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
“呵呵,房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我也就不打扰……先回去了,要知道,您可是…日理万机啊。”糜真见糜芳已经成功的当上主簿,不禁了却一桩心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这样吧,仲康,你…先送糜夫人,返回府中,然后…再过来见我。”房玄龄也不挽留,出言对许褚吩咐道。
踏!许褚向前一步,抱拳应道:“诺!夫人请!”
“二哥啊,遇事…千万千万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去了邯郸……好好做,别给我们…糜家丢脸!”临行之前,糜真特意嘱咐糜芳,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小妹啊,你放心,我糜芳…绝对不会丢脸的!”糜芳拍着心口,大声保证道。
许褚深深的看了眼糜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追了上去。
“糜主簿,别老是站着,坐吧。”房玄龄看着糜真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些笑意。
“这……多谢房刺史。”糜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他当然明白,房玄龄是冀州刺史,手握大权,也不敢得罪。
邺城,杨素的府邸。
内院,梅园之中。杨素和郭嘉并排而行,交谈甚欢。
“处道,你还别说,你这里的三角梅,都已经盛开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郭嘉左手轻轻的抚.摸着,一朵朵盛开的三角梅,时不时还俯下身子,仔细的欣赏着。
“奉孝啊,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话,人…从出生开始,就是跟时间赛跑。”杨素缓缓闭上双眼,感慨万千的说道。
“处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啊。不管你生前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但是…死后依然是一杯黄土。所以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活的…开心,要活的…有价值,要及时行乐,才能够不辜负……那终将逝去的青春。”一时之间,郭嘉是感触良多。
“呵呵,对了,奉孝,最近……也不见你去青.楼了?怎么,转性了?想要收收心,和夫人…生个孩子?”杨素看着郭嘉,这位志同道合的好友,出言询问道。
“处道,你说这干什么?要知道…我还年轻,现在…才二十岁,这么早要孩子,干什么?不要!不要!”郭嘉摆了摆手,严词拒绝杨素的建议。
“你啊你,真不是你怎么想的,你既然已经成了家,就赶紧要个孩子。说句不好听的话,等到日后,也好有人…给你养老送终啊。”杨素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郭嘉,笑骂道。
“处道,你总是…喜欢未雨绸缪,这样…你不累吗?人啊,就应该…给自己一个心灵上的安慰。”郭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孜孜不倦的教导道。
“好你个郭奉孝,现在居然…教导起我来了。好了,晚上…留下来吃个饭,再走。”杨素抬头,看了看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随即出言邀请道。
郭嘉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刚想开口答应,不料,三声咳嗽打断了他。
“咳!咳!咳!奉孝,恐怕…你不能在处道家…吃晚饭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郭嘉的耳旁响起。
郭嘉转头一瞧,吃惊的叫道:“沮授?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到邺城?”
没有错,来者正是已经,离开邺城多日的沮授。
“奉孝啊,沮别驾…三日之前,刚刚返回邺城。你不知道吗?”杨素撇了沮授一眼,随即出言为郭嘉解释道。
“三日之前?我好像在……酒肆里面,醉的不省人事啊。”郭嘉陷入了回忆之中。
“所以说…主公禁止你喝酒,是对的。在某些时候,喝酒…会坏事的。”杨素长吁短叹一声,看着郭嘉,不禁摇了摇头。
“哦,对了。沮大人,你刚才的意思……是处道他……升官了?”郭嘉回过神来,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便做出了大胆的假设。
“奉孝啊,这…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多问。处道啊,房刺史…请你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沮授将目光对准杨素,说道。
“沮别驾,现在吗?”杨素撇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现在。请吧!”沮授点了点头,侧过身子,伸手示意道。
“奉孝啊,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好好陪陪夫人。”杨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不!我也一起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嘉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追了上去。
“嘿嘿,这个郭嘉,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沮授看着郭嘉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邺城,冀州刺史府。
房玄龄端坐在主位之中,右手握着毛笔,正在一丝不苟的处理着眼前的政务。
糜芳双膝跪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踏~踏!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沮授带着杨素和郭嘉,走了进来。
“房刺史,杨素…已经带到。”沮授施礼,开口说道。
房玄龄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直视着杨素,过了一会,缓缓开口:“恭喜你啊,杨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房刺史,杨某…何喜之有啊?”杨素有些疑惑,出言相问。
“对啊,房大人,处道…难不成…真的要升官?”郭嘉站在一旁,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房玄龄斜视着郭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缓缓开口:“奉孝也在,真是巧了。你说的没错,主公的任命……已经下来了,调征北将军府…长史杨素,三日之内,前往邯郸,担任赵国太守一职。即日起,杨素将…卸任征北将军府长史一职。恭喜啊,杨太守!”