军阵前,沙场之上,众目睽睽之下。
都尉张逸手持马槊,策马狂奔而至,对着裨将军梁武说道:“梁将军,此贼骁勇,我们还需一起上,左右夹击。只有这样,才能斩杀太史慈!”
裨将军梁武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就这么办。驾~!”说罢,便调转马头,飞奔至太史慈的左前方。
都尉张逸赶紧调转马头,手持马槊,纵马狂奔,行至太史慈的右前方。张逸屏息凝神,随即双手握紧马槊,纵马狂奔,飞快的冲向太史慈,双手径直抡起马槊,使出一记横扫千军,扫向太史慈的右腰处,附近的尘土随风飘扬,犹如一道烟云般向着太史慈卷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太史慈面色微微变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刚想举起狂歌戟格挡,不料,耳边传传来一声暴喝:“太史慈,接我一刀,去死吧!”
裨将军梁武拍马而至,高高扬起手中的长刀,朝着太史慈的颈脖,斜劈而下,势要将他人头落地,才肯罢休!
危急时刻,太史慈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热血沸腾的大吼一声:“来得好!”话音未落,太史慈右手攥紧单戟,飞快的向前突刺。刹那间,戟影重重,银白色的寒光一闪而逝,狂歌戟犹如制导导弹似的,准确无误的刺中,马槊的槊尖。
锵!的一声,火星四溅!张逸从马槊上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面色骤变,右手剧烈的颤.抖,差点握不住马槊,连人带马向后退了三步。
太史慈双目一凝,左手握住单戟,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向上横挡。
锵!梁武的长刀狠狠的击中狂歌戟,刀尖距离太史慈的额头,只有短短的三公分。太史慈面不改色,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给我滚开,呀!!”
话音未落之际,在梁武惊骇的目光中,狂歌戟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向上推开长刀。
这…这不可能,太史慈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梁武惊骇欲绝的看着太史慈,瞳孔急剧收缩,旧力以去,新力未生之即。
长刀被推翻,梁武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脱手。嗖!的一声,长刀在半空之中,旋转,落下,插.入地面。
“哈哈~!!好机会,你的人头,我要了!”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太史慈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双.腿猛然夹紧马腹,咴!跨下坐骑长嘶一声,风驰电掣般的冲了出去。
太史慈双手攥紧狂歌戟,飞快的向前刺出,刹那间,戟影重重叠叠,上下翻飞,银白色的寒光一闪而逝,冰冷的杀机骤然浮现。
噗嗤!一声,殷红的血液飞溅而出。梁武感觉到一股凉风灌进喉咙里,他想张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梁武的瞳孔开始涣散,意识也渐渐消散,最终摇摇晃晃的跌落马下,卷起一片烟尘。
静!寂静无声!沙场之上的所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太史慈那廷拔的身躯。
张逸看着太史慈,心神巨震,惊骇欲绝,双手轻微的战粟着,颤声说道:“强!太强了。他…还是人嘛?”
“不!我可不想死在这里。驾~!”张逸一脸惊慌的调转马头,纵马狂奔,冲向幽州军阵。
“哈哈~!想逃?没都没有。驾!”太史慈看着张逸想要逃跑,飞快跨下坐骑,双手攥紧狂歌戟,追了上去。
咴!太史慈跨下坐骑长嘶一声,鬓毛飞扬,四蹄生风,驮着他追至十步以内。眼看张逸就要冲进幽州军中,太史慈当机立断,将右手单戟,狠狠的向前一甩。
嗖!的一声,狂歌戟犹如炮弹似的,朝着张逸的后背袭去,霎那间,划破虚空,惨叫声响起。
“啊!痛煞我也!”张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他的左臂,应声分离,跌落马下,猩红的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战甲。
“驾!”张逸强忍着剧痛,浮现身子,飞快的冲进军阵之中。
“吁~!”太史慈右手猛然拉起缰绳,跨下坐骑前蹄高高扬起,随即重重落下,扬起一片尘土。
太史慈抬起左手单戟,指向眼前的幽州军,大声咆哮道:“还有谁?还有谁…敢与我…东莱太史慈一战?”
幽州军,中军之中。
刘虞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神巨震,惊骇欲绝,双眼无神,嘴角喃.喃自语:“天啊,他还是人吗?”
“主公!我建议…暂且撤退。我军折损三员将领,将士们…士气低落,人心惶惶啊。”鲜于银看着刘虞,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这…我心以乱,一切随你吧。”刘虞缓缓闭上双眼,调转马头,向后骑行。
“主公有令,鸣金…收兵!”鲜于银眼前一亮,赶紧对着左右,大声传达刘虞的命令。
“主公有令,鸣金…收兵!”
“主公有令,鸣金…收兵!”
很快,战场之上传来鸣金的声音,三万幽州军,缓缓向后退却。
太史慈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幽州军,策马向前,拔出地面上的单戟,缓缓调转马头,返回本阵。
“太史将军,威武!威武!威武!”
“我军,必胜!必胜!必胜!”很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天空。冀州军将士们,看得是清清楚楚,太史慈以一人之力,以一敌四,斩其三,伤其一!
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可以说,此战,太史慈一战扬名,同时也成为冀州军,心目中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